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道揚鑣(1 / 1)

鬼出棺 苗棋淼 1076 字 2個月前

被稱為大姐的蒙麵女人,正是對謝半鬼恨之入骨的五毒妖姬。可就在蛛後斬釘截鐵的說出那個“會”字時,她對靈衙的恨意已經超過了對謝半鬼。她親手調教了靈衙的中堅力量靈衙五毒。她一手打造靈衙的血腥機構暗部。曾幾何時,她為靈衙的崛起嘔心瀝血,為靈衙舍棄了一切,為靈衙親手毒殺了那個讓她愛得心痛的男人。數十年過去了,他臨死前的目光,仍讓像是一根毒刺,深深的紮在她的心裡,鮮血淋漓,痛徹心扉。但是,就在她認為靈衙可以異軍突起時,沈拂衣也橫空出世,在他的帶領下鬼衙雄風一時無兩。為了靈衙,她必須對付鬼衙,必須鏟除八將,她的做法也曾經得到了靈衙高層的默許,甚至暗中的支持。那時,為了防止八將的報複,她甚至不惜讓自己在靈衙除名。離開靈衙時,她義無反顧,她毅然絕決,她不允許自己回頭。可現在,靈衙拋棄她的時候,也一樣的絕決,一樣的無情,一樣的不允許她回頭。兩行眼淚難以控製的奪眶而出,已經忘記了什麼是軟弱的五毒妖姬,在這一刻情難自禁的跪倒在地,掩麵抽泣。老三咬牙切齒的道:“大姐,我現在就上去宰了靈衙那群混蛋。”五毒妖姬狠狠的擦去了淚水:“不用,等我進入圓月密室找到裡麵的秘密,我再用它讓靈衙後悔。我要讓整個靈衙都悔不當初。”就在兩個人短短的對話之中,謝半鬼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相信你的話,但是不相信你的誠意。”蛛後愣了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在說我,故意隱匿五毒妖姬對麼?我帶來的所有人手都在阻止你們的火拚,跟蹤那個凶手的人經驗不足,隻跟到這裡就被對方走脫了……”謝半鬼抱著肩膀冷笑不語,蜂皇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蛛後,既然他懷疑我們跟五毒妖姬安通款曲,我們也沒必要跟他解釋,我們走!”蜂皇說完,也不管蛛後同意與否,帶著靈衙屬下轉身而去。蛛後看著謝半鬼無奈的歎息道:“我知道你對靈衙的成見不小,但是我的可以保證,靈衙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在尋求和解。我真的不希望,當年靈、鬼雙衙的血戰,在你身上重演。”謝半鬼無動於衷道:“拜靈衙所賜,我已經不是鬼衙的人了!”蛛後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滿懷心事的走了。劉振浩試探道:“謝大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沒什麼打算,安置傷員,撫恤陣亡的兄弟。”謝半鬼也沒有再跟劉振浩客套的意思,帶著部下揚長而去。謝半鬼走後,劉振浩的心腹手下風信子才低聲道:“大人,我看謝半鬼不會就這麼輕易離去,要不要派人跟著他?”“不用!”劉振浩搖頭道:“謝半鬼見到靈衙五毒之後,變得十分敏感,現在派人跟著他,他肯定會痛下殺手,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那我們該怎麼做?”風信子聽說不用跟著謝半鬼也暗暗鬆了口氣。劉振浩眯著眼睛道:“謝半鬼和蛛後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個凶手在龍王廟附近消失,未必是甩開了跟蹤的人。也可能藏進了他們隱匿的地方。這裡視野開闊,他想上天不行,或許可以入地。派人在方圓十裡之內打鐵管,看看地下有沒有動靜。”劉振浩的命令,一字不漏的傳到老三的耳朵裡,後者冷笑道:“蠢貨,要是讓你憑幾根破鐵管子找到爺爺,你家三爺還不丟了師父的臉麵。”二哥顯然陷在謝半鬼離去的事情裡沒回過神來,好半晌才問道:“大姐,那個謝半鬼就這麼走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啊?”五毒妖姬沉吟半晌道:“這符合謝半鬼做事的風格。他這人雖然亦正亦邪卻沒有梟雄心性。也絕不會跟仇人合作,哪怕這種合作對他極為有利。看來謝半鬼短時間內不會在回來,二弟,你儘快把玄珠煉好。後天就是七月十五,我們得抓緊時間。”二哥苦著臉道:“剛才我把那些工匠全都殺了,沒人打下手,隻怕沒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很難給玄珠收尾。”“儘量吧!最後那點收尾,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五毒妖姬苦笑道:“當真應了那句話,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沒想到我五毒妖姬還有被一個後生晚輩嚇得手足失措的時候。”謝半鬼雖然不願意和靈衙合作,但是也沒像他說的一樣回行轅去安撫屬下。而是帶人直奔陳棟遇鬼的河口縣。沒想到,他們到達河口縣之後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縣令楊鑫瘋了。”“瘋了?”謝半鬼倒是沒有懷疑河口縣的師爺在騙他,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小吏,一見到錦衣衛的腰牌就差點嚇昏了過去,哪有膽子去騙謝半鬼?“的確是瘋了!”師爺苦著臉道:“楊大人從那次巡河回來之後,看哪都像是有洞。尤其是看到水的時候,總覺得水在順著底下的洞往什麼地方流。”“有洞?水在流?”謝半鬼道:“你家大人在這之前正常麼?我是說,他有沒有什麼發病的征兆?”“這個……”師爺猶豫了半天才道:“我家大人平時很正常,就是到了初一、十五從來都不出門。老夫人活著的時候,曾經說漏了嘴,說大人有陰陽眼。”謝半鬼站了起來道:“楊鑫現在在什麼地方?”師爺道:“就在他府上,楊大人回來之後,沒多久就把自己關進了後院的書房,一日三餐都讓人送到門口。尤其是用水必須裝在水囊裡,決不允許用其他能看見水的器皿。”“帶我們去找他!”謝半鬼等人剛剛走進楊鑫獨居的院落就感到一股濃烈的死氣,雖然是剛剛入秋,但是整座院落當中卻到處都是枯草,甚至聽不見蟲鳴。仿佛院落中所有生機都已經某種力量摧毀,隻留下刺鼻的發黴味。走在前麵的謝半鬼,不動聲色踢倒了擺在牆角的花盆,一股發臭的泥漿順著碎開的花盆流了滿地,已經爛掉的根莖跟著從泥漿裡露了出來。“這花是被水淹死的。”胖子轉頭道:“你們一天澆幾次水啊?”還沒等師爺回答,謝半鬼已經冷聲道:“這個院子被水浸過。”感謝:吳挺挺同學的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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