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等在書房附近的蘇語溪可想不到這個,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即將見到自己的心上人的喜悅。之前已經被梅顏搶去了一次機會,這一次自己絕對不能錯過了。反正剛才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隻是不勝酒力被下人扶下去休息了。蘇語溪滿腦子都在想到時候再太子麵前的表現,想到自己的少女心思,想到太子的豐神俊朗,隻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男子可以比得上他。又想到待會還可以解決另一個心頭大患,蘇語溪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動人。正在這時,武伯侯的聲音傳來:“殿下,這邊請!”“前麵這位娘子請等等!”“姨娘,這。。。。”“請問這個嬌客,不知你喚我何事?”白氏輕聲問道。“娘子,我在剛才的梅花從中拾得一枚娟帕。想來應該是娘子你的東西,又因為實在不認識娘子。所以。。。。”白氏拿過帕子,臉上一陣後怕:“今日多虧了這位嬌客。若不是你恐怕奴家便沒了這身家性命了!不知嬌客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奴家雖限於身份不能多做什麼,但是也可在菩薩麵前為你祈福,希望菩薩多多保佑你。”“不過一件小事,哪裡值得娘子你記在心中。我是這侯府夫人的娘家人,隻是因為今日是我姐夫生辰,才和母親一起來祝壽的。”白氏彎眉一蹙,竟是她家人,又注意到這小娘子頭上的簪子早不是這今年時新的花樣了,展開了一抹笑:“嬌客若是不嫌棄,我們可找個地方聊聊。我平日裡過日子也是稀裡糊塗的,今日難得嬌客這樣誠心待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殿下,上次秦大人的方法雖有效的遏製了山洪。可這百姓的安置。。。。。哎,戶部要錢沒錢,要糧沒糧,還要一下子拿出五百萬兩賑災估計不太可行。”“季伯,先祖打下這天下已有百年。這幾十年來榮皇朝雖說基本沒有什麼大戰,但是時不時有地動,乾旱,洪災,百姓的日子並不比前朝時期好過多少。如今這次淮南的洪災也是如此。此次受災麵積較大,人員傷亡慘重,現在百姓的安置一定要做好。”武伯侯如何不明白太子的話,可是錢呢?當朝皇帝算是節儉的帝王,不會大興土木,更不會加重百姓的賦稅。要武伯侯說,這皇帝就是運道不好。自從他登基以來,基本每三年都有一場大災禍。若不是自己清楚當年的遺詔,還以為是皇帝篡位導致天神發怒呢?這災禍不斷,皇帝又不能加重賦稅,沒有多餘的收入,皇帝在大災麵前隻能逼戶部交錢,可戶部早沒錢了。後來秦國公提出可以效仿前朝,提拔商人,以皇商的名義來誘惑商人拿出錢財。效果不是沒有,可惜皇商的名頭到底是有限的,而這個災禍實在是太多了。況且商人狡猾的很,每次災害起碼一半的錢還是來源戶部。為這次的事情,皇上已經半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不好了,不好了,侯爺,不好了!”齊旭眼尾一挑,武伯侯滿臉尷尬。以前都有長隨在門外看著,咋天夫人說過那個事情後,自己就特意不帶長隨,誰知怕什麼來什麼。“吵什麼,書房重地,況且還有客人在此,有沒有一點禮數。”武伯侯最後幾個字說得重重的,希望自己的妻妹可以聽懂。蘇語溪現在可聽不懂這話了,滿心滿眼都是太子的身影。一看那個丫頭,就知道計劃已經開始了。“奴婢知罪,隻是侯爺,夫人突然有點不舒服,現在恐怕是無力在安排這宴會了。夫人著奴婢請侯爺去外院和幾位大人告個罪。”“什麼,夫人身子突然不適了?怎麼回事,昨兒不適還好好的嗎?你們這些奴婢是怎麼伺候的?”昨天自家夫人明明還好好的,今兒突然生病了,難道是剛才在內院和母親又有衝突?武伯侯隻覺得疲憊,自家這位夫人什麼都好,就是這轉牛角尖的性子讓人頭疼。武伯侯的擔憂不甚作偽,齊旭拿起茶盞:“季伯,既然是夫人身子不適,你就先去看看吧。等你回來我們再繼續商討。”“那下臣就先去看看臣妻,殿下先喝盞茶。”“去吧!”武伯侯匆匆一拱手,直接就往後院而去了。“小姐,我們是直接進去嗎?這會不會。。。。”“你怕什麼?我若是縮頭縮腦進去,哪裡有我的氣度。我就要堂堂正正地進去,若是可以和殿下說話就更好了。”墨琴也知道小姐的話有道理,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不安穩。“吱~”書房的門被打開,隨後進來一個曼妙的少女。齊旭眼尾都不掃,但掀開的茶蓋已經合上了。那少女倒像是不知道太子也在書房,直接進入了旁邊的書架隔間,片刻之後傳來聲音:“墨琴,這地理誌上的東西倒也言之有物。這次就和姐夫借這個書吧,等過幾日我再來還他。到時候我把那副冬日的寒歲圖也帶上。今年我姐姐事物繁忙,估計是不會畫這圖了。”齊旭聽了這話,心頭隻覺得有趣。聽口氣,這女子應該是季伯夫人的妹妹,恐怕還是嫡枝,庶枝沒有這樣大的膽子。隻是這女子還不夠聰明,若是不讓自己看出她有意接近,那還有點意思,比如前一位。這樣一想,頓時覺得膩味,現在這些女子,說說貞靜賢良,其實也不過如此。這樣的用儘心機也不知是為了榮華富貴還是真的為了所謂的如意郎君。有時候做出的事情,連女兒家的矜持和羞恥都不要了。越是這樣想,臉上就越是麵無表情,根本沒有蘇語溪想象中殿下欣賞的樣子。“侯爺,夫人正在這處暖閣中休息。請侯爺進去吧。”武伯侯擔心妻子,也顧不上深思什麼:“夫人,你可還好?”說完話就推門進了暖閣,瞬間一股微醺的香氣襲來。看榻上似乎躺著一個曼妙的身影,“夫人,你感覺如何?”武伯侯扶上對方的肩頭,小心地扳過對方的身子。“夫人,夫人你,你怎麼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