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殺意濃烈(1 / 1)

我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臉,說你們如何認出我來的?押著我母親的那皮褲女人冷聲笑道:“你的劍,大名鼎鼎,如何會不知曉呢?”我母親給死死按在地上,臉貼著泥土,瞧見了我,驚慌失措地喊道:“你真的是阿言?快跑,快跑,不要管我們……”瞧見我母親給人按著的淒慘模樣,我的心頭就像刀割一般疼痛,然而卻也知曉,如果沒有被認出身份來,我轉頭離開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但現在,我倘若是真的離開,隻怕那幫家夥就真的有可能拿我母親的性命來讓我後悔。畢竟倒吊男跟我說過,蓬萊島的事情之後,我將會成為三十三國王團的眼中釘、肉中刺,是第一優先級除掉的對象。麵對著這樣的威脅,我餘光掃量了一下,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劍來。我說我父親呢?男人冷笑著說道:“你放下手中的劍,自然就會知道。”我說道:“也就是說,他還沒有落到你們手裡咯?”男人開口說道:“伊麗絲,我數三聲,他倘若是再沒有放下手中的劍,你不要猶豫,直接將他媽給殺了,三……”他開始數數,而那皮褲大洋馬則嘿然笑道:“ok!”男人開始數:“二……”沒有等他數到“一”,與我心意相通的屈胖三已然動了手,卻聽到那皮褲女人“啊”的一聲慘叫,原本將我母親死死按在地上的她,卻給屈胖三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地一拳錘在了胸口,卻聽到一聲古怪的響聲,那女人飽滿的胸脯突然炸裂開來,完全不對稱,顯然是裡麵的矽膠露了出來。屈胖三三兩下,便將人給摔翻倒地,一腳踩住那大洋馬的金色頭發,然後將我母親給扶了起來,說道:“嬸子,你沒事兒吧?”我母親是見過屈胖三的,驚魂未定之餘,止不住地點頭。而這個時候,卻聽到槍聲響起。有人開槍了,射向的卻是屈胖三和我母親的方向,不過對於這些小手段,屈胖三早有防範,扶著我母親,便閃身落入了剛才的那山縫之中去,臨走前,還對我說道:“外麵就交給你了。”他說得很隨意,仿佛外麵的這幫人都是那土雞瓦狗,在這兒插標賣首一般。而事實上,當瞧見我母親安全之後,我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也的確是凶光四射,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了來自於我身上那凜冽的殺氣。鐺!又有槍聲響起,我橫劍在了胸口,止戈劍上傳來了劇烈的撞擊,緊接著彈頭被擠壓成塊,滑落了下去。我扭頭,瞧向了那個開槍射擊的人。那是一個與我們在村口瞧見那些黑社會一般打扮的人,那家夥嘴裡叼著一根牙簽,戴著墨鏡,手中的手槍遙遙而舉,朝著我指來。不過我抬頭望過去的時候,他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愕萬分的表情來。他顯然是瞧見了我用劍擋住了他子彈的一幕。我笑了笑,感覺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僵硬,而止戈劍在這個時候卻如同利箭一般,飛射而出,一瞬之間,穿過了那人的胸口,將他釘在了後麵的一棵大樹上。劍尖在穿透了對方胸口的一瞬間,勁氣已經震碎了他全身的經脈。那人雙目一瞪,一大口的鮮血湧出口中,便再也沒有氣息。而下一秒,我伸出了手來,止戈劍飛躍二十幾米,又落到了我的手上去,我瞧見騎鯨者已經紅著眼睛衝了出來,與那砍下他朋友老七頭顱的日本浪人搏殺,而眼看著其餘幾人就要衝過來了,我沒有猶豫,直接衝入戰陣之中。一劍斬帶著我滿腔的怒火,砍向了人群。能夠被安排追殺我母親的,自然都是了不得的高手,但在盛怒之下的我跟前,卻走不了幾招,特彆是此時此刻的我,那一股氣頂在胸口,不見血,心中是不痛快的。鐺、鐺、鐺、鐺……這幾個圍攻上來的家夥,都是日本人,大部分手持武士刀,也有人拿著其餘的冷兵器,然而在鋒利無比的止戈劍跟前,卻很少有能夠擋得住的。除了那日本浪人,其餘人基本上連著刀、帶著人,給我一劍斬成了兩半去。場麵一時血腥不已。又過了十幾招,我舌綻春雷,趁著騎鯨者與那浪人交手的空隙,猛然吼了一聲,借著這股氣勢,直接撞入了那人的懷中,緊接著左手猛然一拳,擊在了對方的胸口處。