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好了?”這話一出,場麵一度十分尷尬。“不是的,我和風先生沒有這樣的關係。”最終,還是蘇梨先開口否認。不知怎麼了,風墨心裡覺得不太高興。原本,他聽著蘇梨叫他風先生都覺得有些彆樣的趣味,然而這會兒這個稱呼卻透露出了一絲疏離感。沈老頭看了看麵色淡然的蘇梨,又看了看臉色有些沉下來的風墨,心裡一片清明。當他老頭子沒有過年輕的時候啊!不過嘛,小年輕都有些害羞,他就也不戳穿了。把自己小胖墩放到地上,沈老頭起身,“穿線穿線。”等蘇梨打開球包,拿出裡麵那幾把斷線了的球拍以後,沈老頭的眼睛立刻瞪得銅鈴大。“這這這……你把拍子當啥使了,爛成這德行?”蘇梨看了看球拍,的確是爛得有些過分了,中間斷裂不說,似乎還用什麼東西砸過,網線都淩亂地糾纏在一塊。“是被人惡作劇了。”她輕歎一聲,說道。沈老頭聞言皺了皺眉,嗤了一聲,“這年頭還有這樣的惡作劇?真是讓老頭開了眼界了。”蘇梨和風墨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老頭把拍線全部拆了下來,然後開始穿上新線。這個工作他已經做了幾十年,對一切的步驟都了然於心,而原主簡瀟瀟以前也是在他這裡定製的球拍,穿線便更加容易了。因為他知道她所習慣的磅數、擊球方法以及一些擊球的小動作。在沈老頭穿線的時候,蘇梨和風墨已經聊了起來。風墨畢竟是前世界第一,他所擁有的大賽經驗以及心得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在聊天的過程路,蘇梨就像一塊乾燥的海綿,極速地吸取這這些平時想不到或者不知道的知識。日落西山,沈老頭終於把所有的拍線都穿好了,“給你,以後小心著些。現在的年輕人……”他搖了搖頭,滄桑的眼睛裡帶起了一絲不屑,“無恥之尤!”“放心吧,以後不會了。”蘇梨接過了自己的球包,鄭重其事地說道。“嗯,時間不早了,你倆留下來吃頓晚飯吧。”沈老頭伸了個懶腰,似乎有些疲憊,“你們沈奶奶親自下廚做了秘製燉牛肉。”蘇梨眼睛一亮,在原主簡瀟瀟的記憶裡,這個沈奶奶廚藝高超,據說先祖是禦廚來著,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是秘製燉牛肉簡直是人間一絕。風墨也難得露出了對吃食的期待,畢竟,那牛肉的味道真是不可言說的美味。於是,兩個年輕人,一個老頭,一個躺著沙發上睡得打小呼嚕的小胖墩便屁顛屁顛地關了店門跑回後院的小宅子裡等晚飯吃了。蘇梨坐在餐桌前一邊等飯吃一邊卻想著,這個沈老頭家裡也是很有錢啊。這處院子雖在小巷,卻也是市中心地帶,房價高的嚇人。哪怕往前推二十年,這宅子也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不過想想也是,能跟簡家和風墨都有些交情的人家,怎麼會是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