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副作用(1 / 1)

晚來天欲雪 妄鴉 1522 字 2個月前

訂閱率不夠, 這是防盜章。訂閱全文後清除緩存就能看到正常章節了“公子,您怎麼出來了?”他抬頭一看,原來是之前被容斂吩咐去備茶的妖仆, 浩浩蕩蕩率領著一群手捧茶具的下人,從另一邊的走廊對麵走來。“陛下一時有要事在身,偏殿無人, 我便出來走走。”“原來如此,公子想去哪裡?”妖仆熟練指揮著下人將東西全部放到偏殿裡去,這才回過頭來, 恭恭敬敬地行禮, “我可以隨時為公子帶路。”其實宗辭知道藏書閣的方向,不過他現在隻是一個第一次來赤霄宮的太衍宗弟子。於是他思忖片刻後,點了點頭, 遞出那塊從容斂手上拿來的木牌,“帶我去藏書閣吧, 勞煩了。”“不勞煩不勞煩, 您是陛下的貴客, 我們自然怠慢不得。”妖仆看那木牌愣了一下, 一邊抬手,“您往這邊請。”在前麵帶路的時候,妖仆內心的驚愕愈發沉重。湊近了看,這位少年真真是清冷如玉,翡麗無瑕, 難以企及。陛下後宮裡所有的公子都不是這個類型,卻獨獨這位玄衣少年最得聖意。明明初見不久,竟然將貼身木牌都給了這位。要知道除了族內秘地以外,偌大赤霄宮都對那塊木牌開放, 林公子吹了許久的耳旁風都沒能討來。這難道是一個預示?宗辭半點不知道這位妖仆內心在想什麼,他慢吞吞跟在背後,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赤霄宮內四周。千年過去,這處宮殿也有很多地方同他記憶不甚相同的地方。說是赤霄宮實際並不準確,這方飛行法寶更像一座城池。因為宗辭走的是正門,所以直接進了內城,內城是妖皇的朝堂和後宮,除了妖族四大家族嫡係以外,尋常人等不得入內。外城才是普通妖修們居住的地方。例如上一屆妖皇久久難以突破大乘,壽元將儘,於是便越發焦躁。那時的赤霄宮裡擺放著的基本都是風水物件,就連樹也栽種著長生樹,護城河裡養育著許多千年龜。換了一個妖皇後,整個赤霄宮內的氛圍都有改變。例如重新換了一種顏色的宮牆,全部翻新了一遍的地磚,整個給人的氣質和感受煥然一新。沿途還有不少妖族世家的弟子,很明顯他們都知道麵前帶路的那個是禦前總管,投注到玄衣弟子身上的視線不絕於縷,還有幾個消息靈通的,更是竊竊私語。“禦前總管怎麼會給一個人類修士帶路......?”“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早些時候陛下可是帶著這個人類從正門進來了。”說話的那位世家弟子一驚,“怎麼會?正門那可是——”“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仔細看看那氣度,就連一向厭惡人類的陛下都破了例,萬一呢?”對於這些視線,宗辭皆是輕飄飄掠過,繼續行自己的路。穿過深深淺淺的走廊和假山湖泊,妖仆帶領著宗辭從赤霄宮皇城走出,往背後那幢最大的建築走去。不管是哪個勢力,藏書閣都是重中之重。太衍宗的藏經閣就設立在主峰陵光大殿的背後,妖族的藏書閣就設立在整個赤霄宮的中心地帶。畢竟對於修士們來說,功法和典籍永遠都是最為重要的。妖仆上前去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侍衛們也連忙行禮,“總管大人。”“這位是陛下的貴客,奉陛下口諭,藏書閣對公子全部開放,你們好生招待。”那幾位侍衛連忙站好,也不敢多看:“是!”“公子,那我就去吩咐人給您上些茶來。”吩咐完侍衛後,妖仆回過頭來拱手。“多謝。”宗辭回了一禮,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木牌,在旁觀者那些若隱若現的打量裡,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開放藏書閣全部的地方。乍一聽感覺妖皇很大方,但事實上宗辭也才不過煉氣期,能夠看的功法相當有限,更彆說像妖族這樣的地方,很多功法還有血統局限性。例如青丘一族的雙修之法隻能有青丘九尾血脈的族人才能修習,其他家族的功法也一樣。不過也無所謂,宗辭本來的目的就不是來藏書閣找什麼東西的。他要找的血祭之法,正巧被鐫刻在妖族地下妖塔的門背。地下妖塔據說是整個妖族赤霄宮的根基所在,每百年入口都會有所改變。上一回宗辭仗著自己劍術高絕,修為高深,直接二話不說用渡劫期的神識一掃就確定了地下妖塔的位置,順帶還觀察了一下被譽為族內密地的地方。