就在南方日軍取得淞滬會戰勝利並占領上海不到一星期的時候,華北方麵軍卻在晉北被人民軍給成建製的消滅了一個旅團消息被確實後,寺內壽一仿似被人劈頭蓋臉狠抽了一頓耳光般的惱羞成怒。“岡部君,給26師團發電,命該部加大對支那人民軍的攻擊力度,近期內務必要取得進展”寺內鐵青著臉一邊在司令部裡來回轉著圈子,一邊厲聲發布著命令,“讓酒井旅團留下兩個步兵大隊和蒙古騎兵師駐守包頭、歸綏,主力調回大同,經由懷仁南下從北邊向敵人攻擊前進讓板垣君儘快突破忻口一線再命第1軍克日拿下娘子關問問香月清司,他手中兩個重炮兵旅團是留著好看的嗎?”。在酒井旅團和3個偽蒙軍騎兵師的攻擊下,包頭防守司令門炳嶽於11月13日帶領騎兵第7師殘部退向五原、臨河一帶。酒井旅團攻占包頭後,因天氣原因暫停追擊,綏遠戰事便基本結束。眼下晉北局勢惡化,寺內便想把酒井旅團這支機械化強的部隊調來對付人民軍。至於寺內對香月清司的惱火,卻是因為從10月10日第1軍攻占石家莊後,該部坐擁兩個重炮兵旅團的優勢卻未全部動用,致使到現在20師團也未能攻克娘子關。岡部直三記錄下這一連串命令後卻並未立即去發布,而是謹慎地提醒道:“司令官,綏遠方向隻留兩個步兵大隊和蒙古騎兵師,兵力上是不是有些薄弱了?支那人民軍占據的寧夏和陝北可都與綏遠交界,敵人在綏遠方向有趁虛而入的可能。另外,後宮淳閣下來電,說晉北平地雪深及膝,在這樣天氣裡攻擊固守工事的敵人難度實在太大,同時也要防備支那人民軍進占山陰後向東切斷26師團補給線的可能。”“岡部君,你有什麼建議?”寺內餘怒未息,轉身盯著岡部問道。“支那人民軍既然能讓15旅團‘玉碎’,其戰力不可小視,單憑重火力受損的26師團和不滿編的酒井旅團不見得能儘快將敵人拿下。眼下晉北天氣不利於作戰,不如讓酒井旅團抽調主力駐防大同,並防護自大同經懷仁、應縣到茹越口一線的通道,確保26師團和忻口我軍補給線。”岡部直抒己見,又接著說道:“眼下山西戰局的關鍵是要儘快攻占太原,殲滅閻錫山部或迫其投降。不妨讓第1軍把20師團主力及14師團一部,再加兩個重炮旅,一起用於娘子關方向。隻要突破了娘子關,我軍便可長驅直入,攻擊太原並切斷忻口敵軍的退路。之後,我軍不但能調集足夠的兵力對付支那人民軍,也可通過平漢線、正太路向山西境內調運兵力和物資,便於部隊補充”人民軍能在一天不到的時間裡把15旅團給徹底殲滅,這樣的戰鬥力也確實讓寺內心有顧忌。在天氣不利的情況下,若再倉促行事,萬一再被敵人所趁,那可就更難讓人接受了。權衡之後,寺內便點頭道:“喲西,岡部君的建議有道理,就這樣辦吧”華北方麵軍因15旅團被殲滅一事忙得雞飛狗跳,國內大多民眾卻為西北的勝利歡欣鼓舞,擺脫淞滬會戰失利的陰影後,把抗戰的希望放在了西北身上。不過,與普通民眾心向西北不同,國內各方勢力卻對人民軍的勝利保持低調。南京當局投入75個師和9個旅共計75萬多人的淞滬會戰,以死傷30多萬人的結果告終,老蔣也實在沒心情去為尚屬敵對的西北去喝彩。而老蔣不表態,南京當局的一乾要員們也便充起了悶葫蘆。**方麵則因西北一直對蘇聯持仇視態度,加上剛回到國內的王明對該黨指手畫腳不說,還多次指責民眾黨和人民軍,因而也對人民軍殲滅15旅團一事保持緘默。