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川輕輕地縱身從巨大的深藍sè水晶碎片上飄落,刻紋jīng美的戰靴如羽毛般落在寒冰上麵,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真涼知……”地藏川環顧四周,看見周圍寬闊的冰晶地麵上,茫茫雪白一片,隻有寒冰似的地麵上偶爾凸起幾根筍似的銳利冰淩。地藏川表情悠然,羽毛似的劍眉斜飛進兩鬢間,英挺的眉骨下是一雙溫潤如純黑寶石般的眼睛,他看著前方的巨大水晶棺木,嘴角有一抹笑容,“看來,這裡還有幾隻小蒼蠅看守著呢。”噗地一聲,從前方巨大的白霜似的水晶棺材後麵,閃掠出四道黑sè的身影,如黑暗中的鬼魅,站在了地藏川的前方,身體一動不動,隻有卷動寒冰地麵的微風,撩起這幾人靴邊的衣角,輕輕飛揚。地藏川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依舊以一種不快不緩的速度向前走去,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你們是自刎呢,還是我動手?”這四道身影靜靜地站在地藏川麵前,每個人都是麵無表情的冷漠臉頰,銳利的目光像是蒼鷹淩厲,隱含著寒光地看著地藏川,儘管每個人的表情都極其冷靜,但是心底卻掀起驚濤駭浪,他們駐守在這裡很多年,很清楚外麵巨大的深藍sè水晶有多強的硬度,然而此刻卻破碎了。麵前這個嘴角掛著淡笑的黑sè衣服青年,實力將會是何等的恐怖?最左側的一個銀白長袍的老人,雙目中驟然掠過一道寒光,右腳向前一邁,踏在白霜般的冰麵上,爬滿細小皺紋的枯老手掌上的手指如鐵鉤一樣探出,淩空虛抓,在他麵前的空氣瞬間變得扭曲起來。哢嚓!前方地麵上猛地凸起一道寒冰牆壁,上麵如閘門打開,許多的冰錐寒光從寒冰牆壁上爆shè出來,鋪天蓋地地向地藏川迎麵shè擊過去,呼嘯的寒光冰錐從空氣中劃過一道道近乎透明的軌跡,發出細微的“噬噬”聲,撞擊向地藏川的俊美臉頰。冰錐還未來到麵前,所帶來的狂猛勁風便將地藏川的黑sè頭發吹得飄蕩起來,他臉上依舊是優雅的微笑,仿佛麵前的冰錐都是虛無,他的瞳仁微微收縮了一下,麵前的無數冰錐都仿佛被一陣水波擾過,以冰雪消融的速度迅速瓦解,碎裂成了無數的冰晶粉末。地藏川微笑著,走向了這名老人。“什麼!”這名老人眼瞳一縮,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施展出來的如此強大絕學,雖然看似簡單,實則每一枚冰錐都足以瞬殺一名巔峰神帝,如此強大的殺傷力,竟然無法擊殺麵前這個古怪詭異的黑sè衣服男子,太過匪夷所思。“你就這些了麼?”地藏川微笑著問道,他輕柔的聲音就像是和多年的好友交談。這名老人眉頭一皺,冷笑著,“不要以為能夠抵擋得住這些基本攻清,就可以……呃。”他的聲音夏然而止了。在他身邊的幾人皆是吃了一驚,轉頭瞧去時,立即眼瞳猛地收縮,臉上浮現出駭然的表情,隻見這名實力強大的老人,在喉嚨上麵出現了一個冰錐,從裡麵刺破出來,軲稠似的鮮血沾在白霜般的冰錐上,散發著騰騰的熱氣,並且在這老人的胸膛上,也出現了三道冰錐,以一個三角形從胸膛裡刺穿出來,將他的整個身體撐開一個個大窟窿,腥紅的鮮血順著冰錐邊緣滑落下來,沾在衣服上麵。這名老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不敢置信的駭然,仿佛是從未想過,憑自己如此強橫的力量,竟然能夠被對方以超然的力量絕對壓製,直接進行“體內能量掌控”。所謂的“體內能量掌控”是另一方的jīng神力量超出己方太多,就能夠憑借強大的jīng神力,強行cāo控對方體內的能量,進行“反殺”!旁邊的其餘三人,眼瞳中充滿了震驚,他們很快就意識到,麵前的這個古怪詭縞的男子,絕非是自己所能夠敵得過的,隻是,身後就是神殿內世代無數強者都拚命守護的東西,不可退後半步!“死吧!”中間的青sè盔甲男子,魁梧的身體如金剛猩猩,他咆哮了一聲,舉起手中的戰斧,從腳下地麵向前方慢慢走來的地藏川上撩劃去,從堅固的冰麵上激起一層白sè冰屑似的光斬,仿佛寒冰中有一頭怒鯊在狂嘯,衝擊向地藏川。地藏川嘴角含著微笑,慢慢地走來,在這白sè光斬臨近時,腳掌輕輕地踩在了上麵,在他腳掌落下時,整個地麵都一下子平息了,仿佛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然後,他就抬起頭,眼睛邪異而冷酷地看著青sè盔甲男子,“你這樣的實力,也會被安排來鎮守這個麼?”