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興奮地準備時,我看到阿孜古麗一個人悶悶不樂滿麵愁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忙過去詢問。原來這一趟就屬她的旅行社損失最大,兩輛車壓破了鹽殼地,也不知道拉不拉的出來。關鍵是同行的三個司機一下子死了兩個,回去後還不知道要應付什麼樣的場麵,旅行社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乾下去。我一聽原來是因為這個,心裡也為那兩個喪命的司機感到惋惜。死去的人既然回不來了,活著的人可不能再有什麼意外。我安慰她幾句,趁機向她道出我們的計劃。我看這群人裡麵,林楓和張雅婷這兩個是唯恐天下不亂,朱亞文和潘嘉偉根本就是她們的跟班。而華瑩瑩她們則又骨子裡透著一股冒險精神,比林楓她們強不了多少。隻有她的性格比較沉穩,在我們離開後或許能把她們拖在這個地方幾天。阿孜古麗聽懂我的意思,點頭同意儘量把她們拖在原地幾天,等我們安全返回。我知道她們不可能會聽阿孜古麗的話,但是拖住個一、兩天應該不成問題。如果我們一切順利,也許更快就能回來,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和阿孜古麗計儀已定,其她人也準備就緒。隨即開拔向古城出發。進入古城內部,視覺上的感觀與在城外大不相同。站在林立殘牆斷臂之中,那種破敗的滄桑感直接衝擊著我的視覺神經。心裡感覺特彆壓抑,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古城的主體包括各種破敗的房屋都是由沙土和紅柳建成,還有大量的胡楊木。但是現在都已非常殘破,大量的房頂已經倒塌,隻剩下厚重的四壁依然矗立著,訴說著曾經的輝煌。古城內房屋的布局非常合理,街道寬敞,房屋整齊有序。被胡楊木砸破的地麵之下竟然有著發達的排水渠道,渠道大小剛能鑽進一個成年人,四壁平整劣實。上麵覆蓋的沙土板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製成,堅固耐用。除少數破損,大部分依然為排水渠道遮擋著風沙的侵襲。渠道四通八達,蜘蛛網一般布滿整個古城的地表之下。按照此情形看,這座古城以前的排水係統相當的發達,隻此一點這樣就比現今我國的個彆城市都要先進。這樣的城市規劃竟然出現在兩千年前的古城裡,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阿孜古麗瞪大著雙眼,滿臉的難以相信。她是土生土長的新疆人,古西域的傳說由來已久,古西域三十六國在她心裡如數家珍一般。自從開發出羅布泊的旅行路線以後,對於羅布泊範圍內的古遺址她更是了如指掌。可她從來都沒聽說過有如此一座與樓蘭近在咫尺的古城。在建築風格上這座無名古城與樓蘭和其它古城並沒有太大的差異,在房屋中找到的一些殘破的陶罐和沒有完全**的農具在外觀上也說明這裡和古樓蘭人在風俗上也大致接近,但是明顯又比樓蘭更先進。為什麼曆史上沒有一丁點這座古城的相關記載?雖然我對考古一竅不通,也沒用這方麵的興趣。但是如今我對這個古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個古城到底存在於那一年代?屬於什麼人?又毀滅與何時?我邊想邊看向身邊的周禹。周禹看到我的表情,已知道我想問什麼,不待我發問就遺憾地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是三天前才知道這座古城的存在。聽說有人在這裡發現過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致使軍方對此嚴格保密,如果不是我們這次有任務在身,軍方做出讓步,我們現在根本到達不了此地。”“在這裡他們到底發現了什麼?”我疑惑地問。周禹搖搖頭說“誰知道,那幫孫子的嘴嚴著呢。”既然軍方對此地的發現嚴格保密,這裡肯定有一些與我們的現實生活格格不入的東西存在,或者這個古城的存在與如今我們已知的曆史有比較大的衝突。可我除了確定這裡以前有高度的文明,實在看不出來還有什麼特殊之處。最後乾脆不再去想,也許他們以為這裡不適合外界得知的秘密,對我們來說也並不是什麼要緊的。有時候對我們平頭百姓來說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一旦上升到國家的高度,就可能是顛覆性的事件。這樣的事現實生活中有太多,我沒必要為這些事浪費精力。想通後,我不再研究這座古城有什麼特殊之處,看風景一樣邊看邊走。華瑩瑩一乾人拿起相機邊走邊拍照,而林風這班人雖然看起來全部都是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但到底是考古出身,對與她們專業相關的事物有莫大的興趣,一路上最驚訝、最開心的莫過於她們。少了鄭教授的領隊,她們依然對此表現出濃厚的興趣。雖然她們的興趣大多屬於新奇方麵。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已直線穿過古城,來到古城另一端。這時周禹召集大夥安排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周禹、李濤、楊靈、羅明輝和我按照原計劃繼續出發去尋找李曉鳯,其他人留在古城考察。等我們返回後在古城彙合,然後離開這裡。聽到周禹的安排,所有人馬上表示讚同。林風和張雅婷更是走上前為我們整理裝備,關切地叮囑我們要注意安全,務必要早點返回。本來我們估計她們兩個一定會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非要跟我們一起走,最不濟也要磨半天嘴皮。我已經計劃滿腹的借口把她們留在原地,甚至強行綁了留下她們的心思都有。誰知道她們竟然這麼配合,這簡直太不合情理了。我看看周禹,顯然他也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也滿肚子的話憋著說不出來。她們兩個為我們所有人整理了衣領,挨個拍拍我們的肩膀,說會為我們保障好後勤。如果我們前方不順利,要及時趕回來,記得還有她們在後方默默等著我們,說著眼淚也快要溢出眼眶,好像要送我們上戰場似的。我仔細看著她們兩個人的麵部表情,從她們的眼神裡我隻看到擔心和不舍,實在看不出一點做作的樣子,這些話更像是發自她們的內心。不光是我和周禹,其他所有人,包括她們一邊的人都沒想到這兩個要命的丫頭竟然這麼多愁善感,全都傻傻地愣著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看著她們兩個人表演。她們為我們整理完衣衫,又控製不住哭起鼻子,一遍接一遍叮囑要我們務必要安安全全地回來。我實在受不了她們這樣好像生離死彆的樣子,莫名其妙的竟然有股寒意升上心頭。其他人好像跟我一樣的感覺,最後周禹一咬牙,一句話也沒說,轉過身背著背包走開,我也沒什麼話說,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將亂無頭緒的話將心底一壓,也轉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