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沙普爾入侵帝國東部的作戰行動(357~360 A.D.)(1 / 1)

羅馬帝國和波斯王國分彆在遙遠的邊疆多瑙河和阿姆河,抵抗蠻族的入侵,這兩個地點相距有3000英裡。至於兩國之間的國界,則在停滯的戰爭和不穩的和約之中,經曆世事的興衰和滄桑。君士坦提烏斯派駐東部的兩位大臣,一位是禁衛軍統領穆索尼安,才德不足以服人,而且缺乏誠信;另一位是美索不達米亞的卡西安伯爵,出身行伍,是個身強力壯的老兵。他們與波斯省長塔馬沙普爾展開秘密談判(358 A.D.),使用亞細亞充滿奴性和帶著奉承意味的語言,對和平的提案加以解釋以後,再傳到波斯大王的營地。波斯王沙普爾決定派出使臣,同意羅馬人苦苦哀求所提出的條款。納爾塞斯奉命出使,一路很風光地通過安條克和君士坦丁堡,長途跋涉以後抵達西米烏姆。在第一次覲見時,雖然來使非常恭敬,但是國王傲慢的信函卻將真相表露無遺:“萬王之王沙普爾,日神和月神的兄弟(像這樣崇高的頭銜完全是東方人的虛榮心作祟),對於他的兄弟君士坦提烏斯愷撒,在經曆了天災人禍的教訓後能更明理守分,而感到非常欣慰。身為大流士·希斯塔斯皮斯的法定繼承人(譯注:大流士·希斯塔斯皮斯即大流士大帝(550B.C.—486B.C.),繼承祖父居魯士建立的波斯帝國,已達巔峰時期,公元前491年率大軍入侵希臘,失敗而歸。),沙普爾要鄭重聲明,馬其頓的斯特裡蒙河(譯注:斯特裡蒙河流經希臘北部的安菲波裡斯入愛琴海。)才是帝國真正的古老邊界,而作為和平的條件,隻有將亞美尼亞和美索不達米亞所屬各行省割讓給波斯,何況這些地區都是羅馬人運用欺詐的伎倆,從他祖先的手中奪去的。沙普爾再次重申,要是不能歸還這些有爭議的國土,就不可能在穩固而長遠的基礎上,建立任何和平條約。同時他敢很自豪地提出威脅,要是使臣得不到承諾空手而歸,他準備在春季出動大軍,用武力來維護正義的要求。”納爾塞斯天生具有文雅和友善的態度,在不違背所負職責的狀況下,儘力軟化所傳信息的刺耳音調。在禦前會議裡,君士坦提烏斯對信息的提出方式和內容都經過審慎的衡量,就用下述的答複打發使臣歸國:“君士坦提烏斯有權拒絕接受派來大臣的非正式聲明,該員所扮演的角色沒有得到上位者任何明確的命令。不過,皇帝並不反對一個和平而光榮的條約,但是,像這樣的和平條件,竟趁著帝國東方實力空虛之時,直接提到羅馬世界至尊無上的皇帝麵前,這不僅沒有禮貌而且極為荒謬,隻有表示憤慨對使臣加以拒絕。戰陣之事誰也不能說有必勝的把握,沙普爾應該記得,羅馬人有時會在戰場吃敗仗,但是他們最後總會贏得戰爭的勝利。”納爾塞斯離開以後過不了幾天,羅馬帝國就派出三個使臣前往沙普爾的宮廷。現在波斯國王從西徐亞人的遠征中班師,回到位於泰西封的行宮。這次選出一位伯爵、一位律師和一位雄辯家,負起出使的重要任務,君士坦提烏斯私下對締結和約感到焦慮,隻能寄希望於三位人選中,第一位身居高職的地位,第二位精通法律的技巧,第三位有口若懸河的辯才,(卡帕多細亞的優斯塔修斯是詭辯家,也可稱為哲學家(這兩種稱呼在那時代幾近同義),他是詹布利庫斯的門徒,聖巴西爾(St.Basil,329~379A.D.,聖徒、愷撒裡亞主教、對抗阿裡烏斯派的主要人物)的朋友。