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殘缺的指紋為瘸子跳街舞123打賞皇冠加更(1 / 1)

探靈筆錄 君不賤 1455 字 2個月前

我很少把情感表現在臉上,雲杜若已經不再問下去,我想她應該是看見我表情中的傷感,我力在回避過往不是想遺忘而是在逃避,我對名利沒有多的追求,隨遇而安無欲無求,但我卻迫切的想證明自己,哪怕是丁點的建樹也好,不是因為我自己,而是我想在他臉上看見認可和讚同。“沒有就好,以前有也無所謂了,反正那個時候我也不認識你。”雲杜若乖巧地笑了笑,又把頭靠在我肩頭。我的思緒被她徹底的打斷,難得看見她撒嬌的樣,突然發現雲杜若的性格很像一個人,想到這裡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重新看看雲杜若那張動人的臉。“你的個性其實和我媽挺像的,當然她比你要溫柔的多。”我親生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我對他們的記憶很少,我口中所說的媽其實是我養母,但是她卻從來沒把我當養看待過,從小給我的都是無微不至的母愛,確切來說應該是溺愛才對。那個時候我不懂事,年輕氣盛總喜歡固執的和他爭執,媽總是和顏悅色的在中間調解,如果說還有誰能讓他無可奈何,我想隻有我媽了,她就是那樣的女人,乖巧、聰明和善解人意,當然她很漂亮,他的固執是與生俱來的,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可在她的麵前,父親就猶如千斤墜掉落在棉花中,再怎麼也氣不起來。“你媽媽是做什麼的?”雲杜若好奇地問。“她叫顧安琪,做什麼的……”我吸了一口煙一臉苦笑地回答。“我媽好像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調解我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吧,我父親這個人固執的很,在他眼裡我好像是……”“是什麼?”雲杜若見我支支吾吾,催促地問。“瓷器。”“瓷器?!”“而且還是很名貴的瓷器。”我點點頭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他總是喜歡安排我的一切,這樣不讓做,那樣不讓做,就連什麼以後乾什麼,他都事先給我安排好了,總之好像在他眼裡,外麵的一切對我都是危險的,我必須按照他規劃好的去做,他才會心滿意足,比如我當法醫他就力阻止。”“那你媽一定很忙吧,周旋在你們父之間,不過聽你這樣說,他們對你真的挺好。”“這個當然,我父親雖然對我很嚴格,但對我一直都視如己出,我媽就更不用說了……”我突然歎了口氣表情黯然地說。“我有些想他們了。”“為什麼不回去看看?”“他說了,我什麼時候不乾法醫了,再讓我回去。”“當法醫有什麼不好的?你爸怎麼這樣反對你乾這個,那你媽呢,她是什麼意思?”“不知道,我估計是因為怕我有危險或者天天和死人在一起忌諱吧,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應該是接受不了,我媽她嘴上倒是沒說,但看得出她似乎在這件事上和他是一個意思。”我攤著手有些黯然地笑笑。“不過你哥和韓煜應該和我媽很談得來。”“我哥和韓煜?他們怎麼會和你媽談得來?”“韓煜是道法的,你哥是修佛的,他們兩人接觸的都是玄,我媽對風水堪輿很精通,而且名氣還不小……”啊!操場上傳來一聲慘叫打斷了我和雲杜若的閒聊,我們連忙望過去,之前一個打籃球的男生痛苦的倒在地上,周圍的人想要去攙扶他,剛碰到他的手臂那男生就撕心裂肺的大叫。我目光落在男生腫脹的手臂上,他的肩膀無力的低垂無法再移動,肩頭有異樣突起的腫塊,任何輕微的觸碰都很劇痛,我看他額頭沁出的全是冷汗表情很痛苦。他應該是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造成了肩關節脫臼,我剛想起身去幫他複位,就被雲杜若拉了下來,示意我看向另一處地方。繼科拖著他殘疾的腿一瘸一拐的剛好經過,那生的慘叫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看繼科穿著應該是去打掃病房的清潔,他拿著拖把猶豫了一下後向那男生走過去。圍在男生身邊的同萬分焦急的想要把他送到醫務室,可他們的手法明顯是錯誤的,隻會給男生造成更大的劇痛和對肩膀關節的損傷,繼科嘴裡嗚嗚的大聲喊叫,比劃著動作讓其他人把男生放下,我和雲杜若坐的位置剛好能清楚地看見繼科的一舉一動。