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求月票聽到自己的主子要提出辭呈,瓦采季斯忙搖了搖他的大光頭,冷冷地笑了:“現在主管東線戰局的是斯大林同誌,馬上要打敗仗的也是斯大林!所以要辭職的不是你,而是斯大林!”實際上蘇俄gcd高層裡麵也一直是有幫派存在的。,!在列寧以下,托洛茨基派的實力肯定是最大的!而且托洛茨基和列寧的關係有點像之前常瑞青和孫中山的關係,他們之間其實是合夥人而非“君臣”。和常瑞青一樣,托洛茨基也手握兵權!現在的蘇俄工農紅軍可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雖然列寧搞權力鬥爭的手藝舉世無雙,可是搞軍事鬥爭的本事是一點兒也沒有的。而且他對沙皇時代遺留下來的舊軍官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仇恨,一門心思想要把他們統統趕出紅軍!而托洛茨基正好相反,他雖然也沒有學習過軍事,但是他卻非常清楚,打仗這種事情是需要“專家”的。靠一群沒有受過多少正規軍事教育的工人革命家可沒有辦法指揮上百萬人的紅軍!所以他在掌管了工農紅軍以後,就想儘一切辦法搜羅好幾萬名沙皇軍隊裡麵的軍官來為革命軍隊服務,同時又創立了政治委員製度,讓布爾什維克的革命者擔任政治委員(軍事委員會主席),掌握軍隊的人事權,監視軍事專家,同時也擔當下最後決心的任務。而把擔任軍職的軍事專家變成了實際上的參謀幕僚,幫助各級政治委員指揮軍隊。所以這個名義上擔任共和國武裝力量總指揮的瓦采季斯,實際上就是托洛茨基的“總參謀長”,托洛茨基就是根據他的建議在指揮紅軍的。聽到自己的“總參謀長”說東線要打敗仗了。托洛茨基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拉著瓦采季斯的胳膊,將他拽到了地圖前麵。“從地圖上看,東線的形勢還算可以。日軍主力被困在滿洲裡,中**隊被阻擋在哈日乾圖蘇木。東方軍團又沿著西伯利亞大鐵路東進,連戰連捷,看來很快就能打到阿穆爾河了。到時候他們或許可以渡河進入中國滿洲,發動那裡的勞動群眾起來反對修正主義。此外蒙古的戰局也還可以,雖然第一騎兵集團軍已經撤出。不過新進入蒙古的第一騎兵師也足以維持蒙古北部的局麵......形勢應該還是對我有利,最差也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麵,不至於會失敗吧?”托洛茨基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他的神色當中卻滿是最深沉的憂慮。瓦采季斯輕輕歎息:“如果能維持個不勝不敗。烏博列維奇也不會越級向我們提出要撤出中國滿洲了!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犯了輕敵冒進的錯誤,將赤塔會戰的意外勝利當成是敵我力量對比的必然結果。實際上赤塔會戰的勝利是因為敵人內部的矛盾給了我們可乘之機......當時中國中央政府的控製者常瑞青同東北的統治者蔣j石之間存在矛盾,中國同日本之間也存在矛盾,正是這些矛盾使敵人沒有辦法凝聚起全部的力量作戰。可是在赤塔會戰之後,中國滿洲的蔣j石軍被常瑞青的中央軍吞並。日本又被迫交還了關東州和南滿鐵路,敵人之間的矛盾已經暫時消除。而且赤塔會戰的失敗也讓他們兩國看到了戰敗的危險,於是我們的敵人就團結起來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了......現在的滿洲裡——中東路會戰就是中日兩國團結的結果,我們打不贏的。”托洛茨基仍然緩緩搖頭:“不,中國和日本不會真正團結起來,要不然滿洲裡——中東路會戰已經以我們的失敗而告終了。中國人在哈日乾圖蘇木的攻勢雖然很猛烈,但是他們並沒有真正拚命。我們還有機會,隻要能在滿洲裡把日本人打疼。也許他們就願意坐上談判桌了。而日本一旦退出。中國是無力維持下去的,這樣我們就能贏得東線戰爭的勝利了......”“想和日本議和就必須承認他們擁有遠東州......真的要這麼做嗎?”托洛茨基定定地看著瓦采季斯,苦笑道:“瓦采季斯同誌,難道你以為我們還有收複遠東州的機會嗎?