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準備戰鬥。”三個人裡麵張清菡並沒有參與鬥嘴,見沃瑪怪群越來越近,她趕忙出言提醒。現在可不是拌嘴的時候,好幾百個怪物殺過來,哪怕有地利可借依舊不好對付。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雷寒拿出一把長劍對著槍杆的一頭削了起來。這把長劍是之前拾到的戰利品,長劍的名字叫淩風,劍身有一米來長,看起來比較鋒利,用起來也同樣好使。這不,雷寒隻削了幾下就把圓圓的槍尾削得尖尖的。曲尖槍的槍頭在與沃瑪護衛的戰鬥中碎裂,槍杆還在雷寒手裡。隻不過槍杆的兩端都是平滑的圓柱,殺傷力小得可憐。為了增加殺傷力,雷寒隻得想辦法,將槍杆的一端削尖就是一個方法。抖了抖槍身,沒了槍頭曲尖槍輕了不少,雷寒拿在手裡覺得有些不順手,好在這麼點不適對接下來的戰鬥影響並不是太大。王靈兒扁了扁嘴,嘀咕道:“吝嗇鬼的心眼就是多。”很明顯,這妞對雷寒讓她沒有撿到那枚金幣的事耿耿於懷。將槍杆提在手裡,雷寒的目光落在逼近的沃瑪怪群上,對王靈兒的話充耳不聞。財迷小妞也就抱怨一句,沒必要當真。站在甬道口,雷寒擋在前方,他依然沒有回頭:“你們退到裡麵去。”堵路一個人就夠了,人多了反而會施展不開。沒有人回答。張清菡和王靈兒怎麼回事?雷寒不解。她們是不願意還是另有想法?如果是王靈兒鬨騰雷寒還想得通,財迷小妞是一個問題隊友,不鬨一鬨就不是她了。張清菡則不同。她在雷寒的印象裡不是那種無理取鬨的女人,雖說她有時候說話不那麼好聽,但雷寒知道她隻是嘴上比較尖刻心地是很不錯的。兩女同時保持沉默,情況很不正常。哪怕沃瑪怪群就要衝過來了,雷寒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是這回頭一看,他的視線便再也轉不過來了。本來雷寒的計劃是他堵住甬道口,兩女站在甬道裡麵以符咒幫他禦敵。這樣做能充分利用甬道狹窄的環境,讓怪群無法發揮數量上的優勢。以甬道五米的寬度,雷寒一次最多麵對兩到三個敵人。憑他的實力完全不是問題。不過,這樣的計劃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們背後不能有敵人。一旦甬道的另一端有相當數量的沃瑪殺來,甬道的環境反倒會困住雷寒三人。腹背受敵的他們到時候想跑都沒地方跑。三人來的時候早已把沃瑪寺廟一層的怪物清理了個乾淨。是以這樣的情況在雷寒看來根本不會發生。然而,世上的事往往出人意料。意外總在人最有把握的時候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甬道的另一頭,乍一看很容易把他當成沃瑪勇士,但沃瑪勇士是沒有翅膀的。翅膀?一對寬大的蝠翼在形似沃瑪勇士的怪物背後張開,將整個甬道口給遮了個嚴實。哪怕是在漆黑一片的沃瑪寺廟,當這個怪物的雙翼張開後依舊讓人生出陰影籠罩的感覺。彆看形似沃瑪勇士的怪物隻一個人站在那裡,其氣勢卻有如千軍萬馬,讓人不自禁的生出無法對抗之感。讓人一看到它首先想到的不是迎戰而是逃離。比起普通的沃瑪怪物來,背生蝠翼的它並不顯得有多高多壯。但它就是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也不見如何動作,一種泰山壓頂無法撼動之感就那麼油然而出。這家夥是……雷寒對對方的身份隱約有幾分猜測,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刺目的電光在漆黑的沃瑪寺廟中閃耀,給這黑暗籠罩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下寺廟帶來了久違的光亮。果然是它!雷寒瞳孔猛的一縮,他心中的猜測證實了,可雷寒寧願這個猜測永遠得不到證實。沃瑪教主!站在甬道口另一側,把雷寒他們堵在甬道裡的不是彆人,正是這間地下寺廟的主人——沃瑪教主!是誰說沃瑪教主會乖乖待在第三層的?是誰說隻在沃瑪寺廟第一層第二層活動不會有問題?雷寒承認,他犯了個大錯。神之樂章不是傳奇,更不是以前那些遊戲,這裡的怪物跟真的沒什麼區彆。沃瑪教主身為沃瑪寺廟的主人,他沒理由隻待在第三層而不會上到前麵兩層來。就算沃瑪教主平時隻待在沃瑪寺廟的最底層,在知道有外敵入侵後他也會站出來迎敵。