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兵一拳打出,空氣中傳來清晰可聞的劈啪爆裂聲響,這一拳的力道之大似是連空氣也被打爆。勁風撲麵,沃瑪教主手中雷光滋滋作響,迎著道兵的拳頭就是一記電光球。這記電光球中蘊含的能量比之前沃瑪教主攻擊雷寒他們的一點也不少,不但不少,其內的能量還更暴虐了數分,挨上這一擊的後果可想而知。看來沃瑪教主是要一擊解決明麵上的敵人——道兵。噗!當道兵的拳頭擂在電光球上,後者發出一聲輕響,如焉了氣的氣球飛快的癟了下去,直至最後完全消失。道兵沒有受傷,沃瑪教主這一擊完全沒能奈何得了他。怎麼可能!作為攻擊的發起人,沃瑪教主對自己打出的電光球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再是清楚不過。按他的估計,就算這一擊無法將道兵打成齏粉也讓炸掉對方大半個身體,哪怕道兵有什麼暗藏的手段也無論如何不會出現道兵毫發無傷的場麵。問題是,最意想不到,最不可能出現的一幕現在出現了。大感意外的沃瑪教主並沒有看到,就在道兵接下他的電光球時,作為道兵控製者的張清菡臉色變得煞白,一縷鮮血自她嘴角流出。道兵是依靠張清菡的道力才能存在,他的行動也受到張清菡的操控,同樣的,他所承受的攻擊也會有相當一部分轉移到張清菡身上。若非張清菡還有師門長輩準備的護身寶物替她分擔了絕大部分傷害,光是承受沃瑪教主的這一擊就能要了她的命。鍛體期的小修士與妖王級彆的強者之間實力相差太大了。若不是沃瑪教主被限製了活動範圍,若不是自己手上有幾張底牌,張清菡和王靈兒根本不會起擊殺沃瑪教主的心思。一隻拳頭在沃瑪教主的視線內迅速擴大。擊潰電光球的道兵可不會像沃瑪教主那樣愣神,連空氣都打得劈啪作響的一拳若是捶在臉上,就算沃瑪教主是妖王級彆的強者也不會好過。都說打人不打臉,一上來就照著我的臉捶,還有沒有天理了?沃瑪教主低聲一吼,在道兵的拳頭捶到前自原地消失。瞬間移動!這個能力真的是太牛逼了,追殺。躲閃,偷襲等等方麵都它都非常的有用。哪怕在妖王這個級彆的強者中,擁有瞬間移動能力的沃瑪教主都算是強橫的存在。陰影自黑後罩住了道兵。沃瑪教主出現在他背後。換了正常的生物,敵人突然來到背後確實很危險,但道兵是正常的生物嗎?在沃瑪教主現出身形的那一刻,道兵的手腳以極不符合生物規律的動作迅速像後一扣。手腳死死的鎖住了對方的身體。仿佛沃瑪教主不是瞬移到了他的背後,而是站在他身前一般。事實上,道兵的確不是生物,如果忽略他的臉,以他那圓球狀的身體,前後左右都沒什麼分彆。沃瑪教主以對付正常生物的手段去對付一個非正常生物,不吃大虧才怪。糟糕!被道兵鎖住的那一刻沃瑪教主就知道不好,他想要發動瞬間移動逃走。可是不知道兵用了什麼方法,百試百靈的瞬間移動在這一刻失效了。就是現在!王靈兒眼中精光一閃。沃瑪教主無法動彈得那一刻,重晉出手了。隱藏在黑暗中的刺客一旦找到機會,所發出的那就是要人性命的致命攻擊。一抹金光自沃瑪教主腳下爆射而出,其勢如風,其迅如電,根本不給沃瑪教主反應的時間就已擊中了他。重晉這一擊真正做到了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出手的時機選得很好,速度也快,就是選取的部位太猥瑣了。之所以這麼說,蓋因重晉選取的部位不是其他地方,正是沃瑪教主的兩腿之間。試想,以那個部位作為攻擊點,不損嗎?不猥瑣嗎?雷寒位沃瑪教主默哀。遇上重晉這麼一個家夥,被張清菡的道兵鎖住的沃瑪教主隻能自認倒黴。刺啦!如尖銳的物體在玻璃上劃過的聲音,讓人聞之牙根發酸。雷寒咧了咧嘴,金光打在沃瑪教主身上時發出的聲音太讓人難受了。刺中沃瑪教主身體的金光並未真正的刺進去,重晉隻擊破了沃瑪教主的外皮,還不待他繼續深入,如鋼鐵般的肌肉就將他的手指夾住了。防禦這麼高!遠處的雷寒看得暗暗擔心,妖王級彆的強者果然不好對付。想想也對,修行者的第一個階段就是鍛體期,通過吸納靈力來淬煉自己的身體,以沃瑪教主妖王級彆的實力,渾身上下堅若鋼鐵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將目光看向身後的兩女,雷寒覺得這種情況王靈兒和張清菡應該能想到才對。他是修行者世界的新丁,兩女不是。沒錯,這樣的情況王靈兒早就料到了。就在沃瑪教主以為自己擋住了重晉的偷襲心神鬆懈的那一刻,又一道金光從地下躥了出來。還有一個!雷寒眉頭一挑,王靈兒留的底牌未免太多了吧,她手底下就有那麼多僵屍?嘶啦……仿佛什麼東西被強行撕扯斷裂。“嗷……”沃瑪教主痛苦的吼叫響徹整座盤山。