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求三江票,求收藏,求推薦......1917年2月8日的清晨終於在一片忙碌之中到來了。這是常瑞青和王若男訂婚的日子,也是“儉學基金會”預備登台亮相的日子,還是常瑞青和一票北洋文武,京津豪商,還有帝國主義的代表們拉關係套近乎的大好日子,也不知道有多少罪惡的幕後交易要在這一天進行談判?總之,在這一天的訂婚儀式上,最不重要的事情,大概就是訂婚本身了!從天津以外趕來參加訂婚儀式的嘉賓,大多已經提前一天就趕來了,其中的大部分人在天津租界裡麵都有私邸,少部分也都住進了天津幾家最豪華的飯店旅社。而常瑞青麾下的四大金剛,除了吳石“留守”在豐台大營,其餘也都在2月7日抵達了天津,他們都算是常瑞青的男儐相。而王若男的女儐相則是她在南開的女同學,一個個也都是如花似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訂婚儀式的現場,找到如意郎君之類的?南開的校長張伯苓先生也接到了邀請,他算是常瑞青和王若男的媒人。此外,包括周e來在內的一些南開校友也接到了請帖,他們算是女方的親友······這也是民國時代訂婚儀式所必需的,要不然男方這邊高朋滿座,女方那頭冷冷清清,豈不是很沒有麵子?2月8日一大早,天色才微微的放亮。常瑞青就和白崇禧、王君皓、趙正等人來到了聖若瑟大教堂,四個人都是一樣的北洋軍藍灰色呢子軍官服,其中常瑞青的軍銜是少將,其餘三人都是上校。此時由於天色尚早,北洋的達官顯貴們還都沒有起床,因此先到達教堂的,大多是女方的嘉賓,常瑞青一眼就看見周e來周大神!他穿了身筆挺的學生裝,舉止也頗有氣派,隱隱也能看出共和國總理的風采了。而站在周大神身邊,同他有一句沒一句在閒聊的,居然就是那位蔣j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到請帖的?常瑞青欣然向他們倆走去:“介石兄!翔宇老弟!兩位都能大駕光臨,兄弟實在感激不儘啊!”看著常瑞青這麼熱情地迎了上來,蔣j石眼中閃過了一絲欣喜的光芒。一方麵是證實了他和張繼對左民真實身份的猜測,另一方麵,對方的態度也預示著自己很有可能將其拉攏到孫中山的陣營之中。當然,也有一絲不解,就是常瑞青居然稱自己身邊那個十**歲的南開中學學生為“翔宇老弟”!莫非這個年青人有什麼背景?是哪位北洋巨頭的子侄?蔣j石按下心中疑團,衝常瑞青拱了拱手:“兄弟可是不請自來,耀如兄不會攆人吧?”其實他也不是完全不請自來,隻是拿了國會議員張繼的請帖來的,反正請帖上麵也沒有照片什麼的,誰拿了都能進來的。常瑞青忙笑著擺擺手:“介石兄哪裡話來,你能來,那是小弟莫大的榮幸(這話是真心的)。對了,這位周翔宇是南開的高材生,也是小弟的至交好友。”說著他又正式的把周e來引薦給了蔣j石。蔣j石和周e來相視一笑,都將對方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能被常瑞青這號人物如此對待的,想必也不是池中之物吧?常瑞青又衝著周e來微微一笑:“翔宇老弟,去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周e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常旅長,對於帶兵打仗,我還是不太感興趣。”…,常瑞青點了點頭,臉上滑過一絲失望的表情,看來要把大神籠絡到麾下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思索了下,又笑道:“如果翔宇老弟想要學習法律和政治的話,可以去法國,我也可以讚助一二,還能請杜保羅主教幫忙聯絡一下學校,你考慮一下吧。”聽到這番話,周e來的臉上頓時就是又驚又喜。而蔣j石則是一臉錯愕,既然這個年青人要常瑞青幫忙才能去日本士官,才能去歐洲留學,那他顯然也不是什麼北洋巨頭的子弟,可常瑞青為什麼要如此待他呢?“介石兄,”就在蔣j石琢磨著周e來來路的時候,常瑞青卻衝著他微微一笑:“請跟我來。”說著他就做了個肅客的手勢,然後就像教堂二樓的休息室走去。蔣j石也連忙跟了上去,腦子裡思考的問題,又變成了如何遊說常瑞青加入孫中山那一頭了。······天津,日租界,張文生公館。這裡新鮮出爐的徐州之主,手握八十餘營大兵的前定武軍提督張文生在天津的私邸。張文生是兩天前到達天津的,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在京津活動尋找投靠段祺瑞的門路,參加常瑞青的訂婚儀式隻是順便而已。畢竟常瑞青眼下是徐樹錚跟前頭一號紅人,又是徐州老鄉(張文生是沛縣人),大家聯絡一下感情也屬應當。不過今兒一大早,張文生剛一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抽幾口鴉片提提神兒,就有下人來報:吳石、常瑞元來訪!客廳當中,眾人對坐,幾盞清茶飄散在馥鬱芳香的味道。張文生和常瑞元本來就是舊識,又是徐州老鄉,一見麵兒自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笑談起來,顯得頗為熱絡。而那位本來應該在豐台帶兵的吳石,則一邊品茗,一邊兒也時不時插上那麼一兩句,直到把所有的場麵話說完,才見他一臉嚴肅地向張文生拱了拱手:“文正將軍。這次兄弟冒昧來訪,其實是有一事相求的。”常瑞元接過話題,笑道:“文公,您也知道,我大哥現在又得了混成旅長的差事,隊伍也要擴編······我和大哥都是徐州人,自然想用徐州兵,不知道文公能不能行個方便呢?”張文生一笑,無所謂的一擺手:“這個好說,徐州將用徐州兵嘛!自打前朝湘軍起來以後就是這個規矩了,常旅長儘管到徐州招兵就是了。”這話兒一出口,吳石和常瑞元臉上都閃過一絲驚喜,吳石笑著點了點頭:“那小弟就代常旅長多謝文正將軍了。不過,文正將軍想必也已經風聞,這南北大戰不日就將重啟了!我們第31混成旅是錚公的嫡係,自然是要去打頭陣的!如果招募了新兵慢慢訓練,隻怕會耽誤了戰事。”話說到這個份上,張文生自然已經明白對方的來意了,他撚著胡子微笑不語,等著對方開出價碼。吳石和常瑞元對望了一眼,常瑞元笑道:“文公,聽說咱定武軍有不少營頭都要遣散了,是不是啊?”張文生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裡麵卻是笑開了懷。張勳留給他八十二個營,差不多有四萬大兵,如果要養活這些兵,一年最少要八百萬!他張文生可不是張勳,沒膽子動津浦鐵路的主意,根本籌集不到那麼多軍餉。再說了,他就是有那麼多錢,不會搬到自己家裡去嗎?他又不想複辟大清,養那麼多兵有啥用?可是,要遣散這些營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僅要把之前的欠餉補上,還得另外給一筆遣散費!如果要遣散掉一半營頭,沒有個上百萬也是不夠的!一想到這麼一大筆銀子馬上就要和自己說再見了,張文生的頭發都快給愁白了,現在有人想要這些老爺兵,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了,如果能借機再撈上一票,那可就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