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孫尚香懵了。她雖隻芳年十五六歲,性情又外向,但到底也到了知男女事的年紀,於男女之彆還是知道的。自懂事以來,何曾有一個男人,對她做出過這等“輕薄”之舉,她那豐腴不失彈性的翹臀,還是第一次被人觸摸。儘管是隔著一層衣衫,但這也足以讓這位正值豆蔻的孫家大小姐,瞬間驚呆在那裡。“好肥的腚,果然是習武的女人,看來平時沒少騎馬,哈哈——”顏良一拍之下,言語邪蕩,笑聲更是肆意。孫尚香驚諤了一刹那,旋即驚醒了過來,一張俏臉瞬間紅潮襲湧,如水的雙目更是迸發出無限的羞憤怒火。“你個無恥之徒,竟敢輕薄本小姐,我要殺了你——”孫尚香羞惱無限,那修長窈窕的身子,開始拚命的掙紮,一雙手兒還瘋了似的拍打著身邊的顏良。看著眼前折騰的孫尚香,顏良忽然間,有些能夠體會到曆史上劉備的難處了。想曾經孫劉聯盟,孫權硬是把他如花似玉的妹子嫁給了劉備,表麵看起來,劉備似乎是老牛吃嫩草,占了莫大的便宜似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劉備的日子估計並不好過。似身前這小野馬,又好舞刀弄槍,脾氣又烈,就算有著絕色的容顏,估計劉皇叔也是過著戰戰兢兢的日子。以劉備那時的身份地位,什麼樣溫柔如水的女人沒有,又怎會喜歡如此鬨騰的烈女。隻可惜,孫尚香麵對的卻是顏良。眼見她折騰不休,顏良臉一沉,喝道:“小野馬。你給我老實點,若再敢折騰,本將就扒了你的褲子。”“你敢,你個無恥之徒!”孫尚香羞得滿臉通紅,依舊大罵。“笑話,這世上還沒有我顏良不敢之事。”顏良冷哼了一聲,一隻手按住孫尚香,騰出一隻手伸入她的腰際,順勢就要往下扒。孫尚香這下就慌了神了,她沒想到這個顏良竟然說做就做。毫無一丁點的顧忌。她便想若是自己褲子真被他扒了,身體袒露在外,到時還有何臉麵見人,羞也得羞死。念及於此,原本還有幾分囂然的孫尚香。這時就怕了,如那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立刻就不敢再折騰了。這一招果然有效。顏良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點頭笑道:“這就對了嘛,做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覺悟,你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可不是什麼狗屁孫家大小姐,而是我顏良的階下之囚。”說著,顏良已拍馬徐行。領著數千兵馬,前去與黃忠會合。孫尚香那百餘名部下,眼見主將被擒,哪裡還敢有反抗之心。均已是伏地投降。孫尚香身子不敢再掙紮,卻仍滿臉怒意,貝齒緊咬,一副恨不得將顏良碎屍萬段之狀。耳聽著顏良“羞辱”性的言語,孫尚香恨恨道:“姓顏的,你猖狂不了多久,總有一天我二兄會來救我,到時候我必親手斬下你的人頭,以報今日之恥。”好大的口氣,顏良想笑。“口氣倒是很狂,很好,那你就等著瞧吧,看看到底是你砍下我的人頭,還是我砍下那二兄孫權的人頭,本將我不但要砍孫權人頭,我還要滅你孫家一門。”孫尚香狂,顏良更狂。孫尚香氣恨不已,嬌喘籲籲,一時卻不知如何回應。這時,顏良嘴角卻掠起一絲邪笑,“你放心吧,就算再不濟,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在你砍我上邊這顆頭時,我下邊那顆頭,一定會提前弄死你,讓你沒有這個機會。”耳聽著什麼,“上邊這顆頭,下邊那顆頭”,孫尚香就糊塗了,畢竟是未經人事,不知顏良話中玄機。“什麼兩顆頭,他明明就隻一顆頭,下邊又怎會多出一顆頭來……”孫尚香茫然之際,欲待張口再反唇相擊。顏良卻冷冷道:“彆怪本將沒警告你,你若敢再囂張一句,本將照樣扒你的褲子,不信你就試試。”孫尚香惡語已到嘴邊,被顏良這般嚇唬,隻得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滿臉的羞怨之色,卻不敢再吱半聲。“這才乖,哈哈——”顏良“啪”的一聲,在孫尚香的翹臀上又是一拍,放聲大笑著縱馬向前。孫尚香再次被“羞辱”,惱羞的是麵如霞紅,怒喘不休,直恨不得將顏良碎屍萬段,卻礙於身為俘虜,已無反抗之力,隻能恨恨咬著切,默默的承受著顏良對自己的“輕薄”。行不出裡許,那麵“黃”字大旗,映入了眼簾。此時,一場毫無懸念的阻擊戰已經結束。