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覺醒(1 / 1)

探靈筆錄 君不賤 1482 字 2個月前

聶浩然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的手在我麵前低垂下去,嘴邊掛著滿足的笑容閉上了眼睛,突然間整個空曠的地下寶藏四周頓時陰風四起,我隱約聽見猶如來至地底深處的哀嚎。在聶浩然躺著的那個泊中,他的鮮血完全勾畫出陰契咒符的紋,我漸漸感覺到地麵在輕微的顫抖,那些堆積如山的金器紛紛滴落在地麵,我震驚的站起身環顧四周,猶如什麼東西在從地底呼之欲出的要爬出來。耳邊的哀鳴和嘶喊聲越發的清晰,伴隨著陰風回蕩在這地底的寶藏之中。“聶浩然是最後一個陰契,如今地動山搖難道和成吉思汗當年向十殿閻魔訂立的真的兌現了!”韓煜站在祭台上看看四周驚訝的說。“隻有契約的主人才能收回契約,難道……你……你真是!”我並沒有在意韓煜的話,是不是冥皇我並不在乎,實際上我到現在還是不清楚冥皇到底有什麼不同,我現在唯一關心的是雲杜若,吉田半藏和宇都宮城還有淺尾舞應該是察覺到這裡的變化,想必猜到陰契被兌現,那裝有成吉思汗血液的銀瓶很快就會出現,我在他們臉上看見貪婪而陰冷的笑。雲杜若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我向她走過去攙扶,雲杜若應該沒受傷,隻是剛才摔落在地上時傷了腳,每走一步都很痛苦,她離我不遠我剛走出一步,忽然惶恐而驚慌失措的看著雲杜若的身後,雲杜若意識到什麼茫然的轉頭,我張大嘴還未喊出聲,就看見淺尾舞其敏銳的閃到她身後。就在雲杜若轉身的瞬間,淺尾舞張開嘴露出那令人膽寒而厭惡的尖牙,一口咬住雲杜若的頸上,雲杜若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可她在淺尾舞的麵前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她痛苦的大喊一聲緊接著整個人猶如被僵硬一般呆滯在原地,我看著淺尾舞的尖牙陷入雲杜若的血管中,鮮血頃刻間冒出來順著雲杜若白皙的頸部緩緩流淌。淺尾舞一邊貪婪的吸食著雲杜若的血,一邊用嘲諷譏笑的眼神盯著我,我想衝過去救雲杜若已經晚了,我看見僵直的雲杜若在淺尾舞手中任由擺布,淺尾舞鬆開嘴在雲杜若的脖上是兩個清晰可見的牙印。我突然感覺後脊發涼,我知道被咬食意味著什麼,可淺尾舞似乎並沒打算殺死雲杜若,而是當著我的麵,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液滴落在雲杜若的嘴中。我驚恐的大聲喊叫可是沒有任何作用,當淺尾舞的血滴落進去那刻,我看見雲杜若僵直的身體忽然清醒過來,那一刻她的眼睛變成那令人懼怕一閃而過的赤紅。淺尾舞鬆開手把雲杜若推向我,我攙扶起她目光落在她脖上的牙印上,嘴角蠕動一下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雲杜若捂著脖大口喘息,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過了今晚她就會變成血族,之前聶浩然不讓我吸她的血,我知道他非我族類必有二心,如今聶浩然已死我看看誰還能阻止。”淺尾舞陰冷的笑著對我說。“不關是她,你們……你們所有人今晚都要變成血族。”“血族?!我……要變成嗜血的血族?”雲杜若摸著脖上的傷口驚訝的看著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終於可以體會聶浩然當初看見被豐城明夫變成血族的真衣時的心情,除了憤恨外剩下的隻有絕望,我看見過終日在陰暗中受儘折磨和煎熬的真衣,我不敢想象雲杜若如同變成那個樣我會如何去麵對。“血族有什麼不好,比起你們渺小的人來說,我們可以永生不死而且一旦得到成吉思汗的血,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完全替代你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淺尾舞陰冷的邊笑邊說。“再渺小也有人性,而你們永遠無法體會什麼叫愛,你們可以永生不過是一群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與其像你們那有活著,我寧願選擇死。”雲杜若支撐著我身體站起身驕傲的回答。“你現在可以這樣說……”淺尾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長的冷笑。“不過你可以問問他,你如今已經是血族不吸食人的血會變成什麼樣,他應該是最清楚的。”