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的反應迅捷,閃身避過蛛絲,馬上穩定身形開槍射向蜘蛛。可槍打在蜘蛛身上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隻是逼退蜘蛛兩步,然後又狂暴地衝上來。白蜘蛛的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就衝到我們眼前。我們急忙後退兩步,紛紛抽出匕首,準備近身搏鬥。但蜘蛛並不是想要衝上來跟我們肉搏。在距離我們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從腹下又激射出一束蛛絲,直奔李濤。由於這次距離太近,蛛絲覆蓋麵積又大。李濤來不及閃避,瞬間被蛛絲纏滿全身。蜘蛛一見得手,馬山轉身倒拖著李濤向霧的深處退去。我們一看,這怎麼得了。被這個怪物拖走,那還會留得命在。急忙拉住李濤不放,與蜘蛛開展拔河比賽。可白蜘蛛力大無比,我們四個人的力量竟然拉不住。李濤漸漸被拉向蜘蛛那邊。周禹看到這樣不行,抽出李濤身上的藏刀猛砍向蛛絲。可蛛絲堅韌異常,鋒利的藏刀砍上去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它娘的,這東西怎麼這麼結實。”周禹破口大罵。李濤被蛛絲纏著動彈不得,張口大聲對周禹喊“蛛絲耐割不耐拉,你用匕首背麵的鋸齒試試。”周禹丟掉藏刀,拔出匕首在蛛絲上來回拉。雖然這樣也不是太好用,不過總算有點效果。蛛絲漸漸被匕首拉斷。白蜘蛛看到自己將要到手的獵物被人劫走,頓時凶惱成怒。轉過身,憤怒地朝著我們廝叫。我從來沒聽說過蜘蛛還會發出叫聲,而且這叫聲尖銳刺耳。強烈地刺激著我的神經,使我感到心神不寧。我急忙端起槍瞄著蜘蛛頭部的那三雙眼睛射擊。子彈射進蜘蛛眼睛,濺起一**綠色的汁液。但這樣一來,使得蜘蛛狂性大發,怪叫一聲豎起長長的口器,快速朝我們衝過來。他們幾個忙抬起槍,和我一起射向蜘蛛的頭部,阻止它靠近。這次不論它體型再大,也抵擋不住亂槍的射擊。還沒衝到我們近前,就已被射成馬蜂窩,軟綿綿地爬在地上。流出一地的青綠色汁液。我們停止射擊,看著已沒有動靜的白蜘蛛,周禹歎口氣說“可惜了這個珍惜動物,這個如果運回去,我們馬上就能出名。現在打成蜂窩煤,做標本也沒人要了。”說著周禹走近蜘蛛,想在近處好好看看這個龐然大物。我們緊跟著他走過去。李濤也不甘落後,掙紮著從蛛絲裡把右手脫離出來,撿起藏刀跟我們一起走過去。走到近前,我們看到蜘蛛的頭部已被我們打的稀爛。已完全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摸樣,隻剩一根細長的口器還完好無損。“你們下手可真狠。再怎麼說這也是個傳說中的聖獸。一輩子恐怕也就能見這麼一次。你們怎麼就不知道給它留個全屍呢。”周禹感慨道。我們都沒有心情理會他,隻是專注地看著白蜘蛛的屍體。直到這時候我們才看到蜘蛛的原貌。除了頭部已完全分辨不出,其餘全身覆蓋著一層純白色的長毛,連腿都被嚴嚴實實地包裹著。楊靈用槍管碰了幾下蜘蛛腿說“看來為了適應雪山的氣候,它們進化出厚厚的毛發。在雪山上,純白色又可以作為偽裝。幸好我們不是在雪山上遇見它,要不然難對付的多。另外它的腿堅硬異常,應該像昆蟲一樣長著外骨骼。如果近身,這八條腿又是它鋒利的武器。”我看著蜘蛛細長的口器,問楊靈“聽說蜘蛛是靠吸取獵物體液做為食物的,任何獵物被它吸食過後就像被脫水處理過還乾淨。這大家夥也是這樣嗎?”楊靈點點頭說“大部分是。它們用蛛絲纏住獵物,使獵物動彈不得,然後利用口器在獵物體內注入消化液,待獵物內臟器官逐漸化為濃水,供它們吸食。不過有的蜘蛛毒性猛烈,它們的消化液中含有強烈的神經毒素,為了保持食物的新鮮,它們在注入消化液的同時也注入毒素,獵物在中毒後不會立即死亡,而是慢慢感受著身體漸漸化為濃水。也就是說獵物在化為濃水的同時,頭腦還是清醒的。”楊靈說著歎了口氣“這樣的生物真可怕。”我聽的心驚膽戰,暗暗慶幸我們沒碰到白蜘蛛的毒素。“你說這裡會不會還有其它的蜘蛛?”我小心翼翼地問。楊靈皺著眉頭說“以你們在叢林裡見到的小型白蜘蛛來看,我估計它是從雪山上下來產卵。很難說不會有第二隻。”“確實不止一隻,看來它們是組團來的。”我聽到周禹語氣不太正常,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看到他正呆呆地望著霧的深處,臉色發青。我感到好奇,急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遠處的霧裡我隱隱約約看到十幾個白色的影子,每個都有成年犛牛那麼大,正在緩慢地朝我們靠近。看看漸漸靠近我們的白蜘蛛群,我感到渾身都在打顫。剛才就那麼一隻就折騰的我們手忙腳亂,差點著了道。現在整整出來一個排,我們該怎麼應付呢?“怎麼辦?我們跑吧!”我聲音發顫地說。“你兩條腿能跑過它的八條腿嗎?”周禹低聲反問。“那怎麼辦呢?對方數量太多,我們恐怕不是對手呀。”“那也得拚。”周禹咬著牙,說完又吩咐其他人把炸藥都組裝好,寧願一會做人體炸彈和蜘蛛同歸於儘也不願成為它們的食物。我現在除了害怕,已沒有一點鬥誌。楊靈呀楊靈,你剛才乾嘛給我宣揚那麼恐怖的事情,要不然我現在也不至於腿軟了。我咬緊牙根,心裡自我催眠地想著‘不過就是幾隻蜘蛛,隻是體型長的大了點而已,沒什麼可怕的。等會逮幾隻送到越南紅燒,那些越南土著不就好這一口嘛!’我亂七八糟地想著,可心裡的恐懼一點都沒有減輕。反而越想越是感覺渾身打顫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