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小黃毛哼哼唧唧,大聲嚷嚷道:“你誰啊,混哪裡的,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店子裡其他的食客瞧見這邊有熱鬨可看,都站了起來,準備朝著這邊紮堆,我往懷裡一摸,掏出了錢包來,開口說道:“彆看了,警察辦案。”我晃了一下,然後收了起來,旁邊的小龍女直翻白眼。什麼鬼,這根本就是錢包好吧不過我這話兒一說出來,原本有些慌張的客人頓時就鎮定了許多,下意識地想要圍過來,我吩咐旁邊看熱鬨的小龍女,說你維持一下秩序。小龍女對我的坑蒙拐騙有點兒無語,這勾當完全沒有頂尖高手的風範,不過也沒有辦法拒絕我的要求,去旁邊趕人,而我這死死按住了小黃毛的頭,然後惡狠狠地扇他巴掌,說黑社會是吧?有老大是吧?混江湖的是吧?啊小黃毛給我凶猛的架勢給嚇到了,嚇得都快哭了,說警察叔叔,有話好好說,彆打人啊。我說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不?小黃毛搖頭,說我、我不知道我站起身來,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後對趕過來的火鍋店老板說道:“有包廂麼?”老板討好地遞了一根煙過來,說兄弟,有話好說,彆動手啊。我重複了一遍,說有包廂麼?老板趕忙點頭,於是我將小黃毛給押到了旁邊的包廂,讓小龍女和張琳在大廳裡陪著那個林溪楠,而屈胖三也貓著腰跟進了裡麵來。房門一關,我將小黃毛扔到了地上,然後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來,隨手一擲,刀尖貼著對方的耳朵,落在了木地板上。咄!一聲脆響,小黃毛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抬頭看我的時候,多了幾分畏懼。我笑了起來,說你可能也猜到了,我其實並不是條子,不過我比條子難纏得很,畢竟條子辦案,講的是證據,還得時時刻刻按照規章製度辦事兒,但我不同,今天把你弄死在這裡,也就弄死了,你信不信?說著話兒的時候,我目光淩厲,直視對方雙眼。許是我最近殺人太多,身上一股凜冽的殺氣,嚇得小黃毛渾身直哆嗦,顫抖著身子,說信,我信。我說知道我找你乾嘛,對吧?小黃毛眼睛滴溜一轉,剛要開口,我卻搶在他麵前說道:“我能夠找到你,就有足夠的證據,你想要否認,沒關係,不過機會轉瞬即逝,你可以嘴硬,但外麵的那個女人,卻不可能跟你一樣狠,相信我,說真話,對你有好處”我的話語緩慢,一點一點地逼近對方,小黃毛沉默了幾秒鐘,突然間嚎啕大哭,說大哥,哥,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啊,都是林溪楠那個臭女表子出的主意,東西也是她偷的對方的心理防線一崩潰,就再也守不住,三兩句,便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那金屬箱子,還真的就是林溪楠偷拿的。陸左托付張琳的事兒,她們整個寢室都知道,也都有見過那個金屬箱子,起初的時候林溪楠並沒有什麼想法,然而昨天與小黃毛**一刻之後,無意間說起,結果小黃毛覺得裡麵可能有錢,或者什麼貴重物品,所以就攛掇著林溪楠去拿。這事兒也巧,林溪楠的父親是個鎖匠,打小的時候就見過她父親開鎖,見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一根女孩子用的發卡,她都能夠把鎖打開。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林溪楠趁著張琳和宿舍女孩兒去上課的時間,折回了宿舍,然後將金屬箱子拿走,又與小黃毛在沒退的快捷酒店房間裡把箱子弄開了來。箱子打開之後,裡麵有一個錢包,除了裝有兩千多塊錢外,彆的什麼都沒有。除了錢包,還有一張畫了些古怪符文和線路圖的破布,還有一個滿是血跡的羅盤,以及一個沉甸甸的大爪子那爪子有點兒像是蜥蜴腳,不過很大,沉甸甸的,有金屬的質感,還充斥著一股古怪的氣味聽完這些,我那些東西呢?小黃毛哭著說道:“林溪楠怕被張琳發現,把錢拿出來之後,就把裡麵的一大堆東西,都扔河裡麵去了”哢嚓聽到對方的話語,我的拳頭捏得哢嚓作響,有一種將跟前這小黃毛腦袋打爆的衝動。我深呼吸,好一會兒才將自己近乎於暴走的情緒給控製住,然後才問起了他們扔東西的地方。