一個金色的人影站在沃瑪教主身後,在他的手上正一左一右的握著一對蝠翼。這對蝠翼原本生在沃瑪教主背上,現在它們離開了自己的主人。金色的人影硬生生的扯斷了沃瑪教主的翅膀!可以想象一下,身體的一部分被活活扯斷的感受。那得有多痛啊。看看沃瑪教主,整個臉都變了顏色,嘴裡模糊不清的嚎叫隻有四個字能形容——痛不欲生。此時。第一個從地裡躥出來偷襲沃瑪教主的人影逐漸變淡,最終消失不見。“分身術!”張清菡驚呼,王靈兒的重晉給了她太多的意外。一個能遁地,會分身,並擁有神智,屬於自由身的僵屍,要是他有心為惡會造成多大的災禍?如果不是王靈兒向張清菡保證過能控製住重晉。她早向師門發訊息,請天師道的強者來斬妖除魔了。疼痛能讓人爆發比尋常大得多的力量,這一點放在怪物身上也同樣適用。翅膀被扯斷。沃瑪教主痛得恨不能立刻死去,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死,至少在乾掉讓他如此痛苦的罪魁禍首前他要繼續活下去。身披重創,傷口雖沒流血可體內的靈力卻如鮮血般從傷口處噴湧而出。隨之而來的就是力量的衰弱。麵對強敵。力量飛快衰退的自己還能夠戰而勝之?沃瑪教主沒了信心。道兵鎖住了他的力量,他彆說反擊,就連瞬間移動也用不出來,想要保住性命最先要做的就是擺脫道兵。“嗷吼!”體內的力量全力爆發,沃瑪教主顧不得這樣會讓體內的靈力從背上的兩道傷口處泄露更多,全力爆發的他讓道兵身上一陣哢哢哢的碎裂,裂紋布滿了道兵的身體,仿佛道兵的體表覆上的一層蛛網。撐不住了!張清菡臉色煞白。她儘了全力,無奈沃瑪教主爆發出的力量太強。強到超出了道兵所能承受的極限。可憐的道兵又一次碎裂,在妖王級彆的強者不惜實力大損的全力爆發下,道兵又一次碎成了粉末。實力差距太大了。張清菡心裡明白,道兵所能承受的極限與她這個操縱者有關,她一個小小的鍛體期修士,如何抵擋得住妖王級彆的力量?若是自己能再強上幾分,沃瑪教主根本沒有機會。雷寒發現自己的肩膀很痛,那隻搭在他肩頭的手正在用力收緊。我就奇了怪了,你的道兵碎了拿我出什麼氣?我招誰惹誰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就是那池子裡的魚。兩個字悄悄爬上了雷寒的心頭,它們一個叫鬱,一個叫悶,連起來就叫鬱悶。擺脫了道兵的封鎖,沃瑪教主隻覺身體虛弱至極,他不敢怠慢,連忙使用了瞬間移動。重晉緊隨而來的一擊隻來得及切下沃瑪教主的一隻角,還沒等他碰到沃瑪教主的頭,這個怪物就消失不見。瞬間移動果然是殺人越貨逃跑保命的必備技能。“可惡,竟然讓他逃了!”王靈兒狠狠的跺了跺腳,眼看沃瑪教主已被重創,誰料這家夥竟然一點妖王的氣概也沒有,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逃走,實在丟儘了妖王強者的臉。“沒關係,他逃了我們追就是。”張清菡伸手在嘴角抹了一把,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並順手喂了自己一顆療傷的丹藥。雷寒點頭,讚同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沃瑪教主的老巢就是沃瑪寺廟,他還能去哪裡?我們殺進沃瑪寺廟去,看他還能往哪裡跑。”做怪物確實是滿悲哀的一件事,雷寒他們打不過隻要跑出神之樂章的試煉場景就行,沃瑪教主打不過了隻能往老巢裡躲,偏偏他的老巢沒什麼防禦機關,根本擋不住鐵了心要追殺他的雷寒三人。除非沃瑪教主放棄經營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巢,放棄自己一手建立的沃瑪教,否則他隻能選擇死戰。“那還等什麼,殺進去!”王靈兒是個急性子,實際上她的性子不急也不行,一想到通關隱藏地圖後的好處,一想到有個重傷的妖王級強者等著她去殺,她怎麼還能按捺得住。一閃身,王靈兒就帶著重晉衝進了沃瑪寺廟。張清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靈兒啊,實在讓人不知說什麼好。雷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沒有跟著王靈兒一道衝,而是留在原地。張清菡受了傷需要一定時間恢複,此時還是留個人在她身邊護法來得好。看了雷寒一眼,張清菡輕聲說了句“謝謝”後,便盤腿坐了下來。荒郊野外,半夜三更,外加孤男寡女,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