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5 最漫長的三天 九(1 / 1)

鐵血大民國 大羅羅 3024 字 2個月前

第一航空艦隊遭受重創,華軍空降兵奪取山口市,下關港發生“反革命叛亂”,猶如三顆巨型炸彈在荒木貞夫和石原莞爾有頂炸響,熊本指揮部內一片死寂,遠處傳來的隆隆轟鳴聲,都無法將他們從這一連串的噩耗當中喚醒。北九州的大門現在已經洞開,華軍海軍陸戰隊和陸軍正源源不斷通過福岡縣的幾個港口登上九州的土地,宗像、福津、古賀等沿海城市已經被華軍攻占,華軍海軍陸戰隊一部正沿著北九州海岸公路向福岡縣首府福岡市挺進。福岡市在“z號作戰方案”中也是準備暫時放棄的,因此並沒有布防重兵,隻有少量正規紅軍和數千名赤衛隊防守,應該會很快陷落,而華軍奪取福岡市後就能控製北九州地區的重要港口博多港了,到時候上陸的速度隻怕會更快——這些本來都在計劃之中,“z號作戰方案”打得就是誘敵深入的主意,準備把十五萬到二十萬華軍放進北九州沿海,而後利用海陸夾攻一網打儘!可是現在……“z號作戰方案”的核心,海陸夾攻還有可能實現嗎?本來以為第一航空艦隊能在華軍南洋艦隊主力的攻擊下支撐一陣子,將他們引誘到遠離北九州戰場的菲律賓群島附近去。可中國海軍航空兵卻顯示了超乎想象的強大戰鬥力,僅僅一波攻擊就把第一航空艦隊給打殘廢了,連艦隊司令員大西瀧治郎都以身殉國,這樣下去第一航空艦隊還能完成誘敵任務嗎?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華軍居然在本州西部的山口縣實行了空降。一舉奪取了山口縣首府山口市,打亂了“西**”的整體防禦態勢,最可恨的是。扼守關門海峽咽喉的下關港居然發生了“反革命叛亂”,雖然規模不大,但也足夠給已經非常糟糕的局勢再添上幾分混亂了。荒木貞夫和石原莞爾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一場“z號作戰”隻怕要打輸了!而且輸掉的還不是一次會戰,而是全局!一旦“z號作戰”失敗,原先誘敵深入的部署就會變成引狼入室,隻要給華軍兩個星期。他們就能將上百萬大軍送上北九州,到時候隻要由北向南一路碾壓過去,就能粉碎九州島上的幾十萬日軍正規軍了!至於九州的赤衛隊。荒木和石原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他們統統解散……既然戰敗亡國已經無法避免,那麼就應該最大限度保存民族的元氣以待將來,如果真的一億總玉碎了,隻怕連一點渺茫的複興希望都沒有了!而且靠那些烏合之眾去玉碎又能給華軍造成多大損失呢?現在日本的人口大概隻有中國的十分之一。用10個或是20個日本人去拚掉1個中國人的買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做的!“轟轟轟……”天空中掠過幾架華軍ju.88轟炸機。扔下來的炸彈終於將荒木貞夫和石原莞爾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來了。荒木一把抓住自己的參謀長安達二十三,連聲問道:“聯合艦隊的答複來了嗎?第二艦隊還能不能按原計劃突出關門海峽?”“山本司令員剛剛來電,表示海軍已經準備實行玉碎作戰,第二艦隊無論如何都會突出關門海峽!在突出關門海峽後,第二艦隊的5艘新銳主力艦將會伺機在北九州海灘擱淺充當固定炮台,總之將不惜一切代價配合陸軍將‘z號作戰’執行到底!”把主力艦擱淺充當固定炮台?荒木貞夫和石原莞爾眼前一亮,山本的這個主意倒不錯,赤城級和加賀級都是那種擁有堅固裝甲的巨艦。如果浮在水麵上華軍航空兵還有辦法把它們弄沉,要是擱淺了可就是真正的“不沉艦”了!彆說是5艘。隻要有3艘這樣的“不沉艦”擺在北九州海岸的關鍵地點,上陸的十幾二十萬華軍的後勤線就會被切斷,到時候就有包圍他們的希望了。“既然如此,那麼陸軍也要拿出玉碎戰的勇氣出來,同上陸的暴支軍決一死戰!”荒木貞夫神色嚴峻,語氣中包含著最後的瘋狂。