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一章(1 / 1)

天師 楚寒衣青 2588 字 2個月前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大家,這一章之前漏了一段,現在已經補上orzzzz以及修改一個時間線上的bug,之前張崢說去神農嶺是“明天”,改成了“幾天後”嶽輕在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接到了張崢的電話。這時候的他正躺在床上, 聽見電話響了的時候反射性按掉,過了幾秒回過神來,看是張崢打來的又倒撥回去。張崢:“剛才乾什麼掛電話?”嶽輕懶洋洋回到:“按錯了。”張崢本想直接說事情, 但突然感覺不對, 有點狐疑:“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滿足?”嶽輕轉臉一看臥室鏡子, 發現鏡中的自己確實笑得有些富有深意。他揉了一下臉頰,聲音變得正常了一點:“有嗎?那大概是因為我剛才和謝開顏一起吃了一頓味道很好的大餐吧。”張崢還是有點懷疑:“有這麼好吃?”嶽輕:“十分饜足。”睡在旁邊的謝開顏因為說話聲而有了一點動靜。嶽輕一眼瞥見, 手掌在身旁人**的背脊上輕輕拍打,讓驚醒的人重新安穩下去。他聲音低了一點,問張崢:“這時候你打電話過來乾嘛?”張崢:“我明天就要走了,邀你出來吃個宵夜啊!都好久沒有見麵了~”嶽輕果斷說:“吃飽了。”張崢:“……”張崢:“你為何這麼冷酷無情無理取鬨, 我邀你竟然邀不出你來?”嶽輕:“……”張崢:“老實交代,是不是談女朋友了。”嶽輕:“瞎想什麼呢。”張崢鬆了一口氣。嶽輕:“是談男朋友了。”張崢一口水噴了出來!張崢:“你他媽彆逗我。”嶽輕還沒有回答, 躺在他旁邊的謝開顏不知聽見了哪一個關鍵詞,突然自睡夢中驚醒。他大概還沒有從昏睡之前的情況中清醒過來,乍一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裡全是茫然,並自動尋找嶽輕所在的位置。剛剛睡醒的人臉上有一抹自然的紅暈。蓋著的被子剛剛從身上滑下來,還沒來得及露出微凹的後腰,長長的頭發就恰到好處地再覆蓋上去, 發尾輕輕一掃, 便將一身體的痕跡儘數遮去。嶽輕帶著一點滿足後的遺憾掃了謝開顏被頭發遮住的背部一眼。然後他發現,謝開顏茫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漸漸恢複清明了。恢複清明的第一時刻,就是數不清的兩人糾纏歡愛片段接踵撞進腦海之中。謝開顏撐著床鋪的手突然變得僵硬, 僵硬之中好像又有更深的滋味從體內慢慢覺醒。在那些感覺儘數複蘇之前,他二話不說,趁著嶽輕將電話的時機,卷起身上的被子直接下了床,朝屋外快速離去。嶽輕:“……”和張崢有一搭沒一搭講電話的他眼明手快伸手一撈,立刻將將將下了床,正有點踉蹌,馬上要朝門口走去的謝開顏給撈回了床上。裹著被子的人背脊碰觸床墊,震動引發了身體上的酸痛,謝開顏不由悶哼一聲。張崢:“那是什麼聲音?”嶽輕問:“你要去哪裡?”謝開顏:“回房間。”嶽輕笑道:“不是說你的窩就在我枕頭上嗎?”謝開顏:“……”謝開顏:“今天我自己睡。”張崢納悶:“你在和誰說話?怎麼聽起來是一個男人,難道你還真的——”嶽輕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丟進抽屜裡頭,等耳邊清淨下來之後,轉向謝開顏。謝開顏目光飄忽,往哪裡就是不往嶽輕的方向看。但他再次強調:“今天我自己睡。”