七千饑餓的吳軍,又豈會是黃忠所率的精銳長沙兵的對手,一番廝殺之後,七千吳軍死傷大半,其餘三四千人儘數投降。眼見黃忠縱馬而來,顏良便將孫尚香安在了另一匹馬上,將她的手腳綁在了馬鞍上。縱馬而來的黃忠,臂上如提小兒一般,夾著一名敵將,來至麵前時,將那敵將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主公,此賊就是吳軍主將孫瑜,末將如主公所令,已生擒下了他。”黃忠蒼老的臉上儘是興奮,顯然這一場殺得痛快。“堂兄——”孫尚香見得孫瑜,不由得驚呼一聲,本就惱恨的俏臉上,又添了幾分難過。垂頭喪氣的孫瑜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見著妹妹沒能逃出去,同樣也被俘虜時,神色不禁愈加黯然。顏良撥馬向前一步,居高臨下俯視著孫瑜,馬鞭指著他,冷冷道:“孫瑜,原本你是死罪,但本將寬宏大量,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可願歸降本將?”孫瑜乃孫氏一族中,極有威望的一名宗室將領,倘若能迫使他歸降,這對孫權乃至整個江東士民的心理,必然會造成沉重的打擊。灰頭土臉的孫瑜,抬著瞪了顏良一眼,卻隻冷哼一聲,似乎都不屑於跟顏良說話。又是一個敢在顏良麵前耍傲氣的俘虜,對付這樣的人,顏良最有經驗。當下顏良也不怒,隻揚鞭道:“子豐何在?”“末將在。”周倉策馬上前。顏良指著孫瑜道:“這個人不說話,看來是個啞巴,你去檢查一下他的嘴巴,看看他有沒有舌頭。如果他有舌頭,卻不說話,那就是藐視本將,你就把他的舌頭給本將拔出來喂狗。”“遵命。”周倉捋起袖子就準備動手。孫瑜身形一震,方知顏良“心狠手辣”並非虛名,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色。“我孫瑜既已被俘,要殺要剮隨便,休得相辱。”孫瑜搶在周倉動手之前,大叫道。“原來不是啞巴。”顏良冷笑著一擺手,示意周倉住手,“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本將剛才在問你,你降還是不降。”孫瑜恨恨道:“你侵我州土,殺我將士,亡我百姓,無惡不作,我孫瑜乃堂堂大好男兒,豈能降你這種暴徒。”這位孫家大將,慷慨激昂,句句話中都充滿了對顏良的控訴,仿佛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一般。話音方落,顏良卻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之中是充滿了不屑與諷刺。“好一個大義凜然,好生的委屈啊,本將倒想問一句,當年又是誰趁我顏良勢弱,公然入侵江夏,圍我夏口數月之久的。”麵對顏良的諷刺,孫瑜神色一怔,那般正義凜然之色收斂了幾分。孫瑜不得不承認,當年顏良與孫家是無冤無仇,確是他孫家為了趁亂取荊州,主動發兵進攻江夏。孫瑜怔了一下,卻又故作昂然道:“荊州本為劉表所有,當年江夏也不過是被你強占,我孫家進攻江夏又有何不可。”“很理直氣壯啊,不過本將記得,這柴桑乃至整個江東,同樣也是你孫氏從彆人手裡搶來的,本將今日攻取,又有何不可。”顏良諷刺道。孫瑜這下就尷尬在了那裡,瞥得是滿臉通紅,不知如何反唇相擊。看著不知所以的孫瑜,顏良冷哼一聲,“這亂世之中,比的就是誰的拳頭大,你們孫氏還不是以武力起家,學誰不好,學起了人家劉皇叔,裝什麼假仁假義。”“顏良,你休逞口舌之快,總之你要殺便殺,我孫瑜絕不會降你。”孫瑜被諷得是滿臉通紅,言語上敵不過顏良,便是惱羞成怒。膽敢在顏良麵前囂張之人,從來都不會好下場。眼見孫瑜這般狂,顏良臉色一沉,厲聲道:“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來人啊,把這廝給本將砍去手腳,削成人棍,然後當作禮物,送給孫權那碧眼兒。”顏良當然沒那麼變態,他不過是用這般恐怖的手段,來震懾孫瑜,看他還能硬到什麼時候。正如他所料那樣,此言一出,孫瑜神色頓時大變,眼眸中的驚恐之色,更是難逃顏良銳利的眼睛。眼見洶洶而上,準備動手的顏軍士卒,孫瑜是又慌又急,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這時,一旁的孫尚香卻是驚駭萬分,生恐孫瑜遭毒手,也顧不得許多,急是叫道:“顏良,你敢傷我兄長,我孫尚香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