石原莞爾則極力維持著大腦的冷靜,翻來覆去地研究地圖,荒木貞夫有些不耐煩地道:“石原君,現在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石原莞爾苦澀地點點頭:“荒木君,這是最後一戰了,不論勝負,日本都沒有繼續戰爭的本錢了,可是東京方麵……”荒木聞言一怔,他明白石原的意思,“z號作戰”已經耗儘了日本絕大部分的戰爭潛力,不論勝負日本都沒有再打下去的力量了,所以打贏了就應該見好就收,爭取一個“有條件投降”,要是打輸了也隻能認命保命了,畢竟隻有把更多的日本人保住了,將來才有可能複興日本,要是人都沒了,那可就真的什麼都完了。可是投降這種事情好像也不是荒木、石原這個檔次的人能決定的,眼下的日本可是gcd領導下的人民國家,大政還是被武田亨這個偉大領袖牢牢抓在手裡的。不過石原也有他的想法,他咬咬牙道:“z號作戰已經把所有的本錢都投進去了,求的其實不是挽狂瀾於即倒,而是早一點結束這場可能耗儘日本民族元氣的戰爭!如果東京方麵一意孤行,我們是不是可以……”荒木貞夫沉默的想了想,點了點頭,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這個意思是儘在不言中了。彆看這個荒木貞夫曆史上是鼓吹對外侵略的皇道派首領,可是對於自己的生命卻是萬分珍惜的,日本戰敗的時候也沒見他拿著刀子劃肚皮玩兒,後來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麵還百般抵賴所犯下的罪行,最後以一票之差逃過了絞刑。之後又在巢鴨監獄裡麵乖乖當了八年模範囚犯。在1955年“因病”獲得假釋,又過了11年逍遙自在的舒服日子才壽終正寢。其實在曆史上,大部分日本軍國主義頭子在戰敗以後都在想方設法苟活。真正不要性命殺身成神的隻是一小部分,而且想不開的多半都是些中下級軍官。而在這個時空,他們都是老一輩日本無產階級革命家、軍事家,已經沒有地方可以成神了,而且中國人也根本沒有成立一個什麼軍事法庭來審判他們的想法——他們好像也沒多少侵略罪行可以審判。所以預備為世界革命獻出身命的日本紅軍高級將領更是鳳毛麟角了,眼看著z號作戰的贏麵越來越小,當然是到了需要為自己考慮後路的時候了。那個也算以身作則。為日本民族多保留一分元氣,不是嗎?就在荒木貞夫和石原莞爾在考慮為了日本民族的未來保留有用之身(後來兩個人的性命都保住了,還在戰後娶了好幾房小老婆。然後就旦旦而伐想多生幾個小日本人出來。其中荒木的身體好,十幾年裡生了一窩小日本,而石原莞爾在那方麵不行,忙活到了50年代病死前都沒一兒半女)的時候。剛剛當上第一航空艦隊司令員的小澤治三郎也在為保全更多的日本性命而苦苦掙紮著。“司令員!發現敵機。9點鐘方向,數量約200架,是ju.88型轟炸機,沒有發現護航的戰鬥機。”就在華軍的第一波空襲結束不到一個半小時後,第一航空艦隊的新旗艦築摩號的瞭望哨就發現了從台灣島飛來的轟炸機群。築摩號的航海長放下電話緊急彙報了敵情後,小澤治三郎和新任的第一航空艦隊參謀長粟田健南也走進了築摩號重巡洋艦的司令塔。“現在有幾架直掩飛機在空中?”“有十八架96式戰鬥機,其餘的三十多架96式在十五分鐘內能全部升空。”同樣是剛剛上任的艦隊航空參謀彙報道。“命令所有的96式升空,無論如何先應付過這一關再說。”粟田健男冷冷哼了一聲:“暴支居然派ju.88這樣的中程轟炸機來轟炸水麵艦隊!而且還沒有戰鬥機護航。這一次一定要給他們一點厲害嘗嘗!”“暴支海軍將領這麼乾一定有他的道理吧?”小澤治三郎搖了搖頭,看向艦島外的海麵。第一航空艦隊還勉強維持著防空陣型,10艘航空母艦和剛剛成為旗艦店築摩號在最中間的位置上,緊挨著築摩號的則是三艘正在燃燒的航空母艦,火勢似乎已經得到了控製,不過三艘母艦還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而且航速都放慢到了5節左右,它們的動力係統在轟炸中都嚴重受損,現在顯然成了整個艦隊的累贅。如果帶著這三艘母艦,第一航空艦隊就隻能以5節的速度前進,這幾乎和原地打轉沒有兩樣。可要是放棄它們……那可是三艘航空母艦啊!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聯合艦隊司令部的電報又發過來了。