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節 來生緣(1 / 1)

人王 若安息 1630 字 2個月前

摔破酒碗.柳天不禁仰天一聲大吼.東門見此.輕喊一聲:“大哥.”柳天心情大好:“我們這麼叫也略顯生分.你直接叫我柳天便成.整天大哥大哥的也未免太過俗氣.”東門聞言點了點頭.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笑過.性格還真是冷漠孤僻.柳天知道這種人朋友不多.但凡是被這種人認定為兄弟的人.一定會用生命去守護.兄弟難求.這也正是柳天為才第一次見東門變要同他結拜的原因.“柳天.”東門也不矯情.直接叫出柳天的名字.柳天淡淡一笑.道:“走.看你大哥是怎麼尋緣的.”一個小時後.天觀山.柳天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卻依舊不覺疲憊.這點熱量.對於修者來說並不算什麼.“東門宇.你當真不尋緣.我這裡還有最後兩張信箋.不如你也來試試.”柳天一共五十張信箋.居然隻剩下兩張.可見他對這同心茶會多麼好奇.居然不知疲憊.而東門宇一路走一路沉思.仿若依舊置身於剛才的比試之中.聽聞柳天的話再次搖了搖頭.“緣來緣去自在天意.何必苦苦追尋.”東門宇聲音平淡.柳天搖了搖頭.道:“自在天意.不.人定勝天.東門宇.我要你明白.天外有天.而人也可以是天外的那一塊‘天’.一切隨緣也好.看透紅塵也罷.但千萬彆忘了自強不息.命.要由我們自己支配和主宰.”柳天說得鏗鏘有力.也不管東門宇聽懂沒有.依舊嬉皮笑臉的朝其餘小攤上走去.隻留下東門宇在原地低喃:“自強不息.命不由天.”東門宇忽然抬起頭.那冷漠的目光直衝天際.這份冷漠仿若天地倒塌都不會受到動搖.偷偷在遠方注視東門宇的柳天暗自點了點頭.之後不羈的拿起筆.繼續尋緣.柳天手中還有最後一張信箋.當來到最後圍著很多人的小攤之前時.整個人都怔住了.許多人在小攤前指指點點.議論不已.因為小攤主人留下的是一首詩.這首詩柳天再熟悉不過.正是那一首《北風?靜女》.那一首他隻在楊靜女麵前念過的古詩詞.之後再看這小攤主人的署名.柳天完全可以肯定這主人一定是楊靜女.楊靜女居然也來到了同心茶會.她是同方少德一起來的.“來生緣”.楊靜女如此署名.柳天的心刹那間慌亂了.迷惘了.麻木了.悲戚了.更..傷痛了.他感覺無比壓抑.惘若一座大山壓住了他的胸口.他竟然喘不過氣來.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刻也變得稀薄.他隻覺呼吸困難無比.讓他下意識的加快呼吸頻率.胸口不停上下起伏.同心茶會.任何人都可以參加.修者.農夫.隻要有緣.皆可參與.可是柳天卻怎麼也想不到楊靜女竟然也會參加同心茶會.為何他越是逃避.就越是會了解到她的信息.更為何她會寫下些這一首詞.為何柳天僅僅念過一次她就將這首詞銘記在心底.是她記憶本來就好.還是她刻意為之.如今寫下這首詞.是在做最後的訣彆.還是表明對柳天心生情愫.來生緣.是不是在表明今生無緣.是不是在表明來生她甘願與柳天續此生緣.是不是在表明她甘願來生做柳天的妻子而不再是嫁給方少德.柳天內心一會惶恐慌亂.一會驚疑興奮.一會黯然神傷.一會眉露喜色.他已經站在小攤前有好一會了.東門吹雪看出他的異常.叫道:“大哥.你怎麼了.”柳天這才從自己寧亂的思緒中掙脫出來.喃喃道:“沒事.”柳天眼角朝桌麵上看了一眼.發現一共不下五十封信箋整齊擺在桌麵上.看來有很多自認為聰明的人都給出了自己的見解.可是隻有柳天自己知道.或許這一首詩詞本身就不是什麼謎題.或者這首詩本來就隻是想表明攤主的一種心思.與同心茶會無關.這一首詩詞.是寫給柳天的無疑.因為整個九州隻有他和她知道這首詩詞.抬起頭.柳天也望向天空.心中狂吼不已:“這究竟是為何.她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寫下這首詩詞就表明她對我也心生情愫.可是為何她的署名就是來生緣.我究竟該怎麼做.究竟該怎麼做.”柳天心中慌亂無比.幾次想要提起筆.寫下《北風?靜女》四個字.卻都收回了手.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離去.來生緣.對於楊靜女來說或許是今生.但對於夢仙兒來說.這一世或許已經是來生.離開楊靜女的攤位之後.柳天意興闌珊.同心茶會再也沒有多大吸引力.東門宇明顯察覺到柳天的異樣.冷漠的他幾次想出口問個究竟都欲言又止.