惟有山西這邊正頂著日軍壓力的閻錫山,在得知人民軍真的殲滅15旅團後,一時心花怒放,竟脫口笑道:“這下可好了,有西北吸引日軍兵力,我們總算能輕鬆一些,也能把預備兵力往娘子關方向挪挪。”…,換了日軍進入山西之前,若閻錫山知道人民軍有如此強悍戰鬥力的話,恐怕會寢食難安。但在晉綏軍正麵臨日軍最為嚴重的威脅、山西很可能失守的情況下,閻錫山卻巴不得人民軍能再強點,也好把日軍多吸引過去一些。不光閻錫山認為日軍會集中兵力報複西北,就是衛立煌、朱綬光等人也覺得有人民軍嚴重威脅到南下日軍側後,26師團和板垣所部是難以全力攻擊忻口的。眾人也都或多或少鬆了口氣。不過,沒等閻錫山等人高興多久,壞消息卻接踵而來。先是趙振中派人把退守臨河一帶的包頭防守司令兼騎兵第7師師長門炳嶽部幾百殘兵敗將,經由晉西地區給押解到閻錫山防區。接著便是娘子關方向連續告急,而忻口這邊的板垣也發力猛攻。閻錫山、衛立煌等人一時被鬨了個手忙腳亂看著出現在麵前、灰溜溜的門炳嶽等人,閻錫山陰沉著臉默不作聲,心惱其壞了晉綏方麵與西北的關係。二戰區參謀處長楚溪春與門炳嶽都是保定軍校出身,兩人早年間也就認識,便出聲問道:“湘文兄,你們是因何惡了西北?”“門某無能,沒有約束好手下弟兄。退到臨河一帶後,有兵士劫掠當地民眾,招致前出到河梁台、吉爾召一帶布防的人民軍出手,落到眼下這個局麵。”門炳嶽愧色滿麵的把過往情節簡略訴說了一遍。儘管門炳嶽語焉不詳,可閻錫山、衛立煌等人已都明白了怎麼回事。駐防綏遠的部隊,除了門炳嶽騎兵第7師外,還有劉桂五騎兵第6師,以及馬占山率領的東北挺進軍等部。門炳嶽算是科班出身,所少還能約束住自己,而劉、馬兩人早年都曾落草為寇,這脾性可就不怎樣。加上幾人所部騎兵又有不少來自晉、綏、冀、察一帶的馬匪,這幾支騎兵部隊的紀律也就好不到哪去。實際上,門炳嶽所說已經淡化了由集寧、歸綏等地敗退下來的潰兵所為。潰兵們在敗退時三五成群,任意開槍滋事,甚至奸yin擄掠也時有發生。馬、劉等部去了大青山北麵,以避開酒井旅團兵鋒,而門炳嶽所部則向西退到五原、臨河一帶,卻正好被人民軍給撞上。“二戰區現在管不了綏遠,我也不好治你的罪。丟了綏西,你還是自己去向中央請罪吧。”閻錫山語氣淡淡地說完後,便揮手示意,讓楚溪春把門炳嶽帶了出去。門炳嶽早年出身於馮玉祥的西北軍,在35年的時候又出任北平軍分會高參,並兼任騎兵第7師師長。抗戰爆發後,門炳嶽部又被南京當局派駐綏遠。對門炳嶽這樣的一個南京插手綏遠的人物,閻錫山借機甩還給老蔣,讓蔣某人為難一下也好。“閻公,西北這是要把手伸向綏遠啊”衛立煌感慨道,“以侵擾民眾的名義把門炳嶽給押送回來,若再從日軍手裡收複綏遠失地,恐怕人民軍又要多一個省了。”對衛立煌所說的利害,閻錫山心中也清楚。可眼下連山西老巢都快丟了,他也實在無力顧及綏遠。有些心煩意亂的擺了擺手,閻錫山苦笑道:“俊如,眼下形勢可容不得你我分心他顧。不說忻口這邊,單黃季寬在娘子關就一個勁兒的告急,鄧晉康的二十二集團軍派上去也不頂事。你看眼下該如何是好?”“我軍在娘子關一線,雖然看上去兵力不少,可來自不同地域和體係,在指揮協調上難度很大。加上兵力部署失當,部隊心思不齊,也真難為季寬兄了。”衛立煌苦笑著搖了搖頭,又看著閻錫山說道,“香月清司現在集中了14、20兩個師團的兵力,又加上重炮兵旅團和空軍,娘子關可比我們這邊更危險。