歐納庇烏斯很高興把蠻族國王受到蠱惑的光榮事跡,歸功於這位有哲學家風範的大使,說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完成任務。)可以說服波斯國王放棄固執而又無理的要求。但是雙方談判的進展,被安托尼魯斯充滿敵意的手段所反對和破壞,(安托尼魯斯合乎禮儀用尊敬的態度,接待羅馬的將領,使對方感到賓至如歸。阿米阿努斯在提到這位叛徒時,抱著同情和欽佩的心情。)安托尼魯斯是敘利亞的羅馬臣民,受到壓迫後投效敵營,沙普爾允許他參加禦前會議,甚至與國王同桌共餐。按照波斯人的習慣,經常會在進食時討論重要的軍國大事。(阿米阿努斯注意到這些細節,證明希羅多德的記述真實不虛。波斯人的確保有恒久不變的生活方式,不論在哪個時代,他們都高歌痛飲,沉溺於醉鄉之中,設拉子的美酒遠勝穆罕默德的律法。)這位頭腦靈活的亡命之徒,千方百計說服國王,使他覺得除了有利可圖以外,還可以滿足報仇的心理。他不斷激起新主子的野心,提出這時最勇敢的內衛軍正追隨皇帝,在多瑙河參與遙遠的戰爭,值此千載難逢之機,沙普爾應該立刻率領波斯大軍,與凶狠蠻族聯盟,以此強大的實力侵入精疲力竭又無防衛能力的東部各行省(359 A.D.)。羅馬的使臣無功而返,第二位大使同樣有很高的地位,但依舊無濟於事,被拒於千裡之外,並且威脅說要將他處死或放逐。正在波斯人準備用船在底格裡斯河上構築橋梁時,阿米阿努斯這位服務於羅馬軍旅的曆史學家,被派遣前去觀察對方軍隊的動靜。他們在亞述平原一座小山頂上,看到遠至地平線的儘頭,全部布滿人員、馬匹和武器裝備。沙普爾位於隊伍的前麵,穿著華麗的紫袍特彆引人注目,希俄奈特國王格倫貝特斯在他的左邊,這是東方人最尊貴的位置,他有著一副嚴厲的麵孔,是老邁年高而威名顯赫的武士。君主把右邊的位置留給阿爾巴尼亞國王,他率領來自裡海海岸的獨立部落,省長和將領按照不同的階級散布在兩旁。除了東方奢華的後宮行列以外,整個軍隊包括10萬名作戰人員,慣於吃苦耐勞和行軍作戰,從亞洲國家最勇敢的戰士中挑選出來。羅馬的叛徒運用各種手段,要在禦前會議中引導沙普爾的行動。他提出非常明智的意見,大軍不應浪費整個夏天,進行冗長而困難的圍城作戰,而是應該直接對著幼發拉底河行軍,接著要毫不耽擱向前挺進,迅速占領敘利亞實力薄弱而富裕繁盛的首府。但是波斯人剛一進入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就發現敵人已經早有安排,運用諸般手段以遲滯大軍的前進,破壞他們原定的計劃。居民帶著牛群安頓在防禦能力很強的地點,整片國土的糧秣和草料全部放火燒掉,在河流的徒涉地點打進削尖的木樁建造堅固的工事,各種投射機具和弩炮布置在對岸。此時的幼發拉底河正是季節性的漲水期,這極大地妨礙了蠻族襲擊泰普薩庫斯河的橋梁,而隻有奪取此地才能打開最常用的通路。他們那位極為高明的向導馬上變更作戰計劃,指導軍隊繞了一個大圈,雖然路途較長,但是通過富裕的地區,對著幼發拉底河的源頭前進,幼年期的巨川在那兒隻是可以越過的淺水溪流。