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寒霜之國與諾蘭之間存在著三個小時的時差。當暗精靈將‘我準備開始采訪謝伊爾王子’的消息發到喬修簡訊上時,喬修已經躺在了床上準備合眼睡覺。而這條簡訊讓喬修直接從床鋪上坐了起來,然後穿好了衣服來到了爐石酒館一樓的大堂。爐石酒館是永遠不會打烊的,那怕到了深夜一兩點鐘,依然能看見矮人們在這裡舉杯暢飲,還有一些喜歡在夜間活動的施法者們。“我聽說這次謝伊爾王子率領的軍隊是來自於壁壘要塞的。”“這不就是內亂嗎?借著驅逐聖教之國的名義想要奪取王位?”“怎麼可能,據說那位王子可是國王欽定的繼承者。”喬修在走過在走過大堂時隱約的聽見了幾位施法者在討論寒霜之國方麵的問題。今天所播放的那部不到一個小時的紀錄片,在諾蘭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最直接的證明就是當天觀看諾蘭之聲的人數幾乎是以直線往上增長。“指不定真的是魔族在背後有什麼陰謀。”“彆再討論了!你都燒繩子了!快出牌!”“呃……沒辦法了!出來吧!死亡之翼大表哥!”喬修一路聽著來自施法者們的議論與矮人的呼喊聲來到了二樓的無聲之廳。由於暗精靈所發過來的素材問題,喬修沒有在當天揭秘這次內亂的內幕,那怕暗精靈馬上要采訪謝伊爾王子,喬修也暫時不打算公開。這種時候讓觀眾繼續猜測一波才是最好的,謎題有必要在最後解開。但今天晚上的采訪喬修不打算讓千麵獨自進行。“泰琳你怎麼睡在了這裡?”喬修推開了無聲之廳的門時,發現泰琳躺在無聲之廳裡睡著了。世界之樹的藤蔓已經籠罩了整個無聲之廳,藤蔓還構築出了一個吊床,當喬修走進無聲之廳的時候,泰琳也逐漸的轉醒了過來。“喬修先生?”泰琳從藤蔓支撐起的吊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睡意朦朧的眼睛。“聖樹恩露希說它喜歡這裡,喬修先生你又想到了什麼新故事嗎?”泰琳看了一眼無聲之廳外麵掛著的時鐘,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兩點。“咳…不是新故事,我要進行一次遠程采訪,泰琳你想參與的話,先把衣服穿好。”喬修看清楚泰琳身上穿著的衣服之後側過了頭,這位霜精靈在諾蘭過上了安逸的生活之後就變得越來越沒防備。現在泰琳身上穿著一件輕紗製的睡意,精靈一族特有的好身材在燈光的襯托下一覽無遺。“唔……”泰琳也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穿著有些不妥當,立刻召喚出藤蔓遮擋在了自己麵前。“抱…抱歉喬修先生,我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會有人來無聲之廳。”“沒什麼。”喬修側過頭的時候,卻看見了自己的助理希裡小姐的臉正貼在無聲之廳的玻璃上。“我晚上聽見你房間的開門聲所以跟過來了。”希裡推開了無聲之廳的門走了進來然後說。這位施法者小姐的潛行等級已經點到了喬修無法察覺的地步,而且希裡身上也是穿著睡衣的。隻不過是很普通的那種……“你那可惜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希裡問。“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我該開始工作了。”喬修很機智的轉移掉了話題,直接坐在了無聲之廳內的桌前,直接打開了魔網的終端,點開了暗精靈的簡訊發出了語音通訊的要求。“千麵她已經開始準備采訪寒霜之國的王子了,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想要問那位王子,我能代替你們來轉達。”喬修找出了一張紙,在紙上記錄下了目前施法者論壇上的民眾們最關心的幾個問題。暗精靈通過了喬修的語音請求。“千麵,采訪已經開始了嗎?”喬修問。………………“寒霜之國的那位王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害羞,現在她正在準備,大概要一點時間。”暗精靈剛剛接通了喬修的語音通訊,目光盯著謝伊爾王子所在的房間。“也就是說采訪的意思是像‘電影’上的那些演員一樣?”謝伊爾從房間中探出了頭問。“沒錯,您的身姿將會展現在諾蘭所有民眾麵前。”暗精靈不知道這位王子到底在猶豫著些什麼。在白霜鹿家族的議會上,謝伊爾表現出了作為一個統治者的冷血與果決,但她在麵對鏡頭時表現得卻非常猶豫。從暗精靈那裡得知了會被諾蘭的民眾看見以後,她就堅持的需要換一身衣服來接受采訪。可她在猶豫再三過後,還是選擇就穿著身上這件樸素的男裝接受這次采訪。“這次采訪寒霜之國的民眾也會看見對麼?”謝伊爾問。“當然。”暗精靈不認為諾蘭之聲會真的止步於諾蘭,就像是喬修當初說的一樣,總有一天這個節目將會遍布整個世界。而且諾蘭中有一部份的民眾就是來自於寒霜之國。“我想我準備好了。”謝伊爾找了兩張椅子與暗精靈麵對麵的坐下。暗精靈在殺死那三名異端審判者以後,她向謝伊爾展示了自己的魔網終端。最讓謝伊爾意外的是,這位精靈在‘不動圖書館’中書籍的上,與她的愛好有著驚人的相似性。這讓謝伊爾暫時相信了暗精靈並沒有惡意,並且接下了她希望進行采訪的邀請。“那麼第一個問題。”暗精靈選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將攝影機放好之後,開始根據喬修在簡訊上的提示詢問出了第一個問題。“是什麼讓你決定要清除掉寒霜之國內的教會勢力?”清除教會勢力?被問到這個問題謝伊爾微微的愣了一下,她所做這一切的初衷隻是想要消滅那些審判者與警告教會而已。但就在謝伊爾想要否認暗精靈的這個問題時她卻沉默了。警告真的有用嗎?或者說她所做了這些之後,還能讓寒霜之國與聖教之國維持盟友關係嗎?確實有可能,前提是寒霜之國的國王將她送上斷頭台!想到這裡,謝伊爾再次在鏡頭前變回了那位冰冷的女王。“聖教之國犯了錯,犯錯就必須得到懲罰,嚴厲的懲罰。”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