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遠特彆在乎臉麵和排場,每年過壽,他都會熱熱鬨鬨地大宴一場。尤其今年,是陳明遠七十大壽,他更是讓人準備了很久,幾乎邀請了整個陽省所有帶關係、有地位的人參加。此時的陳明遠,站在大廳中央,聽著眾人的祝賀,滿麵紅光,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馬廳長,齊董,你們可來的真早啊。”陳明遠爽朗一笑。“陳老將軍您這樣叫我們,簡直讓我們無地自容啊。叫小馬,小齊,就好了。”馬睿拱了拱手。“哈哈!”陳明遠顯然很受這種吹捧,非常的開心。即便他早就退下來了,但依舊能被如今北市最有權力,和最富有的人以禮相待,這讓他感覺非常有麵子。“孫侄肖冰,祝陳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肖冰這時大步走上前,恭敬道。“好!好啊!等會多陪陪思穎。”陳明遠笑道,轉而又問,“你臉怎麼了?”肖冰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跤。”“下次可得注意些,我們陳家有祖傳的傷膏,治療跌打損傷非常有效,待會讓思穎幫你敷一下。”陳明遠點點頭。肖冰大喜,“謝謝陳爺爺關心。”“哈哈!老陳,好久不見呐!”“老陳,我還以為你早就嗝屁了,竟然又在過壽了。”所有人將目光都朝門口看去,隻見兩位老人並肩而行,皺巴巴地臉都快笑成了一團揉過地草紙。隨著這兩位老人的到來,客廳不禁安靜了下來。“老吳,老鐘,你們怎麼也來了?”陳明遠親自走上前,高興叫道。來人正是吳博文和鐘飛躍。陳明遠確實邀請了他們二人,但事實上,憑借他們的身份和年紀,根本就沒必要親自來,直接讓子侄一輩的人來祝賀,就可以了。“你這老小子都七十了,我們能不來嗎?下次見麵,說不定就是在地下了。”吳博文笑道。“雖然我們距離也不算太遠,但算起日子來,也有十幾年沒見了吧?”鐘飛躍感歎道。“可不是嘛?不過,今天你們既然來了,那我們待會可得好好喝幾杯。說起來,你們現在喝酒還行不行啊?”陳明遠笑問。鐘飛躍當場眼睛就一瞪,“不行?就怕你不行!待會過幾招試試!”“行了,都一把年紀了,還過招老陳,今天你是壽星,快去主坐吧,搞得我們都不敢坐下了。”吳博文道。聽到三個老人的對話,客廳裡很多人都小聲議論了起來。“這兩個老人是誰?竟然和陳老爺子這麼熟絡。”“不知道啊。”“應該不是我們北市的。”“不會吧,你連他們都不知道?”“你看,左邊那位老人,他後麵站著的兩個人,你應該認識吧?”“好像有點熟悉哦,我知道了,是南市的鐘財神鐘興國!那另一位,就是他大哥,南市市長鐘玄兵了。”“原來是他們天!這次真是來大人物了。”“那右邊那位老人呢?”“姓吳?”“難道是那位?”“我知道是誰,右邊那位老人他後麵是大校吳衝!”“嘶!”陳家雖然強大,但也隻算得上北市的二流家族而已。畢竟除了陳老爺子當年是個將軍外,他的兒子都混的不算太好,有點青黃不接的意思。所以,很多賓客,來參加陳老爺子壽宴,也隻是看在陳老爺子上了年紀,給他一個麵子罷了。但此時,隨著一個又一個大人物到來,他們知道,今天還真來對了。甚至有人猜想,或許陳家這隻沉睡了多年的老虎,已經蘇醒了。站在後麵的吳盼東張西望,很快就看到了張星星的身影,於是忙跑了上去。“阿星,這麼早啊。”“是你們來地太慢了。”張星星撇了撇嘴。鐘興國這時也走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張星星,“嘿嘿!原來你在這!”張星星忙從鐘興國的懷裡掙紮了出來,他可不想被人誤以為,自己有什麼特殊愛好。“鐘哥,盼盼,彆人參加壽宴都是派一兩個人,你們兩家倒好,一大家子,全來了。這是要把陳家吃窮的節奏啊。”張星星無語道。“這不是看老弟你在這嗎?”鐘興國一副開玩笑的模樣,不過,隻有他心裡才知道,這說的是事實。原本,鐘家隻是準備讓鐘興國一人來參加壽宴,應付一下。但昨天晚上,卻收到吳家的電話,說張星星也要去。不論是鐘家還是吳家,都從張星星那裡得到了確切的好處,知道他的不凡。所以,這才出現了鐘家和吳家全全出動的場麵。“咦,齊董,馬廳長,想不到你們也在。”鐘興國笑道。齊景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什麼叫我們也在?我們老早就在了,隻是你沒有看到罷了。雖然這樣想著,但心中卻仍舊狂震不已。鐘興國號稱南市財神,其擁有的資產絲毫不在齊景之下。更重要的是,鐘興國眼光十分獨到,每一份投資,都能獲得驚人的利潤。他的高傲,是可以預見的。齊景還從沒見過鐘興國對一個年輕人,如此親密,宛若兄弟,甚至自動忽略了站在一旁的其他人。“鐘董好像和阿星很熟啊。”齊景笑著問,“也是從阿星手裡,買了些茶葉吧?那茶,確實很不錯。”鐘興國微微疑惑,“茶葉?”齊景和馬睿對視一眼,他們沒料到,鐘興國竟然不知道茶葉的事,心中不禁更加疑惑了。這個叫張星星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讓鐘興國如此看重。就在齊景和馬睿疑惑的時候,鐘飛躍和吳博文兩個老爺子也走了過來。鐘飛躍笑道:“阿星,上次在我家酒沒喝好,待會我們可得再好好喝幾杯。”“老鐘,你能彆吹牛逼嗎?你就上次喝的像那死魚樣”吳博文卻是不忿道。“嘿!你能彆拆我台嗎?再說了,那天是誰抱著麵湯,睡了一下午?”鐘飛躍反駁。聽著兩位老爺子的對話,一旁的齊景和馬睿心中更加的震驚了。這個張星星,究竟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