閻公,不若把在後方整補的幾個軍增援到娘子關,也好抵抗更長時間。”一聽衛立煌提及正在後方整補的部隊,閻錫山就苦笑著搖頭:“俊如,61軍損失過半,撤到壽陽不過一個半月,17軍、19軍、35軍等撤到榆次尚不滿月,這兵員尚未補完,大多連槍都放不好,派上去又能有多大用場?”…,儘管閻錫山說的是實情,可他心裡卻另有盤算。老蔣投入眾多兵力的淞滬會戰已經失敗,日軍已可抽調出更多部隊用於機動作戰,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若是現在就把晉綏軍的老底給全拚光了,那他閻某人今後的可就不好過了。如果晉綏軍殘部加入娘子關方向能頂住,閻錫山也願意硬拚一把,可現在香月清司不知犯了哪門子邪,竟動用兩個師團加兩個重炮旅團來攻擊要知道,日軍的重炮兵旅團每個都編製有8千多兵員,有100毫米以上口徑的重炮七、八十門。兩個重炮兵旅團再加上兩個師團的火炮,一共兩百多門一起轟擊,在這樣的情況下,娘子關是肯定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不過,中央軍和其他部隊可都是跑山西來幫閻錫山看家的,麵對衛立煌所請,閻錫山也無法完全拒絕。考慮了一番後,他決定道:“真要派的話,那就讓休整時間最長的61軍頂上去吧。”事實上,娘子關一線的戰況比閻、衛兩人預料中的還要複雜。娘子關陣地正麵布置得太寬,北起龍泉關,南到馬嶺關,單從地圖上看就有150多公裡的距離。而在這麼寬的正麵上,初期竟隻有馮欽哉、趙壽山、曾萬鐘5個師的兵力在防守,平均每人負責的正麵寬度在4米以上更令人憂慮的是,在這一線配備之後,竟再無梯次配備,也沒有預備隊而駐防娘子關左翼的馮欽哉部,因其負責區域沒有出現敵情,竟從抵達之後就將電台處於關機狀態,直到娘子關失守,坐鎮指揮的黃紹竑也沒能與該部聯係上。由此,黃紹竑認定馮欽哉部是在逃避上命令,是在避戰馮欽哉部聯係不上,曾萬鐘部布置的陣地又被日軍輕易擊穿,黃紹竑當時能用來救急的隻有趙壽山師及剛趕到不久的孫連仲部前頭部隊。若非閻錫山在防禦工事上還下過一番功夫,娘子關一線早在10天前就失守了好在孫連仲部陸續抵達,鄧錫侯部又及時趕到,這才使娘子關一線沒有象原本曆史上那般在11月初就崩潰。眼下閻錫山又把61軍添了上去,應該能多頂幾天。在讓李服膺61軍頂上去之後,閻錫山又命在榆次休整的17軍做好隨時出戰的準備。至於19軍和35軍,閻錫山不想把晉綏軍再投入到娘子關方向,隻命其加緊整補,以備萬一。“明遠,小鬼子該不是被我們打怕了吧?不少字15旅團被消滅都過去幾天了,怎麼也沒見他們再向我軍攻擊?”22日,柳繼峰在榆林戰區司令部問道。“小鬼子可不是被打怕了,他們是想先對付完閻錫山,回頭再集中兵力打我們”周明遠撇了撇嘴,接著說道,“你看這幾天閻錫山發來的戰情通報就知道,小鬼子動用了兩個師團加兩個重炮兵旅團,正在猛攻娘子關呢一旦娘子關被攻克,太原也守不了多久,而忻口二戰區的部隊也將處於腹背受敵的狀態。屆時,閻錫山隻有退守晉西南了”“那你還坐得住?不趁這個機會多殲滅小鬼子的有生力量,後麵我們可不好打”柳繼峰提醒道。