“司令員,山本總司令的命令,繼續執行‘z號作戰’,哪怕第一航空艦隊全體玉碎也不能放棄‘z號作戰’。”小澤治三郎點了點頭,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大聲道:“傳令,解散編隊,全體向菲律賓群島和新幾內亞島方向撤退!”“解散編隊?!”粟田健男瞪大了眼珠子瞅著小澤治三郎。在海戰中解散編隊的意思大概就相當於在地麵戰鬥中的分散突圍,基本上就是能逃掉多少是多少了。而且由於現在的水麵作戰講究的是各型艦艇的互相配合,航空母艦、重巡洋艦、輕巡洋艦、驅逐艦等等組成一個龐大的編隊才能發揮最強的戰鬥力,一但分散行動就基本失去了反擊的能力,華軍的飛機要對付它們也容易多了。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不大容易被華軍一網打儘,最後總能有幾條漏網之船跑回南洋去的。“司令員同誌,現在解散編隊嗎?可是暴支的飛機就要開始空襲了,如果解散編隊損失會……”一旁的航空參謀也嚷了起來,現在艦隊擺的是防空陣型,雖然各型高射炮的性能都很靠不住。可好歹幾十艘作戰艦艇湊一塊兒後的高射炮、高射機槍的數量還是足夠多的,還是能給敵人的飛機造成一定的威脅,在剛剛結束的一輪戰鬥中也有幾十架華軍戰鬥機被擊落或受傷。可要是艦隊一散開。防空火力的密度可就太低了,再要想打下華軍飛機就困難多了。小澤治三郎搖了搖頭,咬牙道:“執行命令,立即解散編隊,還有……還沒有起飛的艦載機也不用起飛了。”他抬頭看了眼北方空中正在逼近的華軍轟炸機群。“ju.88個頭太大,如果要進行俯衝攻擊的話很容易被擊中,我想暴支海軍司令官真正的目的是想用這些ju.88纏住我們。隻要纏住我們兩三個小時,他們的艦載機就能發動第二波空襲了,到時候。我們恐怕真的走不了了!”粟田健男頓了一下,他知道小澤是對的,在上一波華軍空襲中,第一航空艦隊派出了三百來架96式。雖然最後讓人家擊落了253架。但總歸乾擾了他們的投彈,所以第一航空艦隊的主力還在。可下一回就沒有這種運氣了,第一航空艦隊頂天還能派出50架戰鬥機,而華軍至少會派500架飛機,後果是什麼用腳後跟都能想明白!萬一第一航空艦隊的10艘航母在下一輪空襲中全滅的話,可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吸引中國人的南洋艦隊主力遠離北九州戰場了。這樣第二艦隊還有機會突破關門海峽,完成“z號作戰”所規定的任務嗎?……“師長,日本艦隊……日本艦隊好像要散開了。”日本第一航空艦隊散開編隊的動作當然瞞不過6000米高空中的華軍轟炸機群。空襲總指揮徐煥升少將順著領航員手指的方向往下望去,果然看到海麵上那些看上去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日本軍艦正向四麵散開。“知道了。先不要管它們,等它們完全散開後再攻擊,保持陣型,準備迎戰日本戰鬥機。”徐煥升沒有下令立刻轟炸日本艦隊,因為他知道自己指揮的這180架ju.88中型轟炸機根本就不是用來對付水麵艦艇的,雖然ju.88也可以進行60度角的俯衝轟炸,但是這款飛機的個頭實在太大,在俯衝過程中太容易被日艦的防空火力擊落了。因此他準備用編隊水平轟炸的辦法了碰碰運氣——而且上麵給他的命令就是儘可能同日本艦隊“纏鬥”,最好能和它們繞上兩個小時。不過現在看來這項任務是不可能完成了,日本人解散編隊的目的顯然是為了散開跑路。不過這也給了自己用ju.88擊沉日本航空母艦的機會。因為日艦一旦散開,就沒有辦法維持綿密的防空火力,自己就可以指揮轟炸機群降低高度,以增加命中的概率了。這180架ju.88轟炸機的炸彈艙內可裝著720枚500公斤重的穿甲炸彈,隻要有百分之一的炸彈命中目標,也能把一艘日本航空母艦炸沉了。“師長,日本戰鬥機上來啦!18架96式!右下方5點鐘方向!”“保持陣形,不要亂,加快速度到500,它們追不上我們的!”在換裝了1800匹馬力的新式發動機後,最新型號的ju.88轟炸機的極速可以突破540公裡/小時,巡航速度也能達到490公裡/小時。而日本的96式艦載戰鬥機卻隻能飛出480公裡/小時的極速。所以現在華軍的ju.88轟炸機隻在駕駛艙後方安裝了一挺12.9mm重機槍,和日本飛機打空戰是不可能的,但卻可以憑借高航速把日本的96式戰鬥機遠遠甩在身後。