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我特彆設計的。叫……”柳木還沒有說完,獨孤蘭若就說道:“這叫驚鹿,北朝就有許多果園之中有這個,用來防止鳥獸傷害果園的。”“好吧。那麼這個呢?”柳木一指自己的小噴泉。獨孤蘭若搖了搖頭:“我想不出,水為何會往高處流。”“哈哈,我告訴你,自大漢朝就有一各技術叫虹吸……”五天,柳木和獨孤蘭若五天都沒有離開這個莊園,一直到五天後,仆役與侍女,還有宮裡派的宮女來到的時候,柳木與獨孤蘭若卻不在莊園內。清河峪。“夫君,你不應該拒絕鄭家的示好。”“小小鄭家,我幾天就能弄殘他們。”柳木不宵的說著。獨孤蘭若微歎了一口氣:“夫君,莫狂妄。”“來,讓我家夫人見識一下為夫狂妄的本錢。”柳木拉著獨孤蘭若進了自己在清河峪的工坊。獨孤蘭若很吃驚:“我隻知你在濁河峪有工坊,沒想清河峪竟然也有。”“我讓老狼拿著聖人賜下的金牌去嚇唬了三原縣令,然後把清河峪、濁河峪兩邊的路全部封了,隻說這裡要製作宮內貢品的地方。”到了工坊前,柳木用乾淨的白麻布將獨孤蘭若包了一個嚴實,然後自己才換衣服帶著獨孤蘭若入內。“這是印章?”“不是印章,這裡是選擇了木製、陶製、鐵製、銅製、鉛製。最近幾位前隋的工匠還原了漢代的一種配方,叫白銅。這個名為活字印刷術,眼下字的材料還在不斷的試驗之中,這是一個很燒錢的地方。”柳木帶著獨孤蘭若去了工坊的另一間屋。那裡已經有排好的版子正在試著印刷,工頭眉頭擰成一團,很顯然進展緩慢。“莫急,明年能成功就行。”柳木安慰著。“郎君,眼下材料上我們認為銅、白銅、鉛都行。但差在墨汁上,這墨汁我等認為應該加膠,可加什麼膠,加多少膠卻是很為難。墨的材料我們試過鬆木、竹、還在石炭,這印刷不同於書寫,有些難。”工頭一臉慚愧的樣子,他們之前都是大隋宮廷的工匠,技藝超凡。把他們從揚州那邊的苦力營接出來,好吃好喝好衣供著,一個月時間竟然沒有一件真正的成品。連一罐子好墨汁都沒有製作出來,無法不慚愧。“記得我怎麼說的,沒有什麼問題是一馬車銅錢沒辦法解決的,如果一馬車不夠就再來一馬車。我隻知道這墨是用來印刷的,一定要好用不掉色。那麼難度就是,印板的材料,墨汁的配方,紙張的質地。”“郎君說的是。”“我不懂印板,也不懂製墨,造紙我告訴你們,棉花杆不錯。但或許還有其他的好東西,不急,我們慢慢的試。新年前,無論是紙、墨、印板,隻要有一樣出彩的。你們知道,新羅與高句羅有打仗。”眾工匠們聽不懂,打仗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柳木嗬嗬一笑:“高句麗有座城池被攻陷,六千高句麗婢女。你們自己想吧。”說完後,柳木一拉獨孤蘭若就轉身離開,留下了全部呆住的工匠們。出了工坊後柳木問獨孤蘭若:“你說,我能撕碎門閥嗎?”“不能,這還不夠。書籍多在門閥,你的印刷術高明無比,但無書可印又有何用。縱然,你有書可印,市井有書、門閥也會有。”“有理。”構想點點頭:“那麼,再看第二樣。”獨孤蘭若很驚訝,自己的夫君是鐵了心與門閥要作對。第二樣,獨孤蘭若驚的合不上了嘴。那是一枚黃亮的銅幣,正麵是一唐式公主頭像。在大唐不同身份級彆的公主在正式場合所用的頭飾有所不同,這是淩雲髻,而且是鳳式。大唐眼下隻有兩位公主有資格盤這樣的頭。一位是同安長公主,一位就是獨孤蘭若,長平秀公主。這銅幣上的浮雕清晰無比,紋路細致,顯然是年輕女子,那麼隻可能是自己,而且下麵還有一排小字,要仔細能看清。承旨鑄錢。再看背麵,有著兩豎兩模四個字。豎著的是長平二字,這字一看就是李世民的飛白體,而後是隸書橫著寫的一文二字。再細看,依然還有一排小字在最下麵一圈,寫著唐武德七年秋。“這……。”獨孤蘭若有些怕,這樣作會不會僭越。柳木沒回答而是帶著獨孤蘭若進了一處工坊,這一處戒備森嚴,幾處緊要的位置還有床弩架在暗處。“閻兄。”柳木呼喊一位正在對著圖紙忙碌的人。閻立本。後世都知道這是一位留名千古的畫家,名畫家。可誰又知道,閻立本是一個好官,狄仁傑就是他發現,並且啟用的。當然,當下閻立本的另一項才學正被柳木利用著。工程學。閣立本與他的兄長閻立德以及父親閻毗都是一流的工程大師。其兄在建築學上造詣超凡,而閻立本則被柳木的超級衝壓機所吸引,所以讓柳木拐到了這裡。那銅幣上的公主側肖像就是閻立本親手所畫。工坊內,隻見數個有二丈直徑巨大的木輪在緩緩轉動著,一個套著一個。最終的力隻作用在了工匠台那小小的一個圓盤上。“停下,重新調整第三個輪。”閻立本聽到柳木叫自己可他卻沒回頭,依舊關注著這水力驅動的衝壓機上。那邊工匠們開始乾活的時候閻立本才回過頭來:“我給你講,這個法子還要改,關鍵在於軸。傳動部分無論是皮帶也罷,還是鋼齒也罷,軸的問題不解決這東西用不了半個月就要換一次軸。”“石墨赤銅軸承,然後再滴油。我記得,耀州那邊有在試製。”柳木不解的問道。閻立本搖了搖頭:“那個我也聽說了,好用但難造,而且今年內造不出這麼大的。先將就著用吧,我看沒有好軸這些東西隻能發揮一半力。”“你以為我不想。”柳木遞給了閻立本一塊擦汗的布巾:“我狠不得明天就能造一架會在天上飛的家夥,你想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