嶽輕看著懷裡的人,隻覺得可愛得緊,忍不住調笑:“不是已經睡過一遍了嗎?你是暗示我再來一遍?”謝開顏的臉刷一下紅透了!他立刻掙紮起來,力道居然還不小,差點將沒有準備的嶽輕給掀下床去。嶽輕嚇了一跳,連忙伸手一拉一扣,將謝開顏鎖在自己的懷裡,順便穩住身體,心道玩笑開得太過了,差點被貓爪子給撓到……念頭閃過的瞬間,嶽輕再低頭看向自己懷中臉色緋紅,兀自掙紮不休的謝開顏,毫無征兆地低頭將其吻住。一吻落下。謝開顏的手還按在嶽輕身上,力道卻已經儘速流失。兩人親密相碰的瞬間,支撐著身體的所有骨頭如同被一把抽走,謝開顏隻覺得身體裡本該有的所有力氣,都從唇舌交纏之處流失。他的腦海再一次變得迷糊,身體很快找到了熟悉的感覺並且一股腦兒地沉醉下去,不知不覺已開始了迎合。嶽輕極為滿意。剛剛才完成刷滿親密度的情侶在床上比什麼力氣?當然是來做一點大家都愛做的事情啦~天上的一片星光都從窗戶中灑落了下來。當一切都結束之後,謝開顏渾身汗水淋漓,被嶽輕抱在懷中。兩個人身體緊貼著身體,哪怕另外一個人皮膚的溫度其實不冷不熱恰好適宜,謝開顏也有一種置身溫泉的悶熱感。他稍微喘了口氣,疲憊得實在沒法提出抗議了,所以默默地變成了一隻貓的模樣,從整個身體被嶽輕纏繞變成了用自己身體纏繞著嶽輕的脖頸。嗯,感覺果然棒棒的√謝開顏滿足地深深出了口氣,閉目休息。嶽輕:“……”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再一次變成了自己圍脖的貓,把貓整個身體擰起來放到眼前。你他媽逗我?白貓身體驟然騰空,不耐煩地睜開一隻眼睛,抬起軟綿綿的爪子,輕輕推了推嶽輕的臉:“睡覺。”嶽輕:“你這樣讓我怎麼睡?!”謝開顏納悶:“……像平常那樣睡?”自己不是經常這樣乾嗎?你要完!嶽輕嚴肅指出:“我覺得我剛才人獸了!”謝開顏:“………………”他嘀咕兩聲“性彆歧視”,默不作聲地又變回了人形,躺在嶽輕身旁。嶽輕真想說我不歧視男人女人和人妖,我就歧視一隻貓!他鎮定冷靜了一下,見謝開顏變了回來,趕忙用力看上兩眼,抓緊洗腦,把之前腦海裡可怕的想法給全部揮去。臨睡前鬨騰了這麼一下,兩人都精神了一些。他們並排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嶽輕突然說:“我之前在想一個問題。”謝開顏:“什麼問題?”嶽輕納悶道:“如果說最初我們都是神仙,為什麼你會下界,還一直在找我?難道是我比你更先下界的?”謝開顏被問住了。謝開顏努力回憶,但腦海中依舊一團模糊,並不能窺透一絲半點。如果我和嶽輕最開始真的都是神仙,那麼我和他究竟是因為什麼而下界的?隻要有一絲可能,我也一定會跟他在一起。可是後來我們明顯分開了,又是因為什麼而分開呢?謝開顏不覺有點入神,他本來以為找到了嶽輕之後,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但現在看來,好像更多的問題被牽扯了出來……“要完,你這記憶真是支離破碎啊。”嶽輕感慨說。“你知道?”謝開顏反問。“算了,大家五十步不笑一百步。”嶽輕鎮定回答。“快睡吧。”嶽輕又說。燈光“啪”的一聲熄滅了,在這明暗的瞬間,明月奪目,星光大熾。謝開顏翻了個身,從平躺在床上改成默默窩進嶽輕懷裡。其實過去的真相也並不太重要。謝開顏打了一個輕微的哈欠。反正,他找到人了。嶽輕最近的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實在不錯。大四的下半學期沒有什麼課,有關風水玄學上的種種謎團也暫且告一段落,最關鍵的是,他吃到了一隻味道十分不錯的貓。