沙普爾以明智的不屑態度,對尼西比斯的實力置之不理,但當他在阿米達的城牆下通過時,決定要顯露一下自己的威勢。要是國王的禦駕親征根本不畏懼守備部隊,那對方見到這種氣勢立刻就會歸順。但城上投出一支標槍,無意中褻瀆了神聖,使波斯的大王蒙受了奇恥大辱。沙普爾看到被釘在地上的皇家頭巾,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氣憤填膺的君王根本沒耐性聽取大臣的勸告,他們懇求不要為滿足一時憤怒之情,而犧牲成功的大好機會。次日,格倫貝特斯帶著一群先鋒前往城門,要求城市立即投降,這是在以無禮行為冒犯君王後,唯一可接受的贖罪方式。對他這一提議的回答是矢石交加、箭如雨下。他的獨子是個英俊勇敢的少年,被從弩炮中發射出來的標槍貫穿整個胸膛。希俄奈特王子的葬禮完全采用本國的儀式,沙普爾用非常莊嚴的保證撫慰年老父王喪子之痛,會把罪惡的城市阿米達當成一個火葬堆,來給他兒子抵命,使他的英名能流傳千古。阿米德或稱阿米達是個古老的城市,有時采用省民的稱呼叫作迪亞爾貝克爾(迪亞爾貝克爾又稱阿米德,或是喀拉阿米德,土耳其官方資料上記載,這個城市有1.6萬戶,統治的帕夏有三座馬尾旌府邸。“喀拉”的含意是指“黑色的磚石”,用來築成固若金湯的古老城牆。),位於肥沃的平原,地勢非常有利。底格裡斯河的天然水道和人工溝渠縱橫交錯,可以用來灌溉,有一條水勢不大的溪流彎成半圓形,繞著城市的東邊流過。君士坦提烏斯皇帝在不久以前,將自己的名字賜給阿米達以示最高榮譽。城牆的強度增加,修建了高聳的塔樓,以提升整體的防禦力量,並設置一個軍械庫供應各種投射機具。當此處被沙普爾的大軍包圍時,正常的守備部隊已經達到七個軍團的兵力。波斯國王在開始時抱著樂觀的希望,認為靠著按部就班的正規攻擊就能獲得勝利。在他那聲勢浩大的陣營裡,參與的幾個國家都被分彆指定了展開的位置:維爾泰伊人在南邊,阿爾巴尼亞人在北邊,彌漫著悲痛和憤慨情緒的希俄奈特人在東邊,塞格斯坦人在西邊。後者是最勇敢的戰士,一列無堅不摧的印度戰象掩護著正麵(這裡提到的四個民族:阿爾巴尼亞大家都耳熟能詳;塞格斯坦據有廣大而平坦的國土,位於呼羅珊的南邊和印度的東邊,現在還保持原來的名稱;雖然巴蘭姆出兵塞格斯坦,誇耀獲得巨大的勝利,但八十年後塞格斯坦終於獨立,成為波斯的盟國;我們對維爾泰伊和希俄奈特的狀況一無所知,個人以為這兩個國家位於印度和西徐亞的邊界。)。每一邊都配置波斯部隊,用來支援攻擊的效果,激勵高昂的士氣。國君自己毫不考慮高貴的地位和本身的安全,全副戎裝親自督導圍攻作戰,激起年輕士兵視死如歸的勇氣。經過頑強的戰鬥,蠻族被擊退,但羅馬的士兵還是不斷地衝鋒,結果蠻族犧牲慘重,被趕離接戰的位置。有兩個過去參加叛軍的高盧軍團,叛亂平息後被發配到東部,在一次夜間突擊中殺進波斯的營地,憑著不講紀律的蠻勇贏得莫大的令名。在不斷的攻城行動中有一次最為驚險,有個背叛的逃兵出賣阿米達,向蠻族指出一道秘密而被忽略的階梯,這是從懸崖上麵鑿出來的用以打水的小徑。