畢竟這個邪惡的boss需要信眾為他提供信仰之力來維持自己長久的生命,若是信眾被人殺戮一空,他需要的信仰之力從哪裡來?沃瑪寺廟總共隻有三層,雖說前麵兩層的沃瑪還不到第三層的一半,但總歸不是個小數目。自己早該想到,當自己和張清菡王靈兒將沃瑪寺廟第一層清理一空時,沃瑪教主隻怕就有了感應,隻不過因為第二層有沃瑪護衛這個忠心耿耿的狗腿子,沃瑪教主才沒有動作。等到沃瑪護衛被殺死,整個沃瑪寺廟的第二層都被驚動,沃瑪教主這才警覺到入侵者的不凡,於是這個沃瑪寺廟的真正主人毫不猶豫的從第三層殺了出來。教主不愧是教主,就是比他手下的小弟有腦子。沃瑪教主從第三層出來後並沒有盲目的在沃瑪寺廟第二層搜索入侵者的蹤跡,而是直接殺到了第二層和第一層的甬道,將唯一的出口守住。堵住了唯一的出口,還怕入侵者跑掉?不得不說,沃瑪教主的決定很正確,雷寒三人被他堵了個正著。進不得也退不得,這就是雷寒三人此時的寫照。前路有沃瑪教主,後路則是數百沃瑪組成的怪群,甬道此時不再是對付沃瑪的利器,而是成了甕——請君入甕的甕。“小心點,那個就是沃瑪教主。”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雷寒趕忙提醒王靈兒和張清菡。兩女不像他那樣愛玩遊戲,就連沃瑪寺廟這個名字都是雷寒告訴她們的,沃瑪教主長什麼樣她們更不可能知道。這麼倒黴!儘管從沃瑪教主身上散發的氣息就知道對方很不好惹,王靈兒和張清菡卻沒想到對麵那個家夥就是沃瑪教主。張清菡臉上一片凝重,神之樂章對怪物的稱號劃分果然是童叟無欺,從沃瑪教主顯露的氣息她已經確定,這個邪教的教主就算不是真正的妖王級強者也必然無比接近。三人連築基期都沒練到的小修士對付妖王強者,開什麼玩笑!彆說三個,就算三十個三百個也沒有機會。雙方之間的實力太大,不用交手就知道肯定打不過。看看沃瑪教主現在連都動都沒動,僅僅隻是站在那裡,那股強橫的氣息就壓得三人心頭如有千金巨石,呼吸都變得困難,真要打起來怕是一個照麵雷寒他們就得躺下。王靈兒衝張清菡眨了眨眼,貌似凝重的說道:“菡菡,不要猶豫,對手太強了,用絕招吧。”絕招?張清菡有什麼絕招?雷寒愣了愣,隨後就見張清菡鄭重的點了點頭,取出了一塊青色的玉符。我太天真了!雷寒淚奔,張清菡手上的那塊玉符不是青玉鎮煞符還能是什麼?所謂的絕招不就是三十六計中的上計——走位上計。腳底抹油——溜吧!虧得王靈兒還一臉凝重,虧得張清菡還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雷寒發現自己真是個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好少年。騙子!女人啊,你的名字果然是騙子,尤其漂亮的女人更會騙人。青玉鎮煞符不愧是天師道為他們全力培養的核心弟子準備的保命之物,其中蘊含的法力一經張清菡用特殊的方法催發,即便強如沃瑪教主臉上都露出了深深的忌憚。磅礴的道力以張清菡手中的翠綠色玉符為中心,在沃瑪寺廟的甬道內掀起了一股若有實質的靈力風暴。雷寒的頭發衣角無風自動,明明連一點風都沒有地下寺廟,此時偏偏給人以刮起了強風的感覺。要不是雷寒早就從張清菡口中知道了青玉鎮煞符的用處,單憑其上擴散的磅礴道力以及刮起的靈力風暴,雷寒百分之一千會認為張清菡手中的是一件攻擊利器。青玉鎮煞符是天師道核心弟子在危急關頭保命之物,真到了動用它的時候情況肯定萬分凶險,對方能不防備著你逃走嗎?若是不嚇唬住對方,讓對方認為你要拚命了,使得對方心生忌憚,青玉鎮煞符內的遁法有沒有機會催發都是個大問題。這不,沃瑪教主就上了當。就在他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張清菡手裡的玉符會發動的所謂攻擊時,玉符上一道光芒閃過,什麼靈力風暴,什麼磅礴的道力,統統消失無蹤,整個甬道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人呢?沃瑪教主傻眼了,那三個外來的闖入者跑哪裡去了?不好,上當了!一教之主的反應果然夠快,僅僅片刻之後沃瑪教主就回過來了神來。知道上了對方惡當後,沃瑪教主怒不可遏,屬於妖王強者的氣息瞬間爆發了出來。這股氣息之強足以抵得上剛才青玉鎮煞符刮起的靈力風暴,隻不過青玉鎮煞符那風暴是嚇唬人的,而沃瑪教主這個是實打實的真正妖力。“入侵者,你們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