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少,你這麼做固然解氣,但也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陳夢琪突然說道。“哪裡?”蕭飛問道。“把他的靈魂抓到地獄去懲罰,隻是彰顯了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的道理。但是,陽間的那些人並不知道,所以不能起到警醒世人的作用。”陳夢琪說道,“警察抓罪犯為的是什麼?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懲罰他們。而是為了讓其他人知道了引以為戒,不再犯罪。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把他交給警方,公審公判。”“讓凡間的人去審判他,又是要羈押又是要審判的,他還能活很久。”蕭飛說道,“而且還有可能生出一些貓膩,不判他死刑。以前就經常有一些專家發明一些名詞,比如說輪流發生關係,精神病犯罪等等。這些都有可能被利用,讓他僥幸活下來。而我才懶得去管這些,先滅了他再說,免得夜長夢多。”“至於警醒世人,讓警方去審判他的屍體好了。陽間審判他的屍體,我審判他的靈魂。”“他死都死了,也隻能這樣了。”陳夢琪想了想說道,“不過他是罪犯的事實隻有我們兩個知道,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們隻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再去找素寧證實,就可以判定他是罪犯了。”蕭飛說道。“要如何知道他犯罪的經過呢?”陳夢琪問道。“記憶水晶裡麵不是有嗎?這是他靈魂身處的記憶,是絕對真實的。”蕭飛說道,“我們回酒店慢慢看吧,之後你寫一篇報告交上去。”說完,兩人離開了廉租房區域,返回酒店。在酒店裡,他們拿出了記憶水晶,然後就看清了事情的所有經過。……這一天上午放學,天空下著大雨。素寧打著傘向家裡走去,因為她家距離學校比較近,爺爺奶奶便沒有接她。在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突然她看見了一個中年男人喝醉了酒,在屋簷下淋雨渾身已經濕透了。小姑娘剛開始有些害怕,本來想走的,但見他可憐,又於心不忍。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過頭來對中年男人說道:“叔叔,你為什麼在淋雨呢,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中年男人也不說話,隻是向一個方向指了指,意思是自己的家不遠,就在那邊。“那個地方我經常去玩,我就送你回家吧。”素寧說道。看到中年男人的住處自己熟悉,素寧便不怎麼害怕,而且還以為他是鄰居,便打算幫他。於是一大一小,兩個人便向雨中走去。在路過那個廢棄汽修廠的時候,男人突然起了歹念,把素寧帶了進去。然後粗暴的剝光了她的衣服,開始猥褻,最後殘忍的傷害了她。事情完了之後,他突然感覺害怕起來。害怕警方從女孩體內的液體中,追查到自己。於是,便用高壓水槍,衝了素寧的下麵。水槍的威力太大了,導致女孩那裡受到了可怕的傷害。最後爺爺奶奶因為素寧長久沒有回來,便出門去尋找。結果就在案發地點,找到了人事不醒的素寧。之後罪犯因為害怕被抓,便逃走了。“飛少你做的對!就要讓他在地獄裡永生永世的受苦,永遠不得翻身,這種人沒有一絲理由得到諒解。”看了整個過程之後,陳夢琪義憤填膺的說道。“他就是一個惡棍!”蕭飛說道,“人心之惡,有些時候,往往比魔鬼還要可怕。以前我曾經聽到一些案例,說有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為玩遊戲殺害自己的母親。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親手砍死自己的弟弟。”“這些人的內心就是陰暗的,沒有陽光。”蕭飛說道,“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這世界上惡人很多。人心之惡,人心之魔。”“所以說做人,要陽光一點,善良一點,看什麼事情樂觀一點。彆整天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讓仇恨,怨毒,凶殘的念頭,像毒蛇啃噬自己的心,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飛少你說的太對了。”陳夢琪說道,“人活著,本來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有些人,卻偏偏活的很痛苦。那都是因為,他們的心太陰暗了。”“至於那些傷害自己親人的人,那就更不能理解了。”蕭飛說道,“傷害自己的敵人,那是有膽量,有血性的表現。而傷害愛自己的親人,那就是孽畜。為人子女,對長輩要有敬畏之心。對親人,要有愛護之心。雖然長輩親人有時候會惹到你,但在親人麵前忍讓又算得了什麼?有本事去對外強硬,對內友善呀。”“算了,我們不再討論這個話題了。”陳夢琪說道,“人心之善,人心之惡,本來就是難以定論的事情。”“所以說對待惡人,要像冬天一樣寒冷。對待好人,要像春天般溫暖。”蕭飛說道,“我記得這句話,是魯迅曾經說過的。他雖然隻是家,但也很懂做人的道理。”“嗯,嗯,嗯。”陳夢琪說道,“再說那個素寧,她是多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簡直就像天使一樣。一開始她明明有些警惕的,想必學校裡也教過。但因為心中善良,不忍心看到罪犯淋雨,還是選擇了送他回家。”“這是她的善念,戰勝了她的警惕。”蕭飛說道,“至於罪犯選擇了傷害她,那是惡念,泯滅了他的良心。”“兩相對比之下,差距太大了。”陳夢琪說道。“好了,談到這裡就不談了,你現在可以寫報告了。”蕭飛說道,“你要在報告裡,特彆注明素寧一開始的警惕。告誡那些善良的人,善良固然重要,但保護自己的安全更重要。做善事,首先要建立在自己安全的基礎上。”“飛少說的不錯。如果在路上碰到老人摔倒了,要先確保他不訛自己,或者先拍好視頻才能去扶。”陳夢琪說道,“另外我還要告誡那些十幾歲女孩子,千萬彆單獨跟陌生人走,即使是認識的男生也不行。”“唉,說好的到凡間就回學校的。因為這件案子,又耽擱了我幾天。”最後蕭飛說道,“明天我一定去上學,不再耽誤課程了。”“我也是。”陳夢琪掩上卷宗,說道,“兩個月沒上課了,估計我的課程也落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