司令部裡陳海瀾、徐超遠等人也都看了過來,靜待周明遠揭開個中究竟。“該準備的,老趙早就準備了”周明遠哈哈一笑,賣起了關子,“等小鬼子打到太原,我們再看一出‘冰火兩重天’的好戲管保小鬼子受創之後,難以合力北上”“現在是冬季,這冰應該好說,可這‘火’……莫非閻錫山真會舍了老本,火燒太原?”現為戰區副參謀長的蔡廷鍇出言猜測道。其他幾人前兩天見識到了能爍鐵熔金、幾乎把泥地燒成琉璃的鋁熱燃燒彈的威力後,也大多如此猜測。“那些玩意,我可舍不得給閻錫山用。”周明遠笑了笑,隨即卻又歎道,“最多再過半個月,娘子關就會失守,太原距離陷落也就不遠了,我們拭目以待吧”眾人見周明遠如此說,也不再追問,便又探討起隨後對日作戰的有關方案來。…,其後10多天裡,除了西北空軍不時出動為忻口作戰的二戰區部隊提供空中防護外,人民軍一直在抓緊構築工事、進行戰前訓練,以迎接隨後更大規模戰役的到來。而娘子關雖在12月4日失守,但這已比原本曆史上晚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打來打去,這一切卻都早在趙振中算中啊……”麵對眼下結局,閻錫山喟然長歎。他雖然驚異於趙振中洞察戰局的眼光,不過更多的卻是希望能象趙振中所說的那般,退而以橫為保,再以橫圖縱。當然,要想實現這個目的,其中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做的。在娘子關失守的當天晚上,閻錫山、衛立煌、黃紹竑、趙戴文、朱綬光、傅作義、楊愛源、孫連仲、王靖國、楚溪春等人在太原連夜舉行會議,以確定娘子關失守後各部該如何去留。“娘子關已失,太原以東已無險可守。司令部決定在以太原為中心,與日軍舉行新的會戰”閻錫山環視與會眾人,語氣前所未有得決絕,“寧可把太原城給毀了,也決不能讓日本人給得了去具體部署如下:一,以忻口方向退下來的部隊據守太原北郊既設工事,並派一部守汾河西岸高山的工事;二,以娘子關撤退的孫連仲、鄧錫侯部據守太原以東的高山既設工事;三,以35軍傅作義部死守太原城”“閻長官,太原附近既設的國防工事固然可守,但娘子關和忻口的部隊是在向後敗退。在敵人的追擊下,我軍各部很可能尚未占領陣地就被壓迫到太原城邊了。”二戰區副司令長官黃紹竑卻出口反對道,“眼下前方部隊正在敗退,應當以太原城來吸引敵人注意,使撤下來的部隊能在四外得到休息整頓,保存有生力量。但若以敗退下來的野戰部隊來硬抗日軍攻擊,支持太原城堅守,萬一各處部隊真被敵人給壓迫到太原一帶,而忻口和娘子關方向的日軍又在太原一帶對我軍形成合圍,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不下力固守太原,一旦失守,這個責任誰能負得起?”閻錫山質問道。雖說上海失守,老蔣也已遷都,可太原做為一省首府,若輕易失守,閻錫山對各方麵可不好交代。這也是他用重兵在外圍協助防守的原因所在。“閻長官,我並不是主張放棄太原,隻不過是換了個堅守的方式而已。”黃紹竑解釋道,“娘子關方向的部隊可撤到壽陽正太路以南、榆次以東的山區收容整理。若日軍直攻太原,則命該部在敵人側後襲擊;若日軍向南攻擊該部,則可轉移至晉東南地區。而我軍在忻口方向的部隊,都撤到汾河以西山地整頓,以便側擊敵人。