柳天猶如行屍走肉.自從看見來生緣三個字後.他的心如刀割.這一刻他深深發現.他是真的愛上了楊靜女.或許是因為仙兒.但無可否認的一點.不管怎樣.他都愛上了楊靜女.柳天思緒複雜.猶如一具行屍一般遊蕩在熱鬨街道.但街道的那份熱鬨再也沒辦法影響到他.這一刻.同心茶會似乎再也沒法勾起他的興趣.終於.東門宇開口了:“大哥.你似乎有心事.”東門宇還是習慣叫柳天大哥.柳天聞言.淡淡道:“我沒事.走吧.去一個沒人的地方.我忽然很想喝酒.”一個鐘頭後.山崖之上.柳天站在山峰邊緣.東門宇冷傲地站在他身邊.兩人腳下擺放著十餘壇酒.手中更是一人一壇.柳天扯下封皮.看著茫茫山腳.一陣大吼.“啊.”這一聲吼嘶啞不堪.仿若喉嚨都吼破了一般.柳天大吼整整持續了一刻鐘.直至他再也吼不出來.他沒有調動靈氣來滋潤脹痛的喉管.吼完變仰頭大喝.東門宇靜靜站在他旁邊.他忽然發現.這一刻.柳天似乎比他更要冷莫孤獨.他的背影在這一刻無比蕭條和孤寂.咕嚕咕嚕.東門宇也開始灌酒.之後框框兩聲響.柳天和他先後將手中的酒壇摔碎.兩人一口氣喝下了一壇.柳天看著東門宇大笑道:“好兄弟.喝.”他近乎粗魯的用袖口擦拭掉嘴邊的酒跡.之後從地上一手抓起一壇酒.扔一壇給東門宇.解開封皮又開始狂灌.東門宇也咕嚕咕嚕跟著狂飲.長發無風自動.柳天為人狂放不羈.兩人就這般狂飲不綴.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不知道那味道是淡淡的愁還是殤.一連飲下三壇酒.兩人的麵色都開始發紅.柳天像是喝醉了一般.時而笑.時而怒.時而輕狂.時而痛苦.之後竟然輕聲抽泣起來.對.柳天在哭.在這個無人山崖之上.柳天哭了.縱使麵前還有一個東門宇在場.依舊哭出了聲.他終究還是在人前露出了他感性的一麵.“仙兒.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究竟該怎麼麵對她.”柳天仰天大吼.眼淚順著臉頰滾滾滴落.夢仙兒.是他心中永遠無法忘記的痛.東門宇冷淡卻不乏溫暖的聲音傳來:“大哥.能告訴我究竟什麼事情嗎.自從你到那一個攤位前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得出.你有心結.如果不解開.會越結越死.”柳天擦拭掉自己的眼淚.看向茫茫群峰.雪白色霧氣擋住了他的視線.山越高.周圍越是多濃霧.“告訴你.有用嗎.”柳天的聲音嘶啞.這句話看似問東門宇.又好像再問他自己.東門宇淡淡道:“兄長為父.所以我任由你給我取名叫宇.或許這就是我的新生.又或許東門一族被滅族而我僥幸逃生便是我的新生.但不管怎麼樣.我都得活著.剛才大哥不是說命不由天嗎.但我看得出來.大哥似乎在逃避很多事.就算這樣不是懦弱.也是變相的屈服在老天無形的大手之下.之後.你會.墮落.會麻木.心中會有死結.修為也不會有多大的長進.”東門宇的話一字一句落日柳天的耳裡.他每說一句.柳天就會顫抖一下.“心結.心結.哇哈哈哈......”柳天忽然大笑起來.如同周星馳那般狂笑出聲.每一個都拖得很長很長.那表情極其誇張.柳天上一世最崇拜的就是周星馳.這個世界三大喜劇之王的男人每當這麼笑的時候.他總是會跟著笑出聲.他想起了他電影裡的一句話.“大家好.我叫周星馳.我是一名演員.編號9527.”他從沒看見過周星馳這麼嚴肅的神情.如同他所說.他是一名演員.但大笑的背後究竟是藏著喜悅還是辛酸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如同此時的柳天.或許是.大笑著.眼淚卻掉了下來.一連大笑了五六聲.柳天才停下.雖然眉頭依舊緊皺.卻沒有了方才的麻木和消極.“好兄弟.你剛才說的好.我怎麼可能被現實打敗.任何逃避都是變相的屈服.有些事根本不能逃避.”柳天看向東門吹雪.臉上儘是微笑.“我同你講一個故事如何.或許你會覺得這不可思議.難以接受.但這故事我隻對你一人講過.”東門宇似乎猜到這故事同柳天有關.點了點頭.兩人席地而坐.柳天將目光看向天空.那眼神似乎想破開空間看向另一個世界一般.“有一個世界.那裡文明發展得很快.早已經不是刀光劍影豪傑四起的時代.那個時代相比於這個時代來說豐富多彩多了.但那樣的世界卻多了一份現實和殘忍.少了幾分人情冷暖.那是一個花花世界.那個世界雖然發達.卻依舊有窮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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