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就是你說的這樣(1 / 1)

爭霸天下 知白 1717 字 2個月前

第八百二十一章就是你說的這樣從進了雍北道之後黑旗軍就沒有遭遇任何抵抗,所到之處,所有的城池全都打開門迎接黑旗軍進城,順利的超乎想象。其實這也難怪,方解之前在南疆的舉動早已經傳遍西南,那些小家族的人哪裡來的膽子抵抗?他們隻盼著方解能如在南疆那樣,對於順從者給一個好下場。黑旗軍隻用了七天就到了新月城,作為雍北道的道治,新月城的規模雖然不及雍州但也頗為雄壯,當初還是商國的時候,新月城叫做北門城,這城名字取的頗為淺白,意思是雍州的北方門戶。大隋滅商之後,將這裡改名為新月。城門口,雍北道總督遲浩年帶著城中顯貴鄉紳迎接方解。看到方解出現在隊伍前麵的時候,遲浩年快走幾步迎上去,一臉帶笑的先是抱拳叫了一聲國公爺,然後撩袍跪倒,行了一個大禮。方解從白獅子後背上跳下來,笑著將遲浩年攙扶起來:“遲大人怎麼這麼見外了,以往咱們可沒有這麼生分。”遲浩年連忙說道:“國公爺身份顯赫,下官怎麼敢亂了規矩。”方解指了指後麵馬車說道:“不過遲大人好像還是亂了規矩,長公主殿下就在隊伍裡,你不是應該先拜長公主的嗎?是疏忽了?”遲浩年臉色一變,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這看似平常無奇的一拜,其實何嘗不是包藏禍心?他知道現在已經無力回天,現在西南各地的各家族都被方解雷厲風行且血腥冷酷的手段嚇住了,誰也不敢當出頭鳥。他召集新月城的人本是想商議一個對策,不能這麼輕易的把雍北道讓出去,可結果是那些人一個個的全都當了縮頭烏龜,根本就沒人敢和方解作對。他又不甘心,所以才會故意先拜方解而假裝忽略了長公主。他沒有辦法對付方解,隻能用這種小手段惡心一下方解。如果能引起長公主對方解的不滿,他自然十分高興。所以他做出一副隻知有國公不知有公主的樣子,誰想到方解一眼就看穿了這種小伎倆。“你我是老相識了,不講什麼規矩我難道還會怪你?但是明知道長公主殿下就在隊伍裡,遲大人卻視而不見,莫非有些什麼想法?”“啊?”遲浩年裝做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快步過去在長公主所在的馬車前麵跪下來:“微臣遲浩年,接駕來遲,請殿下賜罪。”馬車裡沒人出來,隻有個冷硬的聲音直直的飄進遲浩年的耳朵裡:“本宮身子乏了,就不下車與總督大人相見。本宮到了黑旗軍中也有一段日子了,雖然沒有發文昭告天下,不過遲大人料來也不是沒有耳聞。你今天這舉動何其幼稚?難不成本宮還能因為你這醃臢心思而遷怒於彆人?”“總督大人,你莫非忘了,楊家人最不怕被人騙,因為楊家人一眼就能看出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也正因為如此,楊家人最厭惡彆人自作聰明。本宮的話有些直了,如果有什麼話讓總督大人不舒服……你也忍著吧。”這句話說完,馬車緩緩啟動朝著城內走去。遲浩年跪在地上,肩膀劇烈的顫抖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難看。圍在四周的人群裡傳出幾聲冷笑,竟是沒人理會遲浩年全都隨著馬車進城了。這些人何嘗看不明白,遲浩年這樣齷齪的心思被人家一眼看穿,隻是誰也沒有想到不管是方解還是長公主殿下,誰都沒給遲浩年留麵子。而長公主這番話也無疑是在表態,她是要告訴這些人不要去胡亂揣測什麼,我對黑旗軍信得過,我對方解信得過。來接駕的沒有一個是笨蛋,長公主如此清楚的表態他們自然都明白。而正因為這個表態,他們都知道遲浩年的時代過去了。從今天開始,新月城乃至於整個雍北道,隻怕和遲浩年的關係再也不會如以往那樣密不可分。長公主用冰冷的態度告訴遲浩年,你就是白癡啊。遲浩年跪在那,背影顯得那麼蕭條。“人心……”遲浩年喃喃了兩個字,然後自己緩緩的站起來,跟在隊伍後麵往城裡走。前麵的人群簇擁著方解和長公主的馬車,他就好像被遺忘了一樣,沒人理會他。遲浩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孤獨過,他發現這熱鬨的場麵密集的人群都已經和自己沒有關係了,他朝著這座被他視為私產近二十年的新月城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越往前走那城門反而越來越遠的錯覺。如此清晰。長公主進城之後,隻是在總督府衙門下車後象征性的和接駕的地方官員們說了幾句話,然後就以勞累為理由回去休息。總督府裡有早早就收拾出來的獨院,隻不過遲浩年安排的那些下人全都被驅趕走,任何人不準接近這個院子。院子裡裡外外都是驍騎校的人護衛著,而演武院教授丘餘一直和長公主寸步不離。從這個安排就能看出來,方解對遲浩年根本就連一絲一毫的信任都沒有。身為一道總督,治理雍北道二十年,要說遲浩年沒有積攢下一點純粹屬於他的實力那就是個笑話,方解知道遲浩年不敢公然和自己作對,但難保不會在暗地裡做出什麼肮臟事。所以他特意加強了人手保護長公主的安全,提防遲浩年安排手下的高手刺殺。人到了絕境的時候,往往會走出許多不冷靜的事。