哪怕我們殲滅了滿洲裡的全部日軍主力也不等於就能打通了通往遠東州的道路,除非我們能輕易打敗正在向北滿集結的中**隊主力......現在看來是不現實的。那樣我們就隻能等待從赤塔通往比羅比詹的鐵路線完全修複,然後強渡阿穆爾河向南進攻。你認為這可行嗎?”瓦采季斯搖搖頭:“這需要在阿穆爾河以北集結一支龐大的軍隊。還隻能在冬天進攻,否則阿穆爾河和日本的內河艦隊會讓我們遭受失敗的命運。而且......我們還必須控製蒙古。至少是蒙古北部,否則我們的後勤線始終處於中國的威脅之下。可是中國會放棄蒙古嗎?”托洛茨基冷笑:“所以我們隻能先和日本議和。暫時放棄遠東州了!然後將兵力轉用與遠東共和國和蒙古,我們就在那裡擊敗中國人!再逼他們放棄蒙古。”他又望了瓦采季斯一眼:“瓦采季斯同誌,我們一起去見列寧,勸說他同意放棄遠東州,和日本議和。”說著他抬腿就要往門外去,可瓦采季斯卻一把拉住了托洛茨基。托洛茨基回頭看著對方,直接瓦采季斯的臉色已經放沉了下來:“列夫.達維多維奇同誌,你現在應該提出同中國議和,然後全力對付日本的建議!”托洛茨基愣了下,搖搖頭:“列寧不會同意的,他對修正主義的仇恨遠遠超過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仇恨。”瓦采季斯卻冷冷道:“可是紅軍大部分的指揮員和政治委員們都不是這麼想的......日本是占領了俄羅斯神聖領土的敵人,而中國gcd不過是想走他們自己的道路!我們怎麼能因為中國gcd提出了不同於列寧的主義就放棄奪回失地的機會,去入侵中國呢?”托洛茨基怔了下,反問道:“你要我為迎合大部分紅軍指揮員和政治委員們的想法,去反對列寧的主張?”瓦采季斯點點頭,壓低了聲音:“常瑞青不是列寧的追隨者,你也同樣不是!所有的托洛茨基派都不是列寧的忠實信徒。如果我們現在不允許常瑞青同列寧存在分歧,那我們托洛茨基派同列寧的分歧也早晚會成為一個罪過!”托洛茨基聞言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可是列寧不會同意和常瑞青和解的,至少現在不會,除非......”“除非東線局勢大壞嗎?”瓦采季斯冷笑著反問道。托洛茨基咬著牙點頭:“我是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不能讓局麵壞到這一步,所以......”瓦采季斯冷哼道:“所以你就去為列寧的錯誤決策承擔後果?這會讓你在紅軍中的威望大大受損,而且列寧是不會因此感激你的,他隻會趁機削弱你在紅軍中的影響力!”他加重了語氣:“他現在是偉大導師,偉大領袖,偉大旗手......你呢?你是什麼?列夫.達維列維奇,你可彆忘記卡爾.考茨基的預言!”“你!”托洛茨基狠狠瞪了瓦采季斯一眼。瓦采季斯卻鐵青著臉,侃侃而道:“卡爾.考茨基說我們的無產階級專政最後會演變為黨專無產階級的政,黨的中央委員會專黨的政,黨的領袖專黨的中央委員會的政!現在列寧同誌無視全黨全軍的意願,將同他有不同觀點的中國gcd當成了主要的敵人,而將占領俄羅斯領土的日本當成次要的敵人,不正是在專全黨全國的政嗎?”托洛茨基微微搖頭:“約阿基姆.約阿基莫維奇,你不明白左民主義的危害性!”瓦采季斯嗤的一笑:“我當然明白,不就是他們中國gcd不想服從列寧的指揮嗎?列寧現在連外國黨的不同意見都不能容忍,將來還能容忍黨內同他有不同意見的托洛茨基派?”托洛茨基沉默無語,瓦采季斯接著往下說道:“我們應該堅持正確的觀點......我們同中國gcd的分歧不應該用槍炮去解決,更不能以出賣國家利益為代價去為列寧打擊外國黨的異己分子。如果列寧堅持要這麼做,那就讓他自己提出,自己去承擔後果,我們不能被這個黑鍋!托洛茨基同誌,這是路線問題!”路線問題在gcd內從來就不是小問題!哪怕是列寧犯了路線錯誤,也很難再保住現在的權威了。而托洛茨基如果堅持了正確的路線,那他至少可以贏得同列寧平起平坐的地位。俄國gcd也將從列寧的專政,變成集團領導,甚至是托洛茨基的專政!托洛茨基的神色變得和瓦采季斯一樣凝重了。他現在是俄國gcd內實際上的二號人物,又有大部分紅軍指揮員和政治委員的擁護。如果列寧再因為路線錯誤造成了紅軍的重大損失......他這個二號人物,未嘗不能再進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