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來。”柳木有權力讓馮盎打一場超出馮盎、蘇定方等人權限的戰爭,就拿這次的事件來說,是柳木一句半玩笑的話引發了一場戰爭。那麼柳木就應該負責,或是幫馮盎一把。柳木沒有,柳木也不能這樣作,下克上是絕對禁止的一種行為,那怕是親兄弟也不行。一但這個口子開了,以後會有更無法無天的事件發生。所以柳木隻是對蘇定方秘密去攻擊淡馬錫裝了一個糊塗。十五天後,柳木的船隊準備好了一切正式出發,船隊總數達到三十六條船,純戰艦四艘,全是一千三百料的大型戰船。然後是一千料武裝商船。柳木的武裝商船拉到地中海去都比純戰艦強大數倍,更不用說裝有三十六門火炮的完整戰艦,柳木帶了一隊武裝到牙齒的士兵,訓練有素的水手。船隊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淡馬錫。船隊沒入港,這裡也沒有港口可以用,借著小船從岸邊將裝有乾淨水的水桶運上,將空桶拉回岸邊。岸邊的一塊巨石上,柳木指著大海對蘇定方說道:“這裡要修一座城,修一座燈塔。這份手令你派人送到江南去,會有人給你送來十六門炮。最後就是,占這個地方是功還是過,你們自己扛吧。”蘇定方點點頭表示明白:“依唐律,私調兵馬五十就是罪。這次的事件我們鑽了一個空子,是剿匪。”“哈!”柳木乾笑一聲。蘇定方明白柳木笑的意思:“這件事情有功還是有過,還是要看監察禦使的態度。有借口總比沒借口好,有借口至少讓人有個台階下。”“我唯一的建議,趕緊送信到長安去。請房公拿一個主意,打不是錯,麻煩在於一但已鼻利國的兵馬到這裡,要如何麵對。附加一個建議就是,準備大量的可以交易的貨物,還有一些小禮物之類備在這裡,在長安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前,和已鼻利國能不翻臉就不要翻臉。”“謝過郎君。”蘇定方很清楚,柳木給的建議是非常中肯的。柳木又說道:“這件事情我有調兵,甚至是開戰的權利。我沒有寫手令,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苦衷。”“理解,不過。”蘇定方停下了。柳木追問:“不過什麼?”蘇定方也笑了:“大唐唯一敢私自調兵,唯一敢不經兵部、尚書省就與發動國戰的就是郎君你,而且一連數次。”聽到這話柳木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說的似乎有理,不知道彆人怎麼看?”“李尚書的原話是這麼講的,柳駙馬其實不懂兵法,不懂三軍,動手的時機卻總是掌握的很絕妙。李尚書建議聖人,將攻打高句麗的發動權交給你。”“這話和沒回答一樣。算了,不提這個。”蘇定方又問道:“那麼郎君認為攻打六詔的時機到了嗎?”柳木搖了搖頭:“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比任何人都想拿下六詔。你和候君集若想在對六詔的戰事上立上奇功。首先要作的是訓練一隻真正強大的山地部隊,然後摸清六詔的各路地形。讓越國公想儘辦法控製矩州(貴陽),大量與當地各族交易,取得好感。”“不打仗,這些人白養活著?”蘇定方心說,十萬倭兵,每天光吃的米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烈兄!”柳木壓低聲音:“記得我給你提過的一處出海口,你應該記得三角州的概念,那裡魚米豐盛。你們不過十萬兵馬,不多。”蘇定方腦海之中立即出現了中南半島的地圖。略一思考就明白柳木說的位置,當下問道:“若是從愛州到湄公河口這一刀切下去,這是要完全滅了占婆國才行。”“你們才十萬兵馬,若有三十萬,我倒認為可以打到那個小漁村,從受州直接將半個中南半島切出來,這一片的特產、人口、海域。”柳木拿出紙筆給蘇定方一畫,蘇定方立即明白了。這一切再加上淡馬錫,然後往東邊再婆羅洲北占上幾個港,那麼這一片海域就是大唐的內海。確實,十萬人馬根本就不夠用。“郎君,再給我們二十萬兵馬,我知道你可以。”蘇定方絲毫不懷疑柳木的權力,看似是一個閒散駙馬,管著一個看似是商會的舶司,柳木或是需要發動一場國戰的話,他可以調動五十萬唐軍。“我給不了你。不是我調不了這麼多的人馬,而是一但真的這麼布局的話,聖人肯定要求滅真臘,然後對六詔進行南、北、東三麵合圍之勢。這時莫說二十萬,扶桑兵派來四十萬人都不意外。”蘇定方懂了,達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彆說是他和候君集級彆不夠,就是馮盎都不敢粘這個主帥。必定會是長安派來戰將千員,有宗室親王、六部副官、禦使等壓陣。派出不低於六名上將軍分任各路主將,再調一員統帥級的大員出任征南元帥,神策衛不一定會出戰,尉遲恭與秦瓊至少要一位,那怕是在後方觀戰。蘇定方思考的時候,柳木笑著說道:“我可以私下再給你們三萬扶桑兵,以及一千神策衛的火器兵。”蘇定方的眼睛亮了:“那麼若我們訓練降軍,就靠這點兵馬作到這次戰略布局呢?”“這是賭,成了你和候君集有可能在未來的三年內拿到征南元帥之職。或是戰損過高呢?”“我的項上人頭會擺在太極殿聖人麵前。”“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剛才許諾的兵馬,以及一份征糧手令。我要求稻米產量在未來三年內增加三倍,若增加糧食產量就需要更多的良田,更多的奴隸,其餘的……彆把自己整死了。”柳木笑著在蘇定方胸口捶了一拳。蘇定方用力一抱拳。柳木的支持他看到了,有兵馬,有借口。而且攻打占城是大唐皇帝李世民有秘旨的。拿下占城之後,控製、消化占城。然後訓練降兵,想那個時候柳木就差不多從羅馬回來了。到時候隻要這邊兵精糧足,蘇定方相信自己可以從柳木手上討到出兵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