就是吃得太乾淨了一點,以至於小貓鬨起了變扭,一連好幾天遠遠看見他都繞道走。但這一切,都是情~趣~呀~嶽輕十分樂意玩一玩這種“你以為我抓不到你結果我抓到你了然後懲罰你”的遊戲,還頗有些樂不思蜀的味道,所以不管是張崢過來問他要不要給富豪布置風水局,還是解飛星打電話邀請嶽輕參加一些風水界的事情,又或者是紀駿聯係嶽輕問嶽輕要不要再進入一個古墓,都被嶽輕以“我家的貓還沒順好毛”為理由,直接拒絕了。搞得本來沒想嶽輕參加考古行動的劉和平都看不過眼,吞回自己之前的話,把嶽輕給直接拉了壯丁!今天嶽輕難得地出現在了學校之中,不是因為有課要上,是因為劉和平昨天晚上打了通電話,明確告訴嶽輕今天一定要來。劉和平通知嶽輕:“神農嶺那邊的事情我決定還是帶上你,你的車票我也買好了,這兩天準備準備,到時候一起出發。”嶽輕麵露難色:“導師,你之前說過……”劉和平麵目表情:“我反悔了。”就不信到了地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你還敢偷懶!嶽輕難色加重:“導師,我大四了,畢業論文也還沒寫……”劉和平眼一瞪:“嗬嗬,畢業論文是吧?你還要不要在我手底下混研究生日子了?”嶽輕:“……”劉和平又訓道:“你說說大四這下半年來你出現在學校裡出現了幾次,人家一學期不見蹤影是找工作,你找到工作了嗎?還敢在我麵前這樣偷懶!”嶽輕:“……”劉和平:“你是要作死啊!”嶽輕改口:“導師我知道了,我可以申請帶家屬嗎?”劉和平:“……”嶽輕又誠懇說:“家屬名額實在沒有的話,有一個貓的名額也可以。”劉和平一臉牙疼:“……”劉和平等人前往神農嶺的日子定在一周的周六。神農嶺距離京城不近,各種轉機轉車至少要折騰一天以上的時間,劉和平在機場前點了點人數,自己身旁站著兩男兩女,從左到右分彆是鄭幼文、祝靈、苗勇、湛玉山,實際人數距離預計人數還差兩個人一隻貓,分彆是嶽輕,嶽輕家的貓,還有張崢。你們兩個家夥和一隻貓,都給我等著!劉和平冷笑兩聲,耳中聽見機場廣播催促上機的聲音,也不說話,將手一擺就帶著眾人加入排列的隊伍。“完了,沒來的兩個師弟得準備掛科了。”湛玉山小聲對祝靈說。祝靈今年剛剛研一,膚白貌美腿長,是考古係的大美女,聞言嫣然一笑,也不多說。旁邊的苗勇不太在意,敷衍地笑了笑,倒是挺關注一旁的鄭幼文,見鄭幼文拖著件大行李,連忙殷勤問:“學妹,我來幫你提吧?”鄭幼文推推眼鏡,斯斯文文說了句“謝謝學長”,就把行李交給了苗勇。兩對男女跟著人群準備登機,形單影隻走在前頭的劉和平手機突然響了。劉和平拿出手機一看,以所有學生都聽得見的音量大聲冷笑了一聲,然後接起電話:“現在幾點了?”學生們一抖。電話那頭的嶽輕:“……”嶽輕心想:這回真不是我的錯啊……此時的張崢正和嶽輕一起呆在車禍現場的一家藥房旁邊。自從幾天前和嶽輕見麵,被嶽輕半真半假地叮囑過之後,張崢心中還是有點惴惴的,在最後一天的時間裡一再地小心謹慎,彆說,還真在將要出發前往神農嶺的第二天發現自家車子的刹車壞掉了!這一驚非同小可,張崢一時間也來不及分辨到底是到底是自然因素還是人為因素,為防萬一,也不用家裡的其他車了,連忙去外頭打個的前往機場。但是沒想到,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張崢上了的那個的士也不知道司機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車子開得那叫一個豪放,一路橫衝直撞簡直跟連漂移似的,哪怕車窗緊閉,坐在裡頭的張崢也都能聽見外頭傳來的陣陣驚呼。他……他悔之晚矣啊!