“巴嘎!這些支那飛行員隻會逃跑,統統都是膽小鬼!”看到空中十幾架小飛機被一百八十架大飛機甩在身後的場麵,粟田健男氣得直跳腳。他是日本紅海軍裡麵最頑固的幾個“戰艦派”,根本不懂航空,看到中國人的ju.88在前麵飛,日本的96式在後麵追,自然覺得中國飛行員大大的沒有武士道精神,不配征服日本了。旁邊的小澤治三郎曆史上倒是會玩航空的,不過那是屬於“利用業餘時間自學成才”,他實際上的老本行是魚雷專家,是當過日本海軍水雷學校校長的人。稍微懂點航空的小澤看到空中的場麵卻無奈地苦笑道:“居然連人家的中型轟炸機都追不上,所謂世界最強海軍(指日本海軍)真是個大笑話。”他頓了頓又吩咐粟田道:“傳令下去,告訴所有的艦長,要儘可能保存生命,不允許殉艦!因為我們已經儘到了一個海軍軍人的全部責任,在將來還有更多的責任需要我們去履行,所以要保住有用之身。”“哈伊!”聽到這個話,看上去凶巴巴的粟田健男居然也鬆了口氣,感激地看了小澤一眼。呃,這個粟田健男其實是很怕死的,在曆史上就得了個“避戰派提督”的綽號,差不多每次上戰場都能做出畏敵不前,能溜就溜的事情來,特彆是在萊特灣大海戰中的那個“迷之返轉”,那個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迷”就是貪生怕死而已。而在這個時空,粟田健男同樣因為小澤治三郎“解散編隊、各自逃生”的決定撿回一條性命。在戰爭結束後退出軍界,在三井航運公司找了份船長的差事,後來一直活到1977年,享年88歲。日本第一航空艦隊的兩萬多名官兵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逃命求生去了——雖然其中的一小部分,包括7條航空母艦(在飛龍、天龍、赤龍三艦之外又有四條母艦先後被華軍擊沉,其中一艘還是被徐煥升手下的ju.88轟炸機給炸沉的)上的部分官兵還是在這場戰役中葬身大海了,但大部分還是活到了戰後。不過第二艦隊司令員豐田副武和他的一萬多名部下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正在赴死的途中,而且山本五十六還從莫爾茲比港發來了電報,催促他們儘快通過豐後水道和關門海峽。“司令員,既然山本司令員有命令,我們還是趕緊北上吧,如果我們動作快,還是可以搶在暴支艦隊主力返回九州附近海域之前達成目標的。”參謀長有馬正文倒是個不要命的主兒,戰爭打到現在這個份上,他當然也知道大事不妙了,不過拿著中國護照苟活於世卻是他死也不願意接受的。他的家人就沒有去中國或是彆的什麼國家,而是在鹿兒島的老家呆著。他本人原本打算去當赤軍勇士,駕駛自殺式飛機去撞中國人的航空母艦,但是沒有得到山本五十六的批準,不過山本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九死一生的差事,當第二艦隊參謀長,督促反戰派豐田副武執行“自殺式攻擊任務”。看了眼自己手下這個好像催命鬼一樣的參謀長,豐田副武歎口氣,現在是非常時期,戰場抗命畏敵不前的罪名搞不好是要送掉性命的。至於北上突出關門海峽的任務看上去危險,其實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他乘坐的赤城號戰列巡洋艦可是滿載排水量近50000噸級的大家夥,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沉吧?就算不走運真的被中國人打沉了,還可以棄艦逃生,這個有馬正文總不能逼著自己自沉殉艦吧?想到這裡,豐田副武終於下定決心,下達了“全軍北上,準備決戰”的命令。從而拉開了“關門夜戰”的序幕。與此同時,指揮艦隊炮擊博多灣日軍炮台的中國日本派遣艦隊司令官薄複平上將,正和剛剛帶領兩艘戰列巡洋艦趕來的陳庶康中將在研究怎麼對付可能從關門海峽突出來的日本主力艦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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