這樣一來,有東、西兩路牽製敵人,再加上晉西北還有人民軍在,日軍將無法全力攻擊太原。而太原也能堅持更長時間。”對於黃紹竑的意見,衛立煌和孫連仲都表示讚同。閻錫山仔細想想自己和西北定下的後手,權衡之後也便同意下來。而在原本曆史上,閻錫山因一些外來部隊到山西後出工不出力,加上晉綏軍在作戰當中損失過大,是無論如何不同意黃紹竑的建議的。因為那意味著要已經打殘的晉綏軍去堅守太原與日軍苦戰,而外來的中央軍、川軍等部隊卻可贏得足夠的休整時間。這樣一來,等打光了晉綏軍,山西還屬不屬於他閻錫山可就是個大問題了但現在,人民軍不但牽製了26師團等部,還殲滅了一個旅團,加上之前西北提供的作戰物資和建議,晉綏軍損失要少得多。特彆是閻錫山在晉西南還預留了三萬晉綏新軍,底氣充足了,心眼也大了一些。會議之後,其他將領陸續散去。而閻錫山卻又將朱綬光、傅作義、王靖國、梁化之等晉綏係將領叫到一邊麵授機宜。“治安,你帶19軍去上黨,李慕顏的61軍也會到那裡。你倆要利用當地的工事和一切便利儘量守住地盤,彆讓**在那邊發展起來”閻錫山殷切叮囑道,“晉西北那邊的人民軍不會瞧得上我們這點家當,可**那幫人是什麼都缺一旦讓他們發展起來,我們後邊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至於你們兩軍所需物資,我在晉西南那邊會按時向你們提供。慕顏為人太過隨意,你要幫他多掌點”…,“閻公放心,我一定和慕顏守住上黨”王靖國保證完後,卻又為難道,“可上黨那麼大地盤,光我們兩個軍那點人恐怕顧不過來啊”19軍也好,61軍也罷,雖然都頂著個“軍”的帽子,可實際兵力卻沒多少,兩軍合一塊也不到3萬人。單憑這點人馬既要對日作戰,又要防備**,還要看住晉中、長治、晉城等地盤,確實力有未逮。“中央那邊的正式番號我給不了,但你們可以組建地方保安團或保安旅。隻要你們不吃空餉,又能保證有戰鬥力,每個軍再編上兩、三個旅,或七、八個團,都由你倆”今後每年能從西北獲得物資補充,又為了擴張亂世存身的本錢並保住地盤,閻錫山竟難得的大方起來。“有閻公這般支持,我們若守不住地盤,甘受軍法”一向說話留餘地的王靖國也慷慨激昂了一回。“莫說這些,隻要能守土抗戰,對得起三晉父老就行了”閻錫山擺了擺手,又轉頭盯著傅作義說道,“宜生啊,你的善守可是眾所周知。不過,此番守城卻不是真個要你死守,而是要你見機重創日軍”傅作義一怔,連忙說道:“還請閻公示下,我部究竟該如何做?”“太原民眾已經撤離了,那些至今留下不走的都是彆有心思的。”閻錫山示意旁邊的梁化之遞給傅作義一份文件,並說道,“這裡麵是防守方案的大略,你在這裡看一遍。具體執行,屆時有化之來協助你。”“這,真要如此?”饒是傅作義究竟沙場,見慣了風浪,看完那份文件後也不禁大驚失色“古人有破釜沉舟,今天我閻某人也學上一回總不能任憑日軍侵我三晉大地而毫無作為”閻錫山慨然說道。不過,麵上雖大義凜然,可他心中卻實在肉疼,更一個點兒念叨著:“隻希望趙振中說話算話,將來能多出力相幫,否則,這回可真真虧大發了”閻錫山肯按趙振中所說在太原城來上這麼一出,除了有此前趙振中的允諾外,更主要的是他看到了人民軍一天不到就殲滅日軍一個旅團的強悍戰力。