把這事兒弄清楚之後,我拿匕首抵住了小黃毛的胸口,說帶我去你扔東西的河邊,如果找到了,你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但如果找不到,你就下河裡去吧小黃毛跪在地上,說哥,你彆玩我了,彆說這大冷天下水就凍成冰,就算是能下水,那東西給水一衝,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兒。啪!我抬手就是一巴掌,說費什麼話,趕緊帶路。小黃毛不敢再說什麼,低著頭,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出了包廂,小龍女迎了上來,說怎麼樣了?我說他承認了,拿了錢,而且還把東西給扔河裡了。啊?張琳她們幾個聽到,頓時就都看向了低著頭的林溪楠,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而張琳更是氣得不行,指著林溪楠說道:“林溪楠你這個沒良心的,明明知道那箱子是彆人的,你還下手偷,虧我拿你當朋友,三番五次的跟我借錢,我都沒有二話,沒想到你居然敢做這事兒?”那林溪楠被當麵揭穿,頓時就哭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哽咽著哭泣,不說話。這件事情到了這裡,來龍去脈差不多就了結了,我不想再生波瀾,也不想牽連到其他人,便對張琳說道:“行了,就這樣吧,我押這家夥去河邊撈東西,你們回學校去吧。”張琳搖頭,說那怎麼行呢?我跟你一起去。旁邊的小個兒眼鏡妹也說道:“對呀,我們跟著去對了,還偷了錢,錢呢,拿出來啊!”她衝著林溪楠嚷嚷,那女孩子無地自容,指著小黃毛說道:“都在他手裡。”小黃毛給她一指,氣得直嚷嚷,說你個女表子養的,說什麼呢?啪!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小黃毛鼻血直流,弄得他都懵了,想要反抗,給我不動聲色地用匕首一比,頓時就軟了,哆嗦著掏出了錢來。我問旁邊的火鍋店老板,問他們那頓飯多少錢,把錢開了後,其餘的數也沒數,遞給了張琳,說我這邊真的有事,不方便帶你們,這些錢呢,我替我堂哥拿給你們,請你們吃頓飯,回頭我找到他了,再回來感謝你們我沒有跟小姑娘們說太多,把錢塞了,接過張琳遞過來的電話,跟她互換了聯係方式之後,押著小黃毛出了火鍋店,攔了一輛的士離開。小黃毛他們扔東西的地方在一橋上,我們跟著他過來,往橋下望了一眼,雖然是冬天,但江水浩蕩。那家夥缺德,沒有放進箱子裡一塊扔,而是散亂著丟,東西未必能夠找尋得到。我越瞧越氣,恨意不打一處兒來,伸手抓住了那家夥的脖子,說你跳下去,把東西找到,今天就到這裡,不然有你好看。小黃毛嚇得夠嗆,說哥,這大冷天,你彆嚇我。我歎了一口氣,看向了屈胖三。他說彆耽誤時間了,人扔水裡,讓他清醒一下,撈東西這活兒,還得你來。我沒有猶豫,將小黃毛帶到了橋邊,將人往江邊推去,那天寒地凍的,小黃毛下水後,江水漫到了腰間,凍得直哆嗦,想要爬上來,給我一瞪眼,頓時就止住了腳步,不過哭得不行。我就是要給這家夥一教訓,自然不心軟,隨後脫了外衣褲,也跳進了江水裡去。這天冷,江水寒冰刺骨,人在其中,待一會兒估計就沒知覺了,我沒有一直待著,而是往深了潛,隨後施展大虛空術,遁入虛空之中。虛空之中的視角多變,很快,我在離橋不遠處的水底找到了那金屬箱子。不過箱子是敞開著的,裡麵什麼都沒有。隨後我又找到了小黃毛所說的大爪子,那是一個宛如金鐵一般的玩意兒,的確像是蜥蜴腳一般,不過大上許多,也僵硬許多,指間彈上去,有金屬的質感。又過了一會兒,我在下遊的江底找到了那個羅盤。至此,所有的東西,除了那張仿佛地圖一般的破布之外,我都找到了。至於破布,我沿著下遊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沒找到那也沒辦法,我不能一直找下去,於是返回了大橋這邊來,瞧見那小黃毛不見了,便問屈胖三,說人呢?屈胖三笑了,說凍昏過去了,我給扔路邊了那小子可恨,但也罪不至死。我把撈到的東西拿了出來,擺在河灘上,屈胖三撿起了羅盤來,眯眼打量,而小龍女卻是俯身拾起了那爪子來,打量了一會兒,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說這個、這是蛟龍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