一旦遲浩年知道自己就要到絕路了,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就算是死也要在敵人身上咬一口,大隋的政客們曆來不缺乏這種狠戾。…………酒席是設在新月城裡有名的酒樓半壺春,這名字的由來是因為這裡的酒號稱半壺倒,據說酒量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喝下半壺酒還能保持清醒的,雖然有些誇張,但半壺春的酒確實彆有一番滋味。方解自然坐在上座,現在他的身份是一等國公,即便見了親王也不必行大禮,再說,現在大隋已經沒有一個親王了。不隻是沒有一個親王,楊家的子孫都快死絕了。一群人陪笑著的場麵讓方解覺得有些好笑,這些人在自己南下的時候還一個個的虎視眈眈,這才多久,全都變了一副臉色。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市儈,直接到令人覺得好笑也覺得發寒。“我先要感謝諸位。”方解舉起酒杯說道:“我在平商道與南蠻激戰之際,沒有諸位在後方的支持也不會取得如此大勝。平商道戰後百廢待興,人跡寥寥,我前陣子派人來雍北道,請諸位號召百姓前往平商道,此事得諸位支持,我心中頗為感激。據我說知,現在自雍北道遷往平商道的百姓以過五十萬,這些百姓為重建平商道立下了大功,而諸位,也立下了大功。”方解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其他人連忙都起身陪著乾了。“我這個人最是直接,沒有那麼多複雜心思。”方解掃視了眾人一眼後笑著說道:“自出兵以來,我如何行事大家也都清楚,說的淺白些,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絕不會做出虧欠朋友的事來。我自問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唯獨這一點還勉強能說得出口。”坐在他旁邊的遲浩年嘴角都在抽搐,臉色變幻不停。當初方解派人來雍北道讓他動員百姓遷往平商道的時候,他可不是如方解說的這樣大力支持。自始至終他就一直在阻撓,隻不過地方上有些人懼怕方解的黑旗軍報複,不得已動員了一批百姓過去。方解現在提起這件事,絕不僅僅是感謝一番這麼簡單。“諸位都身處高位……”方解坐下來微笑著問道:“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誰可以回答……能坐在高位上的人,有一個特彆相同的地方,你們知道是什麼嗎?”眾人竊竊私語,有人回答,方解卻搖頭否決:“能坐在高位上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識時務,能看清局勢。所以才會在波瀾中生存下來,不管天下如何亂,隻要能做到識時務這三個字,最起碼自保無憂,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遲大人?”方解側頭看向遲浩年,最後一句是問的他。遲浩年嗬嗬的乾笑了兩聲,沒有回答。“我有大隋皇帝陛下的密旨,讓我穩固西南,有臨機專斷職權,可裁撤任何官員不必上奏。如今長公主也在我軍中,行監軍之權。所以,我不可能做出什麼有傷國體的事,對不對?”“對對對”眾人連忙點頭:“國公爺行事都是為了安邦定國,實在是人臣之楷模!”“國公爺以一己之力穩固西南,橫掃魑魅魍魎,他日必將青史留名!”眾人七嘴八舌,諂媚之詞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方解隻是微笑,並沒有阻止。等眾人這一波馬匹拍過著之後,方解笑了笑問遲浩年:“總督大人,我聽說為了迎接長公主殿下,為了勞軍,你傾儘家產準備了一大批物資錢糧,在此我要多謝遲大人了。遲大人想的如此周到,我若是拒絕實在對不起遲大人這拳拳為國之心。”遲浩年臉色大變,心裡立刻就生出一股不祥。他哪裡準備了什麼物資錢糧?他看向方解,眼神裡都是驚懼。可他從方解臉上看到的,是那麼明顯的答案:我就是訛你,你敢不給嗎?這種表情就好像刀子一樣刺在遲浩年的心口也刺在他的自尊上,他心跳的越來越快,臉色由白轉紅,那是一種無法控製的憤怒處於即將爆發的邊緣。從方解臉上的表情遲浩年就能看明白,方解絕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自己了。他就是在找借口找理由,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話,隻怕方解立刻就要抽出那柄殺人如麻的刀子了。就這樣過了大約兩分鐘,遲浩年忽然哇的叫了一聲,一張嘴噴出來一大口血,噴的麵前桌子上那些菜肴全都染了紅。在座的人全都嚇了一跳,紛紛避讓。“方解……你是要逼死我?!”遲浩年紅著眼睛怒視著方解問道。方解湊過去,很認真的回答了一個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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