那人顯然是日本當地很有名的修行大師,胸口上的肌肉如同鋼板一般堅硬,一拳上去,還有回響。然而我一拳未能儘功,又來一拳的時候,對方就再也扛不住了。這一拳,用的是螺旋勁,九州鼎的力量貫注其中,直接砸進了那人的胸口去,一拳打通了他的身體。那浪人給我猛然一轟,先是一愣,隨即難以置信地低下頭來。他瞧見我的左臂,直接貫通了他的身體,出現在了視角瞧不見的背後去,遲疑了幾秒鐘,方才一口鮮血噴出,艱難地抬起頭來,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蘇裹以……”我這回聽明白了,這是日語裡“厲害”的意思。我抽出了滿是血漿的手臂,瞧見經過一場廝殺,那幫人卻是不敢再上前來,而是轉身倉惶逃離。我沒有動,臉上卻露出了冷冷的笑容來。裝完了逼,還想跑?真當老子是泥巴捏的菩薩,一點兒脾氣都沒有?我沒有動,任這幾個人四處逃散,等隔了一些距離,我感覺到對方的防範心稍微低了一些之後,直接遁入了虛空中去。五分鐘之後,我提了唯一一個還能夠站起來的家夥,回到了之前的山縫之前來。這個家夥,就是剛才出言威脅我的那個老外。我將他扔在地上,沒有立刻審問,而是招來了騎鯨者,讓他幫忙看著,隨後我走進了那山縫之中,開口喊道:“媽……”我喊了兩聲,屈胖三扶著我母親從裡麵走了出來,不但如此,裡麵還走來了四個人,三個人渾身都是傷,站著都夠嗆,而第四個人,則是我父親。很顯然,他們之前是躲在山縫之中,結果給人堵住了。我母親被那皮褲女擒住,而我父親則被人帶向了更深處的地方,就在這幫人準備往裡走的時候,我正好趕到了。我走上前去,抱住了我母親,喊道:“媽……”母親顯得很害怕,給我抱住,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哭著說道:“阿言啊,阿言……”我父親這時也走了過來,在旁邊打量著我,說言伢,你沒受傷吧?父親是個悶葫蘆,能夠開口詢問我,已經算是很關心了。我說我沒事,你們還好吧?母親抹著眼淚,說多虧了你哥的這些個朋友,要沒有他們一路護送,我們兩把老骨頭,恐怕早就沒有了為了我們,好多後生仔都沒了,一想到這個,我就難過啊……她說的是老家晉平的土話,我聽在耳中,越發難過,扶著母親和父親的肩膀,說你們放心,現在安全了,不會再有人受傷了。說罷,我轉身看向了那三人,朝著他們拱手,說幾位,多謝你們的一路護送,大恩大德,陸言沒齒難忘。幾人慌忙擺手,說客氣了,客氣了,我們都是黑狗哥的手下,這是應該的。這時騎鯨者押著那老外走進了裡麵來,瞧見他們幾個,開口說道:“凱倫、豆豆、十三,隻剩你們幾個了麼?”這幾人瞧見騎鯨者進來,趕忙上前行禮。騎鯨者攔住了他們,說到底怎麼回事?那個被叫做十三的男人說道:“是肥羅,那家夥受了共濟會的收買,出賣了我們的人,一直給追殺我們的人提供線索,而就在剛才,他還試圖說服我們,讓我們將人給交出來。”聽到這話兒,騎鯨者雙目一紅,恨聲說道:“肥羅?怎麼會是他?黑狗哥救了他全家性命,他怎麼敢背叛老大?”十三也是恨得牙癢癢,說對啊,誰曾想這狗日的竟然如此忘恩負義?騎鯨者說他人呢?十三指著旁邊一個留著鍋蓋頭的年輕人,說剛才在裡麵的時候,豆豆耍了一個小聰明,假意臣服,然後將他結果了。騎鯨者猛然一拍手,說好,做得好,隻可惜沒有能夠親手了解那白眼狼。我讓騎鯨者給我介紹這三人,簡單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又安撫了一會兒父母,讓屈胖三帶著他們,繞開外麵的屍首,去角落裡緩解心情,然後走到了那個被我特意留下來的家夥跟前,蹲下身子,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來。我頂著那人的脖子,然後緩緩說道:“告訴我,我哥陸默現在怎麼樣了?”那人倒也硬氣,聽到我的問話,卻是笑了起來,說你想知道?我點頭,說對。老外說你求我咯,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我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麼?”老外趾高氣揚地正待說話,我的手卻猛然一抹,將他左手上的五根手指全部切了下來。十指連心,老外痛苦地慘叫著,我捂住了他的嘴,免得影響到我父母的心情,然後又問道:“說麼?”老外哭了,說他沒事。啊?加更送上,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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