有西北這麼一個強勢勁鄰,閻錫山此前所奉行的在幾個雞蛋上跳舞的策略便有些行不通了。為了將來考慮,也是時候借機表明一下決心了。況且,即便閻錫山不作為,人民軍屆時也會發動,小鬼子同樣討不了好傅作義現在雖是閻錫山手下,可自中原大戰被閻見疑並開槍自殺以明心跡後,兩人之間就心有芥蒂,他也多少瞧不上閻錫山多方算計的行事方式。而此番見到破釜沉舟的方案後,傅作義卻改變了對閻錫山的看法,認為其大節可敬“閻公布置得當,此番確實能給日軍以重創”傅作義仔細思量後,覺得有關方案確實可行。隻是方案中對完成守城任務後的35軍去向卻並未明確,傅作義便又問道,“我軍撤離之後具體行止又該如何?”“你帶35軍去晉西吧。”閻錫山決定道,“除了保證經臨縣、柳林等地到晉西南的通道順暢外,還要配合其他部隊守住汾陽到臨汾之間的呂梁山地區。兵力不足可照治安、慕顏他們的例子,多成立些地方保安部隊。”“閻公信重,宜生決不負所托”傅作義鄭重地向閻錫山行了個軍禮。閻錫山起身頗為感懷地打量了一下曾陪自己多年的屋子,歎道:“好了該說的也都說了這太原城一帶能搬走的也都搬了,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老漢我先到臨汾等你們的好消息”在夜色下,閻錫山乘火車去了臨汾,後的工兵則開始拆除太原到介休之間的鐵路。而傅作義則指揮部隊按照梁化之的指點加緊布置起來。與原本曆史上閻錫山倉促撤離不同,除了娘子關方向因部隊派係多而在撤退時顯得有些雜亂外,忻口方向的部隊利用地雷遲滯日軍行進,基本上做到了有序撤退。而這個時代太原城十多萬人口中的絕大多數,以及西北實業公司的全部產業都已轉移到指定地點。太原城內留下來的除了極少數對日軍彆有情懷的人外,就隻有準備對日軍予以重創的35軍官兵。…,12月15日,在南京失守之後的第二天,有忻口方向南下的日軍經過激戰後,於當晚11時進占太原。而正太路方向的日軍先頭部隊也正向太原趕來。因時間已晚,加上路上有中**隊布置的地雷和零星阻擊,日軍幾個師團的大頭目們便準備天亮後再開赴太原。這種行程上的安排給中**隊留下了遺憾,也讓板垣等幾個小鬼子逃過了一劫。在16日早上7點半,太原城突然爆發出陣陣猛烈爆炸。爆炸場所之多,使得爆炸聲也連續成一片,仿佛一陣持續不斷的悶雷在太原城集中爆發伴隨著爆炸的,是衝天而起的火光就在兩個日軍聯隊的士兵驚慌失措,急於躲避的時候,自太原城外西北方向又傳來一陣低沉的山崩海嘯般的聲音,並急速向太原城靠近從秋天就一直將水位保持在最高狀態的汾河水庫,被人民軍官兵破冰開閘放水。雖說溫度有些冷,放水效果會降低,但冰凍的河道也減少了河水沿途損耗。而大水急速流動所造成的衝擊及由此產生的熱量,再加上河道中不時被引爆的汽油所補充的熱量,使得冰水呼嘯著直向太原城灌去埋在太原城內近兩千噸炸藥和數百噸油料,已經將整個城池變成了烈炎熔爐,突然漫灌而來的冰水就仿似在燒紅的鐵塊上澆了一盆冷水,形成了大量的蒸汽,並再次導致新的爆炸在這連番爆炸中,整個太原城除了外圍城牆還有些殘存外,其他地方連夷為平地都不可得,而是變成了一個比太原城還要大的、灌滿冰水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