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拿著匕首照著我胳膊處就紮了上來,一股子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我咬著自己的牙齒,“咯吱咯吱”的想,我真的恨不得吼出聲音來,但是我堅持住了,一股子鑽心的疼痛之後,是逐漸的麻木,彭華傑一看就是老手了,給我處理傷口弄的很快,連著包紮,前後沒有幾分鐘就搞定了。可是即使是這樣,我依舊是滿身大汗,彭華傑身上挺狼狽的,也有不少血跡,他叼著煙,眯著眼,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著我“你多大了?”“17了,傑哥。”我想了想,還是這麼稱呼他比較合適。“疼不疼?”我使勁的點了點頭,看了眼自己滿身的大汗“從來沒有這麼的疼過,但是覺得我現在還活著,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我以前覺得這樣的情節,隻有從電視上才可以看到的,我現在還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小夥子,你剛才用槍打爆了一個人的腦袋,慢慢學著適應吧,才17,身體素質真好,你們和那個魁奎,是什麼關係。”“他是我們的哥哥,對我們很是照顧。”彭華傑的嘴角微微上揚“他這不是照顧你們,是在訓練你們。”他說完之後,長出了一口氣“但是你們三個不錯,好樣的,救了我兄弟,我也感謝你們。”“彆這麼說,傑哥,今天若不是你,我們都已經死了,隻是,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也是恰好路過的,然後就一直跟著找機會了,休息會吧,老天保佑他們。”我不經意間又仔細的打量了打量這個叫彭華傑的男子,他的臉上,寫滿了滄桑,我能感覺到,他是一個經曆過無數次這樣情況的人,我覺得,他就像是一個故事,一本書,不光是他,他們這幾個人,給我的感覺,都是這樣深不見底的感覺,一個一個的,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我看著彭華傑拍了拍我的肩膀“慢慢適應吧,你以後要走的路還很多。”他微微一笑,衝著那邊就走了過去。我站在一側,看著那邊還坐著的一個人,他從下來了,就一直從那坐著,那個人是穿著一身迷彩服的,在他的邊上,地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也是一身的迷彩服,就是剛才在我邊上,被打爆腦袋的那個人。彭華傑坐在了他的邊上,摟住了他的脖頸,隻是拍了拍他的臉頰,我覺得我能感受到他的悲傷,我慢慢的走到了彭華傑的身後,看著這兩個人。我這才聽見,彭華傑摟著這個男子,眼圈紅了,一臉的曆經世間滄桑百態,鐵骨錚錚的漢子,這個時候也落淚了,他哼唧著小曲兒,看著地上躺著的自己的夥伴。“不要問,不要說,一切儘在不言中,這一刻,偎著燭光,讓我們靜靜的度過,莫回首,莫回頭,當我唱起這首歌,怕隻怕,淚水輕輕的滑落,願心中,永遠留著我的笑容,伴你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他哭了,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我從邊上能感覺到他們的兄弟情深,聽著他唱張學友的那首耳目能熟的祝福,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深厚的友誼。邊上的彭華傑眼圈也紅了,但是他沒有哭出來,他隻是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帶在了這個人的手指上麵,他又給自己點著了一支煙,抽著煙,眯著眼。我終究還是看見了兩行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多少過去曾經,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是過命的兄弟,一定是那無數回憶的青春。終究是如何的悲傷,才讓如此鐵骨錚錚,受了多重的傷,也不眨眼的漢子,留下了這樣的淚水,彭華傑抬頭,看著天空,使勁空著自己的淚水“昌子,彆哭了。”那個叫昌子的,一邊點頭,一邊還是不停的哭泣,我知道,對於他們來說,除了生死兄弟的離開,沒有什麼是能讓他們哭泣的了。這一幕給我人生的觸動,實在是太大了,我慢慢的蹲到了這個叫昌子的邊上“哥,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都是為了救我們。”昌子轉頭,一邊流淚,一邊衝著我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你們的事,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從我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跟你沒關係,我就是難受,讓你看笑話了,小夥子。”“不是,哥,我覺得我能感受到你們的傷心。”“錯了,小夥子,你永遠也感受不到的,我們二十年的兄弟情了。”昌子說到這的時候,又笑了他,他的笑容當中,是那麼多的無奈。我從來沒有想過,彭剛他們的醫療水平會這麼好,當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給沈恩賜和魁奎兩個人把子彈都取了出來,他們還帶著專業的藥品。魁奎和沈恩賜都睡著了,彭剛告訴我們,魁奎問題不大,沈恩賜能不能活過來,看天意了,還要保佑血手那群人找不到這裡來,畢竟這裡的醫療條件,實在有限。我曾經很多次想過問問他們這批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可是每次話到嘴邊的時候,都停了下來,我們幾個再這裡待了大概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彭剛他們幾個人,每天都會分批日夜看守,這個位置確實挺隱秘的,而且我們一直深居簡出。唯一的好處,再於我再也不用為吃的發愁了,每天都可以吃上肉,這叢林當中的野生動物還是挺多的,彭剛,彭華傑,他們每天都會出去打獵。沈恩賜還是年輕,命大,但是他的命,真的是彭剛他們幾個人給救下來的,這幾天相處下來,彭華傑一行人給我的感覺,永遠是那麼的神秘。我也有些逐漸的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其實和他們一起的感覺挺好的,這幾天魁奎一直養傷,我和彭華傑,彭剛,昌子他們也沒少交流,還有他們團隊當中的隊醫,一個醫術十分高超的人,唐超,他們都叫他小九。小九是一個很靦腆的人,平時說話不多,但是辦起事情來,雷厲風行,他和彭剛他們在一起,身上永遠背著一個正方形的鐵盒子,手上拎著一個正方形的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