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講完之後,其餘的三個兄弟都拍手稱快,說道:“這個故事真不錯。”唯獨我一言不發。不以為然。而那女人居然湊過來問我:“小兄弟,你覺得我的故事怎麼樣?”我撓了撓頭,說道:“你的故事,挺好,隻不過,是不是有點慘了?這姑娘就這樣死了。”女人笑了笑,說道:“死了有什麼慘的?她既然答應了彆人要赴約,那就應該去啊。”團醫坑技。我替那姑娘辯解道:“不是她不想去,是她的父母不讓她去。”女人搖搖頭:“她既然做不到,就不要答應彆人,既然知道她的父母不同意,還要給人希望,那就是騙人了。”然後她問我:“你有沒有過像這姑娘一樣。答應了要赴約,卻沒有去?”我愣了一下,說道:“沒有。有哪個男人會這麼蠢。”女人看著麵前的火光,說道:“是嗎?可是有人說,你好像也騙過人……”我聽這話越來越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等等……我們以前認識嗎?”小老頭擺擺手,說道:“我這妹妹有個瘋病。聽見情情愛愛的事,就瘋瘋癲癲了,就要來比較,所以拿你說兩句,你也彆在意。”我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眼看故事已經講完了。而我烤了一會火,喝了一點酒,身子也暖起來了。不由得一陣困意襲來。我站起身來,伸了伸胳膊腿。說道:“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這四兄妹點了點頭,說道:“小兄弟,咱們聊了一夜,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笑了笑,說道:“我叫趙莽。”小老頭說道:“趙兄弟。我們四兄妹姓季。我叫季布風,我二弟叫季布雲,我三妹叫季布雨,我四弟叫季布雪。”我微笑著說道:“風**雪。你們四兄弟的名字,很有文化啊。”小老頭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一個大有學問的人給起的。沾沾水氣。能壓住火。”小胡子說道:“趙兄弟,明天你還來不來?我們接著講故事。”我點點頭,笑道:“好。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我與這四兄妹道彆之後,就向空亡屋走去了。一邊走,一邊在心裡麵想:“明天還要繼續講故事嗎?這四兄妹講故事的本事恐怕比我要厲害,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聽故事吧。”幾分鐘後,我躺在了空亡屋的破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下午了。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向外麵走。在街上走了沒兩步,忽然撞見一個人。我的腳步有些不穩,踉蹌了一下就要摔倒。這時候,那人拽住了我,說道:“老趙,你怎麼沒精打采的?”我睜開眼睛,看見是薛倩。我打了個哈欠,說道:“彆提了,昨晚上讓王書記把我給灌醉了。到現在酒勁還沒有過去呢。”薛倩把我扶到保健品店,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兩口,感覺好多了。然後打量了一下這家店,問道:“怎麼?又要重操舊業了?”薛倩坐在椅子上說道:“是啊,最近反正太平的很。與其閒著這家店浪費,不如好好利用一下。”我們說話的工夫,店裡麵就來了幾個人買藥。我不由的說道:“這種店真是紅火。哪天我也把空亡屋改成保健品店算了。”薛倩笑道:“這話你半年前就說過了,問題是你敢嗎?”我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和陰鬼婆的交情還算可以,她應該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要了我的命吧。”薛倩說道:“那可說不準。”我們兩個正在談話,忽然聽見外麵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我和薛倩跑出去,看見豆腐腦老板正在和人打架。我們兩個遠遠的喊道:“老板,怎麼了?”老板大喜,指著對方說道:“你們等著,我好朋友來了,這兩位都是練家子,弄不死你們。”那夥人似乎被這話嚇到了,罵罵咧咧的走了。我趕過去,看見老板的豆腐攤被掀了,臉上也鼻青臉腫的。我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老板一邊把桌子椅子扶起來,一邊說道:“他們說我找錢的時候用假錢,所以來揍我了,這不是冤枉好人嗎?我們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薛倩笑道:“你是不是真的用假錢了?”老板連連擺手:“沒有的事,這幾個人就是故意來搗亂的。”隨後,他又對我們千恩萬謝,說我們不僅抓鬼,還能治人。出了事情來得比警察還快。這裡的治安就全靠我們了。老板一頂頂高帽戴過來,我和薛倩都樂得合不螞。眼看天快黑了,老板拉著我們在他的小攤上吃飯。實際上,他這裡無非是一碗豆腐腦,幾根油條,幾個燒餅而已。清淡的很。不過我昨晚上剛剛醉了一場,正想吃點清淡的,於是坐下來,在老板這裡吃了個飽。吃完之後,我就和薛倩回到保健品店聊天。薛倩笑道:“老趙,聽說咱們大學同學,計劃著要搞個聚會,你去不去?”我咧了咧嘴:“去嗎?我現在這情況,去了不是丟人嗎?”薛倩哈哈大笑:“你背著一把大刀,到了地方一亮相,可是帥得很呐。”我們兩個說說笑笑,就聊到了十一點鐘,保健品的聲音,晚上是最好的時候。所以薛倩始終不肯關門回家。我在店裡麵坐了一會,忽然想起來昨晚上答應那四兄妹要去聽故事,於是站起身來,向薛倩說道:“不行了,我得走了。”薛倩拽住我:“怎麼回事?現在對空亡屋這麼有感情了?”我說道:“沒有的事,昨晚上我遇見四個很有意思的人◎天圍著篝火,一邊喝酒,一邊講故事接龍。好玩得很,我答應了他們,今晚還去。”薛倩眼睛睜得滾圓:“有這麼好玩的地方?你怎麼不叫上我?老趙,把我也帶去行不行?”我知道薛倩最喜歡看熱鬨。想了想,點頭答應了。薛倩再怎麼不靠譜,也和我一樣,正宗大大學畢業,那幾個人肯定高興的要命。這時候,薛倩的生意也不做了,把店門關上。然後跟著我沿著昨天的路找去。這一路上黑漆漆的,開始的時候,薛倩興高采烈,到後來的時候,就有些猶豫了,他說道:“老趙,我怎麼感覺鬼氣陰森的?”我說道:“晚上不就是這樣嗎?放寬心。沒事。”我走了一會,忽然有什麼東西,砸到我身上了。我哎呦一聲,向後退了一步。這時候,我聽見遠處有人喊:“趙兄弟,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隨後有一個黑乎乎的人跑到我麵前了。我看了他一眼,是那個小胡子。小胡子在周圍照了照,然後從黑暗中踢出來一個臟兮兮的足球。我說道:“你們在踢球?”小胡子說道:“是啊。今天踢球,玩不玩?”薛倩略有些失望的說道:“不是圍著篝火喝酒嗎?怎麼改成踢球了?”小胡子指著薛倩,問道:“這位是誰?”我說道:“我的大學同學。”小胡子就肅然起敬:“又是一位大學士?哎呀,我們幾兄弟這是上輩子積德了,能遇見這麼多文曲星。”薛倩被他吹捧的心花怒放,說道:“來來來,咱們踢球。”很快,我們分成了兩班人。我、薛倩,加上小胡子做一班。剩下的三個人做一班。就在大馬路上,借著路燈光開始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