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柔沉默地跟著項淵出了a大，到了一家法式餐廳。哪怕他現在心情不快，卻也還記得莊柔柔的喜好。點完了餐，莊柔柔看著不遠處拉小提琴的女子，沉默不語。她已經覺察到了什麼。“柔柔，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校董辦公室前麵？”項淵開門見山地問道。莊柔柔怔了一下，“不是說過了嘛，想去找你。”“在我麵前你就不要隱瞞了。”項淵目光落到她那張清純耐看的臉上，“我既然幫了你，你至少要把真相告訴我吧。”“我……我是跟著許厘去的。”莊柔柔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掃出一片小小的陰影。“你和她的過節不就是網絡上那點事？”平心而論，網紅這種職業在他們這樣的富家子看來不過是一些下九流的玩意兒罷了，根本上不得台麵。“可是她打壓我，我沒辦法才想找她談判。”莊柔柔睜著水霧迷蒙的眼睛，“我不過是才剛剛有了點勢頭罷了，她看不慣我，就想方設法阻撓我……”“哦？”現在的許厘他不了解，但是幾年前的許小姐他還是有幾分認識的，她那樣的人根本不屑於暗地裡做手腳，隻會光明正大地正門出擊。說實話，項淵也不太相信這樣一個大小姐會如此在意網絡上的事情。“是真的……不信你看。”莊柔柔拿出手機翻開微博，指著自己下麵的評論。項淵皺著眉拿過手機。“怎麼你又在熱搜上？買了包年嘛？”“雖然長得挺好看，但是總算在彆人那裡刷到你名字好煩啊！”“熱搜小公舉哦！”“我發現這段時間po主的熱搜比某土豪兩年都多。事實證明，人家不炫富，炫富的是po主。”“據說現在熱搜價格挺貴的po主很有錢哦！”“被屠屏了好煩，低調一點成嗎？”項淵之前讓助理幫過莊柔柔打理過她的營銷模式，不過自己沒有過多參與。一方麵他對於這種東西不太熟，另一方麵也是不感興趣。不過看這些評論……他微微皺起眉頭，“你總是買熱搜？”莊柔柔搖頭，“我哪有那麼多錢買熱搜啊，我覺得就是許厘買熱搜黑我。”“她黑你還幫你買熱搜也不應該吧？”項淵一邊說著，一邊搜起了莊柔柔的名字。一紙溫柔視頻。一紙溫柔雞湯。一紙溫柔網紅清流。“這全是誇你的啊……”項淵眉峰蹙起，“你的意思是她捧殺你？”“我覺得是，”莊柔柔認真地道，“她已經紅了兩年了，自然知道怎樣毀掉一個人，物極必反的道理誰都懂，而且她也有這個財力不是嗎？”若此時蘇梨在場的話，一定會讚揚她一番。畢竟，蘇梨所做的的確是這樣的套路，隻不過，莊柔柔被眼前的她局限住了目光，因此隻覺得這些都是蘇梨一個人做的而已。等她知道真相的那天，才是她落淚之時。至少在此時此刻，項淵算是被她說服了。“你想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