最後車子果然不負眾望地發生了車禍,好在最後一刻,司機猛打方向盤,張崢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已經係好了安全帶,當車禍發生的時候,除了被安全帶勒得胸腔疼以及頭上撞破了塊油皮,其他倒是沒什麼問題。本來被劉和平反複叮囑之後,嶽輕本來都已經收拾好行李,還和謝開顏合計好到時候過安檢的時候他就收斂氣息偽裝成一件漂亮的毛皮,這樣就能安安穩穩地混過安檢。一切都準備就緒,就是沒想到臨出發的時候,嶽輕突然接到張崢的電話,電話裡,張崢告訴嶽輕,自己發生車禍了!好在隻是車子和車子剮蹭了一下,除了張崢在車子用力拐彎的時候腦袋撞到車廂,額頭破了一小塊之外,其他一切都好。事故發生之後,兩方司機叫來了交警也正剛剛到達,協商賠償和責任等事宜。張崢捂著流血的額頭,大馬金刀坐在藥房之中,任由藥師給自己處理傷口。他見嶽輕來到,第一句話就是:“你看我今天麵相還有沒有問題?”替張崢上藥的藥師:“……”嶽輕也啼笑皆非,上下一瞅張崢,見其紅光滿麵,完全是否極泰來的氣色,就說:“我看你沒有任何問題,壯得能打死一頭牛呢。”嶽輕說沒問題就好!張崢長出了一口氣,然後一擼袖子,就要往前走去!嶽輕連忙眼疾手快地將人拉住:“你乾什麼?”張崢道:“還能乾什麼?去前麵找司機算賬去啊!”他簡直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痛,要知道就算是他自己開著豪車也沒有這麼奔放呢,結果倒回頭來被彆人給奔放了一把。這事他不撕擼個明白以後也不用混了!嶽輕有點頭大:“我看還是算了吧……”張崢怒道:“算什麼!今天運氣好,要是運氣不好,我的一條命不就交代在這裡了,你不像這麼怕事的人啊,難道還顧忌著劉和平那邊,劉和平那邊我和他說,這回我一定要揍那司機一頓,不揍他我不甘心!”說著說著,張崢怒氣上湧,直接掙脫藥房藥師的手,擼起袖子就要往前。嶽輕一看這樣不行,乾脆道:“你相不相信我?”張崢囧囧有神:“我報個仇和我信不信你有什麼關係……”嶽輕斟酌道:“我觀你麵相,灰黑之色已儘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紅黃二氣,這是大有福澤的表現,如果單純應在車禍之上,說不通為什麼度過車禍就能有這一番神氣,畢竟你也就擦破了個皮而已;除非車禍這件事本身應了禍兮福之所伏之局……”昨天的時候,他和張崢見麵,張崢額上黑雲罩頂,是大凶之態,可黑雲之中又有一線靈光掙紮,冥冥不滅,加之張崢並不是早逝橫死之態,嶽輕自有靈感,並不覺得張崢有什麼很大的危險,所以隻說了一句便沒多提。今天再看,張崢的麵相果然又有了變化,果然已經福禍逆轉,故此嶽輕才有此一攔。張崢聽了半天,明白了嶽輕的意思:“你是說這個車禍其實不是我的災禍,是我轉運的征兆?”嶽輕乾脆點頭。藥師終於忍不住了:“我看他是在騙你的吧?”這人看著挺帥怎麼這麼傻啊!張崢沒好氣說:“你懂什麼,我這朋友是真大師!千足金不摻假的!”但他依舊大惑不解:“按照你說的,車禍不是我的災禍,又幫我把災禍過掉了,那麼影響的就是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那麼多,我除了知道肯定趕不上去神農嶺的那個航班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然後他就住嘴了。嶽輕與張崢兩人麵麵相覷。然後才有了嶽輕打電話給劉和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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