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巨象族,圖騰族與人類很相似,區彆隻在於他們的身上,天生長有很多花紋。修為越高的人,花紋的樣式越繁瑣,越華麗。他們的修煉方式也很奇特,他們認為是圖騰之神創造了這個世界,圖騰族便是圖騰之神的後裔。修煉的時候,圖騰族會以觀想圖騰的方式凝聚力量。各種各樣的圖騰,千奇百怪的特殊效果,就跟修真文明的法術一樣,能帶給圖騰族不一樣的能力。力量體係分為兩種,一種是圖騰勇士,一種是圖騰祭祀。圖騰勇士,類似於武修士,走的是圖騰加持肉身,見神不壞的路線。圖騰祭祀,類似於法師,觀想圖騰凝聚法術烙印,尤其擅長大範圍作戰。圖騰族,是人類對他們的統稱,實際上在圖騰族內部有很多部落,有的部落之間甚至不允許通婚。王旭負責的柯羅馬區域,便屬於火之圖騰部落的分支,科斯曼是分支部落的首領,部落最強大的戰士,大祭司安德希爾,則是祭祀火之圖騰的主祭。二者,一個是權利領袖,一個是精神領袖。名義上,在圖騰族中精神領袖,地位實際上要比權利領袖更高。祭祀號稱是圖騰之神的使者,而首領則是神的牧羊人,關係類似中世紀的皇室與教廷。可究竟誰能壓製誰,除了身份之外還要看手段。從整個族群來說,祭祀的力量更大些,正是他們組成了投降派。但是在柯羅馬地區中,部落首領的權利更大些,所以這裡才會拒絕投降,首領科斯曼甚至囚禁了大祭司。其他區域的叛軍體係,也都是權利領袖壓製精神領袖,形成的各種叛軍。不然,要是以祭祀一脈的想法,他們是願意在保留信仰的基礎下投降的。柯羅馬區域,北郊,奧蘭多鎮...奧蘭多鎮,是柯羅馬地區,距離北郊靈石礦脈最近的一座小鎮。因為背靠大型靈石礦脈,奧蘭多鎮非常繁華,經常有守衛在靈石礦上,油水豐厚,卻沒處花銷的護礦隊成員來此消費。鎮上的艾瑪酒館,則是護礦隊士兵最喜歡來的地方,每天都要接待數以百計的士兵與軍官。艾瑪酒館,三樓。“唐納德,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約我,不用弄得這麼正式吧?難道你有事求我?”護礦隊副官,兼第一千人隊統領阿爾伯克,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飯桌。飯桌上,除了擺放著圖騰族的傳統佳肴以外,還有兩瓶一看就是從修真聯盟走私來的美酒。這種美酒,在修真聯盟內部,售價不過百塊靈石。但是在圖騰族疆域,翻上一百倍都不止,而且有價無市。就是以阿爾伯克的身份,也僅是在城主府的宴會上喝過幾杯,平日裡就是想買都沒有渠道。“阿爾伯克,我們認識有多久了?”唐納德站起來倒酒,漫不經心的問道。阿爾伯克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有兩千年了吧?”“是啊,兩千年了,當年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還是剛加入護礦隊的小兵,我也是一個求人無門,想從礦上弄點邊角料的小商人。現在,我成了柯羅馬地區,排名前十的靈石供應商人,你也成為護礦隊的副隊長,艾伯特大人的副官,想起來還真是恍如昨日。”唐納德倒了兩杯酒,一杯留給自己,一杯給了阿爾伯克,笑道:“為我們的友誼乾杯。”阿爾伯克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片刻後,上下打量唐納德幾眼,低語道:“你有事,肯定有事,說吧,有什麼求我?”“不是求你,而是給你送禮來了。”唐納德壓著酒杯,看了看左右,低語道:“人族來了,這事你知道吧?”“知道啊,三個月前他們就來了,這不是秘密吧?”阿爾伯克低頭吃菜,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酒。“人族來了,而且是應那些大人物的邀請,前來剿滅我們的。你應該聽說了,其他地方都在打仗,跟投降派的大人物打,跟人類的遠征軍打,好多人都死了。”聽到唐納德的話,阿爾伯克眉頭微皺,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們被成為叛軍,要以一擊之力,對抗投降派的大人物,還有人族的遠征軍,你說我們能贏嗎?”唐納德目光閃爍的問道。“誰知道呢!”阿爾伯克呼了口氣,隻覺得這飯菜沒了滋味,歎息道:“我聽艾伯特大人說,城主已經做了最壞打算,萬一抵抗不住人族的遠征軍,便帶領士兵散入山林打遊擊。所幸,局勢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咱們才有幾天的安穩日子過。”“是沒到那個份上,可現在沒到,以後就很難說了。”唐納森又倒了杯酒,這才舉著杯子小聲道:“咱們走到今天這步可不容易,敵人勢大,這是眾所周知的,你就甘心舍了這一切,去山林中打遊擊?”阿爾伯克一口把酒乾掉,齜牙咧嘴道:“舍不得又能怎麼樣,難不成城主要打,我還能說不打?”“為什麼不能?”唐納森這話一出,阿爾伯克夾菜的手就停住了。看到阿爾伯克的動作,唐納森特自顧自的吃起菜來,邊吃邊自語道:“遠征軍的人,已經接觸過我了,條件開的挺不錯的。我心裡想著你,就為你問了一嘴,還彆說,那些人挺感興趣。”阿爾伯克想要怒斥,說一些高大上的話,話在嘴邊卻又咽了回去。眼下,柯羅馬地區是沒有開打,但是彆的地方打起來的不在少數。投降派才是主流,他們這些所謂的叛軍,連投降派都打不過,更彆說跟遠征軍打了。總的來說,各地都是敗多勝少,不利的消息越來越多,有識之士已經察覺到,抵抗恐怕難有出路。在這種情況下,除了一些死忠份子,稍微開明一點的,已經開始考慮後路的問題了。阿爾伯克自認為是個聰明人,平心而論,他真的沒有達到為了族群大義而犧牲自己的地步。“那群人說,隻要你同意反正,帶領護礦隊反戈一擊,今天艾伯特大人的位置,以後就是你的。”唐納德說道這裡,閉口不言隻是吃菜。阿爾伯克臉色一陣變換,嘀咕道:“我能有今天,全靠艾伯特大人的提攜,大人對我可是不薄,如果我跟那些人合作,以後我還怎麼做人?”“隻是不好做人,不是不能背叛?”唐納森反問了一句。阿爾伯克不說話,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倒了一會,發現酒水流的太慢,直接端起瓶子對瓶吹,一口氣吹掉了多半瓶。“要是讓你反正,你能帶走多少人?”“艾伯特大人不在礦場,我能帶走六成人馬,不過這是用騙的,真正肯跟我反正的不會超過二成。”說到這裡,埃爾伯克又補充了一句:“艾伯特大人在礦場,你可彆指望我會反正,我要是敢反,第一時間就會被殺掉,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埃爾伯克說的很謹慎,他雖然是護礦隊的副官,兼第一千人隊的隊長,但是這點資曆影響不到整個護礦隊。艾伯特這位礦場主管不在,他尚有幾分希望,假借名義帶走自己的嫡係,並騙來一部分士兵。在的話,彆說其他人的部隊,就是他的嫡係,有幾個敢跟他反正的都不好說。畢竟,他隻是艾伯特的副官,威望根本無法與艾伯特相比。他的權利都是彆人給的,用彆人給的權利,對付給他權利的人,這種反叛很難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