這座懸崖矗立在底格裡斯河的溪流旁邊,70名從皇家衛隊選出的弓箭手,保持靜肅爬上懸崖,控製住了有三層樓高的木塔,在高處升起波斯人的旗幟。這個信號使攻擊部隊信心大增,同時也使被圍人員士氣沮喪。要是這群敢死隊在這位置多支持幾分鐘,他們的犧牲可以贏得光榮的令名。沙普爾在運用強攻或詭計都無法奏效後,隻有進行曠日持久、步步為營的圍攻作戰,並向羅馬逃兵請教各種圍攻技巧,在適當的距離開挖前進的戰壕。擔任這項任務的部隊在向前推進時,用堅固的盾屋做成可移動的掩體,以抵禦投射的矢石,在深溝的上麵也要架起防盾,以保障士兵著手損毀城牆基礎的工作。同時開始構建許多木塔,下麵裝上輪架可向前推動,供應士兵各種投射武器,這些木塔與城牆處於同樣的高度,使士兵能與守衛在壁壘上的部隊接戰。每一種攻城方式,無論是可以想到的技巧,或是可以發揮的勇氣,全部用在阿米達的防禦作戰上。沙普爾的工程和裝備,被羅馬人的火攻不止一次地摧毀。但是被圍城市的資源會耗用竭儘,波斯人修複受損的裝具,繼續向前逼近,攻城槌把城牆打出一條很大的裂口。守備部隊的實力因作戰傷亡和瘟疫流行,損耗到不堪再戰的程度,隻有屈九*九*藏*書*網服於瘋狂進擊和強打猛攻。士兵和市民及他們的妻子兒女,都無法從後麵城門逃走,在征服者不分青紅皂白的濫殺下,無一幸免。但是阿米達的毀滅使羅馬行省獲得安全。勝利的興奮情緒很快消失無蹤,沙普爾終於有時間仔細考量得失,為了懲罰拒不從命的城市,他損失了大軍最精銳的部隊,錯過了征戰最有利的季節(阿米阿努斯注意到該年的編年史有三個很特彆的情況,相互之間無法自圓其說,也與史書的記載不儘吻合;(1)沙普爾進犯美索不達米亞時正值穀物成熟,整個地區與阿勒頗處於同一緯度,這個時候應該是4月或5月;(2)沙普爾的進軍受阻於幼發拉底河的泛濫,通常發生在7月和8月;(3)沙普爾圍攻73天才奪取阿米達,已經是深秋季節。要讓這些看起來矛盾的事項說得通,那麼我們隻能設想波斯國王有些遲緩,曆史學家有些差錯,季節天候有些混亂。)。身經百戰的老兵有3萬人葬身在阿米達城牆之下,交戰不斷的圍攻持續73天,失望的君王裝出一副凱旋的模樣回到都城,內心感到懊惱不已。還不僅如此,蠻族盟友善變無常,在遭遇未曾預料的困難以後,就想打退堂鼓放棄戰爭。年邁的希俄奈特國王因報複而得到滿足,喪子情景的恐懼使他打道歸國,家族和國家都陷入了無人繼承的窘境。沙普爾在次年春天率領進入戰場的大軍(360 A.D.),無論從實力和士氣方麵來說,都不再能支持他那漫無邊際的野心。他放棄征服東部的構想,隻要能夠收複美索不達米亞兩個設防城市,那就是辛格拉和貝紮布德,他就感到滿足。這兩個城市,其中一個位於黃塵滾滾的沙漠之中,另外一個城市坐落在很小的半島上,為底格裡斯河深邃而湍急的激流所環繞。五個羅馬軍團成為俘虜,人員被送到遙遠的地方囚禁,那個地方位於波斯國境的邊陲地區。軍團的編製已經縮小,這是君士坦丁時代的傑作。在拆除辛格拉的城牆以後,征服者放棄這個孤立而偏遠的位置,但是他很細心地恢複了貝紮布德的堡壘工事,在這個重要的前哨派駐守備隊,並且將其作為老兵的殖民區,充分供應各種防禦器具,激起他們高度榮譽和忠誠的情操。