但繼科過的時候並沒有留意到我和雲杜若的存在,他半蹲在脫臼男生的身前,脫掉手中打掃清潔所用的手套,一隻手扶著男生的上臂,另一隻手平展開握住男生的手腕。我一愣震驚的注視著繼科的動作,雲杜若見我表情突然變得凝重,好奇地問。“怎麼了?”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專注地看著繼科,那男生無法忍受劇痛叫聲很慘烈,可繼科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將他手臂慢慢抬起,然後猛然其快速的用力一擰。哢!一聲清脆的骨節摩擦聲伴隨著那男生的慘叫,繼科臉上麵無表情嘴裡繼續嗚嗚的喊叫,手裡做著擺動手臂的動作,示意那男生跟他一起做。那男生大口喘息應該是劇痛後還沒舒服,可他的手臂又可以重新慢慢抬起來,然後咬著牙吃力的移動幾下又靈活自如,旁邊焦急圍觀的人都長長鬆了一口氣,那男生滿口對著繼科感謝。繼科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動容,冷漠的站起身拿起拖把打算離開,就是那一刻我從長椅上無比震驚的站了起來。“繼科會關節脫臼複位?!”還不關是如此,繼科的複位的手法相當的嫻熟,他一上手就準確無誤的固定住脫臼的關節,可見他對人體骨骼結構其的了解,除非過醫專業的人否則很難像繼科這樣輕而易舉完成脫臼複位。“但是繼科的檔案中顯示他沒有受過醫方麵的教育,化程也很低?”雲杜若也站起來注視著繼科的背影疑惑地說。“會不會是繼科長期在醫院,每天都和醫生接觸,漸漸耳聞目染自己會的?”“不可能,即便繼科是看會的,頂多也隻會知道複位手法,可像他那樣如此嫻熟的複位技術必定是經過很長時間運用才能掌握。”我搖搖頭驚訝的對雲杜若說。“這裡的生都有過骨骼關節脫臼治療,可是卻沒有一個施救,不是不會,是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們會的都是理論上的,繼科……他之前一定從事過醫方麵的工作,而且時間不會很短!”“那……那繼科的檔案中所記載的……”“假的!繼科在故意隱瞞他的過去,越是掩飾什麼就說明越是在意什麼,繼科不想彆人知道他的過去。”我扔掉手中的煙頭若有所思地說。“看來繼科和這所醫院一樣,也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操場中的人攙扶著男生回去休息,剛才繼科救治那男生的空地上一張手帕被風吹動,那手帕我和雲杜若都見過,是她用來擦拭安溶月嘴角的,想必是剛才他蹲下時不小心從衣兜裡掉落出來。我走過去從地上拾起來,手帕很普通被洗的發白,看來已經用過很久但很乾淨,我拾起的時候聞到上麵有淡淡的香味。“這香味……”雲杜若眉頭一皺,從我手中接過去聞了一下,回想了半天後震驚地說。“這香味我聞到過,就是那晚我在停屍櫃中聞到的香味,可是……可是那一次這香味讓我很惡心想吐,但現在聞又沒有這樣的感覺。”這樣說起來那晚雲杜若在停屍櫃的時候繼科也出現過,可他是病房管理員,晚上去停屍間乾什麼?想到這裡我快步追上繼科,在他身後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可繼科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好像並沒有聽見我的喊叫聲。我跑到他身後拍他肩膀,繼科才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見是我目光中多少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嘴裡嗚嗚的發出聲音,應該是問我有什麼事。我把手帕遞到他的麵前,繼科看了一眼表情有些遲疑,然後從嘴角擠出一絲乾笑表示謝意,他伸出手接手帕的時候,我的目光落在繼科的手上。那是一隻粗糙的手,從手掌焦爛乾涸蜷曲的皮膚看,繼科這雙手曾經受到過嚴重的燒傷,以至於整個手掌的紋都模糊不清,特彆是他的五個指頭,完全都分辨不出指紋的線條……我一愣,突然想到在鐘樓上發現的組指紋中,最後一組還未確定身份的是一組殘缺的指紋,我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繼科應該是留意到我的目光盯在他手上,快速的拿回手帕後立刻戴上手套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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