事實上淺尾舞說的正是我最懼怕的東西,聶浩然忍辱負重也是為了治愈真衣,可他到死也不知道成吉思汗的血到底能不能救治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真衣,我了解雲杜若她的選擇絕對和真衣是一樣的,如果成吉思汗的血治愈不了她,我真不敢去想後麵的事。我把雲杜若攙扶到祭台上交給他們,緩緩轉過頭去冷冷看著淺尾舞,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仇視過一個人,我所在意和珍惜的一切都毀在她的手中,我慢慢走下祭台向淺尾舞走去。“她最終會變成什麼樣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清楚我會把你變成什麼樣。”我的聲音比淺尾舞還要陰冷。淺尾舞的實力我見識過,不過我想她應該沒把我放在眼裡,甚至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嘲諷和不屑,她反手而起手中多了一道,繚繞著雷閃的光芒,像是有雷電交織在上麵。淺尾舞用的咒符是東瀛的陰陽道,她是一個,在東瀛也被稱為幻術師,是道家法術的分支,扶桑人將說混和了道教咒術與密教,便形成了獨特的陰陽道。陰陽師的修煉和道家殊途同歸,不過陰陽道更注重外修,深諳其中奧秘的陰陽師借助羅萬象的咒語和秘儀秘法,操控著暗之力量。“容彥,這女人修的是陰陽邪術,你不是她對手!”身後韓煜大聲喊我,他之前和淺尾舞交過手,若不是得到葉輕語贈,他都無法給淺尾舞抗衡。我沒有停下腳步,隻聽見身後韓煜撥出雷影的聲音,他應該是時刻戒備如果我遇險他會立刻出手,有雷影在手,淺尾舞往我身後看了一眼多少有些顧忌,在蕭連山的壽宴上若不是吉田半藏出手相救,她怕早被韓煜雷影召喚的天罡神雷下五雷轟頂化為灰燼。淺尾舞見我竟然隻進不退,或許落在她眼中變成挑釁,我想在她眼中我應該是渺小卑微的種族,這種挑釁讓她很厭惡,我看見淺尾舞豎起雙指,夾著手中道符在嘴中念著咒符。謹此奉請,降臨諸神諸真人,虛空幻生無相!話音一落淺尾舞揚起手中道符,我每往前走一步就看見她雙指憑空畫出一道,而我腳下隨即多出一條幽藍色的線條,而在我身邊竟然幻化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淺尾舞,這是她最擅長的幻術,而且還是實體分身,分化出來的淺尾舞擁有和她本體相同的能力和法術。當第二個淺尾舞如出一轍的憑空畫出一道後,我腳下又多出一條幽藍色的線條,第個淺尾舞隨即出現在我另一邊,如出一轍做著之前的事,我腳下出現第個線條,等到我快走到淺尾舞身邊的時候,我四周已經出現五個一模一樣的淺尾舞。當第五個淺尾舞畫出一道後,我腳下的線條完全連接在一起,那是一個閃爍著幽藍光亮的五角星圖案,而我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腳完全無法邁動絲毫。這是淺尾舞陰陽術中的禁咒,淺尾舞合五人之力發動的禁咒,曾經用此五芒星困住過韓煜,就連韓煜那樣的道行都沒能破除,我被困在中間絲毫不能動彈。四周的五個淺尾舞忽然各種掐出不同的手印,口中念出我從來沒聽過的咒語,這咒法很簡短,似乎是由一個一個單獨的字組成,開始她們的聲音還很淩亂細微,到最後五人的聲音慢慢統一在一起,我們漸漸聽清了她們念出的咒法。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這是九字真言,韓煜和淺尾舞鬥法的時候我聽陸青眉說過,九字真言是道家秘術,原是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傳入扶桑時,被誤抄為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在扶桑九字真言又被稱為奧義九字,是陰陽術中最為重要的咒法。這九字各對應一個手印,每念一字持一個手印,九字念完手印必須一氣嗬成,威力不同凡響。那五個淺尾舞已經念完九字真言,她們手中各持一張電閃縈繞的雷符,忽然將雷符揚於空中頃刻間一道閃電衝天而降直直的向我頭頂劈下。我被五芒星所困無法動彈,麵對從天而降的雷電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何況我根本沒有道行無法抵擋,之際我嗬斥住打算衝過來救我的韓煜。我麵無懼色的等待著雷電的劈落,如果我是他們說的那個人,那個掌管界生死和時間的冥皇,我應該是幽冥的,既然淺尾舞的法術是借用幽冥的黑暗之力,在她的麵前我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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