上次他來的時候,妖塔入口就在藏書閣下方,所以宗辭才會直奔這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這一回畢竟時不同往日,既然沒那個實力,隻好徐徐圖之。管他呢,現在不過正午,等到晚上再回去也不遲。玄衣少年抬起袖口遮在口邊,輕咳兩聲後,慢慢朝著書架旁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在妖仆報完信後,藏書閣外,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正浩浩蕩蕩帶著一群下仆過來。“林公子。”守在藏書閣外的侍衛見狀,連忙半跪行禮。當今妖皇並未設立後位,但因為青丘一族功法特殊,偌大後宮也有不少公子侍妾。在這些公子侍妾裡,林任又是其中最受寵的那一個。旁的人也許隻有幸同妖皇春風一度,林任卻是月月都能收到傳召的牌子。他並非四大世家後代,而是一個小家族出身。自從得了寵後,原本的家族也一步登天,有些同四大世家分庭抗禮的石頭。能夠聖寵加身,林任自然不是個愚笨的,不然也不會處處順著妖皇的喜好來。不僅僅從來隻著一襲白衣,甚至還特地去模仿那種冷冽出塵的氣質,學了一套劍法,取得了卓越見效。可惜這些年順風順水,林任跋扈的性子顯露,行事越發大膽。特彆是幾年前成功求到妖皇那塊佩在腰間,從不離身的玉牌之後,林任更是信心爆棚,瞄上了妖後的位置,私底下沒少搞小動作。“陛下那位貴客可是進去了?”在其他人麵前,林任自然不會裝作一副冷若冰霜,寡言少語的模樣。侍衛猶豫了一下,“是。”林公子可是如今陛下眼前的紅人,他們根本得罪不起。林任麵色陰沉,他掃了眼身後,不置一詞地朝藏書閣裡走去。這些年他花了不少心思才買通容斂身旁的禦前總管,如今事情生變,禦前總管托人傳信給他,他便急匆匆趕來了,一路上沒少聽到留言,越發讓他心情差勁。容斂的喜好,林任再清楚不過,這才因為禦前總管的形容妒火中燒。陛下對於人類的不喜眾妖皆知。不過是一個人類修士而已,憑什麼同他這個未來妖後相提並論?“讓開讓開!”他的近侍將那些圍在藏書閣裡的妖修一個個推開,趾高氣揚地尋人。終於,在一處角落裡,林任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標。玄衣少年靜靜站在書架前,長長的墨發從身周垂落而下。恰好這處書架位於兩扇窗戶之間,從外麵照進來的光線被書架切割,一半落在他身上,一半卻還籠罩在明滅的陰影裡。看到對方身著一襲黑衣,林任提起的心就放下去了大半。這妖族誰不知道,陛下最喜歡穿白衣的公子,甚至在族內掀起一股潮流。林任剛剛鬆了一口氣,餘光一掃,臉色又重新沉了下來。他看見了那塊放隨手擱置在桌麵上的木牌。原本林任一直以為那塊一直被容斂佩戴在身上的玉牌才是最珍貴的,結果沒想到他上次求了一下,容斂隨手就賞給他了。反倒是這塊木牌,雖然並非妖皇隨身佩戴之物,卻在妖族族內象征著極高的權限。而現在呢,卻被這個來路不明的人類修士放在一邊?“你就是被陛下邀請過來的貴客?”他語氣極差,內裡蘊含著濃濃的火/藥味。那個低頭正在翻閱書籍的玄衣少年抬起了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林任睜大了眼睛。實在並非他太過驚訝,而是在光亮的映照下,對麵那張臉實在顯得過於澄澈殊麗了些,更彆提眉眼裡隱含的病容,入木三分,更添顏色。可惜,雖然驚豔是驚豔,但陛下喜好的可不是這一款。想到這裡,林任稍稍安下心來。比起林任,反倒是宗辭率先愣了一下。無他,實在是麵前這位白衣公子同他太像了。首先是穿著打扮,披散墨發,還有渾身那種皎潔如玉的氣質,某些細節和小動作,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明明玄璣劍仙也是一襲白衣,腰身佩劍,通身冰寒冷漠,卻也沒有給宗辭這種心情。宗辭看著他,內心甚至有一種看到前世自己的尷尬感。並不是同這輩子懶懶散散的宗辭像,而是同那位不近人情的淩雲劍尊相像。說完這句話後,柳元便把那股陰冷至極的神識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恢複了往日的和煦,佯裝驚訝地道:“宗兄,你怎麼又吐血了,不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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