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的夜仍舊是那樣明亮,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劉熹帶著安錦瑟進了殿,告訴她長孫墨淵在後花園,讓她自己去尋他,安錦瑟雖然不喜歡但是卻也不能抗拒什麼。她一步步走進後花園,看著滿園枯萎的桃樹,她曾私下問過紅藥,為何儲秀宮種了這麼多的桃樹,彆的花種都比這個名貴,為什麼獨獨種了滿園的桃樹,還有一棵鳳凰樹。紅藥說不清楚,但是皇帝獨愛桃花是東陵王朝人所共知的事,具體的緣由,誰都不清楚。寥葉風,橫斜影,風中孤立一名白衣男子,盤坐在鳳凰樹上,膝蓋上放著一把七弦琴,寥寥琴音,便從那裡傳出,悅耳動聽,卻帶著一絲落寞。安錦瑟上前去,愣愣地看了他許久,才出聲道,“長孫墨淵,你找我來乾嘛?”長孫墨淵看著眼前的女子,眸色晦暗,卻沒有出聲,隻是自顧的彈著他的七弦琴,沒有理會安錦瑟,可這樣的無視,卻將安錦瑟惹怒了。“長孫墨淵你tm有毛病!”說罷,便轉身就要離開,還沒等她離開,樹上的男子便轉身下來,站在她麵前,也許是因為衣服太過單薄的原因,長孫墨淵看著眼前的女子,衣衫解了一些,頭發披散,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而安錦瑟的眸中,男子一襲白衣,宛如謫仙。也不知是誰先動了情。一雙大手繞過她的腰際,將安錦瑟的身子圈在懷中,那男人深邃幽暗眸底的寒冷,在她眸中微微一震,還未來得及反應,他猛的低俯下頭,岑冷的性感薄唇覆上了她的櫻瓣,靈巧的舌輕易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狠狠的吮吸著她丁香的甜美。他的吻來勢洶洶,大手毫不憐惜的蹂躪著她的身體,粗魯的舉動帶給她陣陣痛意,安錦瑟的反抗顯得有點力不從心,最後,她下意識的掙紮後,揮起柔荑朝他一掌拍了下去。可是這樣溫暖的懷抱,這樣一雙溫暖的手,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曾有過那麼一雙手給過自己溫暖。那種熟悉卻陌生的感覺像是延續沉澱了千百萬年般。迷離中,安錦瑟模模糊糊間,好似看到那是在一個雕刻著鳳凰樣式的房間內,床榻上有一個一頭火紅頭發的女子,一個身著一襲白衣的男子卻是狠狠打了站在床頭前的一個女子,那女子頓時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男子那血紅的鳳眸冷冽,卻決然。那冷冽的聲音,竟冰冷地讓她肝膽俱裂。耳邊好似飄來誰悲傷卻絕望的聲音,桃夭,情不可勉,這樣痛徹心扉的痛有一次便夠了,不要再愛了,不要再愛了……他愛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會是你……轟隆……忽而一道雷聲劃過天際,也打亂了原本在親吻的倆人。那雷聲不知為何卻讓長孫墨淵一驚,原本墨黑的眸不知為何漸漸變得猩紅起來,如同滴血一般,他放開了安錦瑟,一聲淒厲的叫聲便傳了響徹了儲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