青sè盔甲男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表情說不出的難看,他握著戰斧的手心滲滿了冷汗,將斧柄都沾濕,仿佛麵前的站著的是一頭無法形容的怪物,他的兩腿拚命想要後退,身體卻似被凍住一般,半點都動彈不得,隻是心臟砰砰跳動著,喉嚨想要滾動,卻有一種熾熱的氣流在喉嚨裡,嘴巴微微張著,說不出話來。“我不陪你們玩了哦……”地藏川微微地笑著,輕輕地抬起了手,向著青sè盔甲男子和其餘幾人伸出了一根手指,這手指修長而晶瑩如玉,就像雕琢出來的藝術品,在指尖緩緩凝聚出一抹金sè光芒,如十字般閃耀著金光,然後,驟然間爆shè了出去。“不好。”青sè盔甲男子等人心頭大駭,拚命想要逃離,卻忽然感覺到身體竟然無法動彈,仿佛身體周圍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給固定了,像是被密封在一個緊緊的箱子裡,竟連挪動一下身體都無法辦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金sè光束迅速分散成三道,分彆爆shè向三個人,在他們三人的眼瞳中擴大一噗噗噗!三個血sè窟窿,從這三人的額頭眉心上浮現出來,溫熱的鮮血順著窟窿邊緣流淌而出,如蚯蚓般微微扭曲著滑下,順著鼻梁和眉毛,一直流到了眼皮和眼睛上,像是兩道血sè淚水。然後,一陣輕柔的微風吹過,這三人的身體仰天應聲而倒,從後腦勺流淌出來的鮮血迅速染紅了大片的寒冰地麵,在白霜般的地麵上流下鮮紅的花朵。地藏】緩緩收回了手指,輕輕抹了一下嘴唇,這動作說不出的輕佻,甚至帶著幾分魅惑,他輕輕地笑著,然後跨過了這幾具身體,向那巨大的白sè水晶棺材走去。站在巨大棺材麵前,他饒有興趣地上下審視了一遍,臉上浮現出讚歎的表情,“真不錯,這麼多歲月,睡的地方挺好,還有人侍寢。他輕笑著,餃緩舉起一隻手掌,像托起一盞明燈,濃鬱的黑sè氣流從白暫的掌心洶湧而出,形成一個小氣旋,在裡麵緩緩升騰再出一柄純黑sè的匕首,鋒利尖銳,仿佛能夠吞噬一切光線。“沉睡了這麼多年,你該醒了……”地藏川的眼睛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握緊了手中的黑sè匕首,狠狠地點在了水晶棺材蓋上麵的一個鵝黃sè的小圓圈上,這個小圓圈看上去像是一個構造複雜的陣。嘴~在黑sè匕首落下時,整個巨大的水晶棺材仿佛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微微地顫動了起來,濃鬱的鵝黃sè光芒從黑sè匕首落下的點,像無數的光帶向四周飄絮,將整個寒冰世界照耀失去了其餘光彩,這鵝黃sè的光芒映在地藏川的臉上和眼中,他微微咬著牙,手裡驟然用力!嘭!仿佛冥冥當中,有一道玻璃脆響的聲音,從這一片時空內響起。然後,那所有的鵝黃sè能量光帶都消失了,整個寂靜的寒冰世界恢複了白霜般的顏sè,地藏川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弧度,黑sè的匕首在他手裡把玩著轉過一個圓圈,然後潛入進皮膚當中,消失得不見蹤影。他像是叩門一樣,斜靠在巨大的水晶棺材旁邊,隨意而自然地敲了敲水晶棺材蓋,輕笑道:“封印給你破開了,可以出來了吧?”寂靜了許久,才忽地響起一道“哢”的聲音,然後,那水晶棺材蓋緩緩地移動著,從上往下滑去,顯露出裡麵的東西天君神州。廣袤的天空中,長空無垠的蔚藍天空,此刻已經被無數的各種顏sè的光線所充斥遮蔽,密密麻麻地看不清具體有多少,在這些漫天紛擾的各sè光線中,淩空站著一個貂皮黑衣的青年,肌肉飽滿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胸口上繡刺著一柄漆黑的劍紋!在他的背後有一個黑sè長形的黑布,包裹著一個寬而長的東西,他隻是簡單的站在虛空上,卻仿佛是站在天下蒼生的頭頂,是萬物一切的主宰,需要所有的生靈臣服膜拜。他的眉毛如匕首般鋒利,狹長的眼睛裡鑲嵌著兩顆黑寶石般的瞳仁,充滿了淡漠,似乎一切都不足以動寐,他身上披風似的貂皮長袍,在獵獵狂風中飄蕩飛揚,說不出的冷峻而瀟灑。整個天君神州上的人們,包括大街小巷的普通人和各大商會的戰士,都是充滿了驚駭地抬頭望著天空,發現從未見過天空上竟然出現如此多的光線,絢爛而神秘,尤其是那一個細微的黑sè小點,更是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