等到戰役將近結束,征服維爾塔,或稱之為特克裡特(譯注:特克裡特現在是前伊拉克總統薩達姆·侯賽因的故鄉,他建立的複興黨以此地為大本營。美國的第二次波斯灣戰爭,對整個區域大力掃蕩。)的行動未能獲得意料中的成效,使沙普爾的軍隊蒙受羞辱。但是一直到帖木兒時代(譯注:帖木兒(1336~1405A.D.)出身於韃靼人的蒙古貴族,興起於撒馬爾罕,征服西亞、波斯、阿富汗、印度,直至小亞細亞,創立帖木兒帝國。公元1405年出兵攻打中國,對象是明成祖永樂皇帝,暴卒於軍中。),此地依然被認為是阿拉伯人堅強無比、難以攻陷的城堡。防衛東部、對抗沙普爾的大軍,需要最優秀的將領且要能施展才能。非常幸運,勇將烏爾希西努斯就在行省服務,隻有他能給士兵和人民信心。然而在此危急關頭,他卻因宦官陷害,被皇帝調離現職,而將東部軍事指揮權交付給薩比尼安。這位狡猾而富有的行伍軍人,雖然已經到達衰老的知天命之年,但是卻談不上有任何經驗。生性猜忌而又反複無常的監軍宦官,接著又發布第二道命令,烏爾希西努斯再度被派到美索不達米亞邊疆,要他將功抵罪,勤勞國事,如果獲得榮譽,就將之歸於毫無奉獻而又在暗中害人的仇敵。薩比尼安留在埃德薩的城牆之內,整日無所事事,隻會舉行無聊的閱兵來打發時間,並且要求士兵踏著皮瑞克戰舞(譯注:皮瑞克戰舞是希臘的傳統舞蹈,青年男子或兒童隨著鼓笛的節奏前進,可用於軍事操練。)的步伐,按著笛號的節奏前進,把有關公眾的防衛工作置之不顧,全部推到勇敢而勤奮的東部前任將領身上。但是不論烏爾希西努斯提出任何主動積極的作戰計劃,像是建議編組一支輕便而又靈巧的軍隊,由他親自率領,從大山的山腳下麵掃過,攔截敵人的運輸車隊,騷擾波斯人綿長的陣線,甚至去解救陷於絕境的阿米達,怯懦而忌妒的指揮官卻都宣稱,他奉有嚴格的命令不能危及部隊的安全。阿米達終於失守,英勇的守軍要是逃過蠻族的刀劍,也會死在羅馬軍營行刑隊的手裡。烏爾希西努斯後來經不公正的調查,被認為犯有過失,受到毫無擔當的薩比尼安懲處,喪失軍階和職位。但是君士坦提烏斯在接到報告前就有了先入為主的成見,立即明白這種陷害忠良之事無法避免,使得受到枉曲的部將義憤填膺,然而長久以來政府的原則就是寧冤勿縱。後來皇帝自己發覺,要從外敵的入侵中防守東部的疆域,絕不是容易的任務。君士坦提烏斯征討多瑙河的蠻族,在完成安撫和綏靖的工作以後,開始緩慢向著東部進軍。等他的大軍掃過燒得片瓦不覆的阿米達以後,他率領優勢兵力圍攻布德。在巨大的攻城槌不斷衝擊之下,城牆震動得幾乎要倒塌下來。城鎮已經到達羅掘俱窮的地步,但是守備部隊靠著百般忍耐和大無畏的精神,還是堅守不懈。等到雨季將近,皇帝隻有解圍而去,很不光彩地退回設於安條克的冬營。倨傲自負的君士坦提烏斯和才情自許的廷臣,在波斯戰爭中沒有任何光榮事跡可以提供材料寫出流芳後世的頌詞。然而他的堂弟尤裡安,經委付高盧行省的軍事指揮權以後,建立功勳的簡略事跡已傳遍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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