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麵打工的人都回來了，對於最些年變得有些荒廢的農村來說，一下子恢複了生機。又能看到一大群小朋友在一起嬉戲玩耍的景象。但是有個時候這種溫馨和諧會轉變為暴戾。吵架的多了起來，偷盜多了起來。以前，家裡養幾隻雞，隨便怎麼樣，都不會有問題。但是現在，一個不好，就成了一地雞毛。那啥說得好，距離產生美。以前，都到外麵去打工，一年就是年頭年尾見上幾回，碰到了誰都是笑臉，樂嗬著打招呼，相互遞煙。就想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般。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一開始大夥還有重新聚在一起的新鮮勁，但是日子久了，就難免會有磕磕碰碰。年輕人，脾氣衝，一個不對付，兩個剛剛還玩得跟親兄弟似的朋友，一下子成了仇敵。趙生財是黨的老同誌了，看到勢頭不對，立即成立了護村隊。正好村裡有一些當兵了，就讓他們組織起來，把那些能量有些過剩的年輕人全部集中起來。集聚到一起，可勁地折騰，把他們的過剩能量全部折騰乾淨，就沒有功夫去瞎折騰了。前幾天，那也是湊巧，幾個在農場工作的護村隊隊員，剛下班回來，正好碰上幾個陌生人。這陌生人過來問事。護村隊的年輕人覺悟比較高，原因是護村隊組建的原因就有一個，要提防過來破壞福旺農場生產的不良企圖分子。當時就把人給拿下了，但是人家死活不承認自己是過來破壞生產的。而且人家也是有身份的，黃石鎮農機站的技術員。雖然農技站早已名存實亡了。但是確實還有那麼一兩個技術員。人家說，是過來調查土壤殘留情況。理由也是很充分的。但是誰都知道，這理由太過牽強。眾人將幾個可疑人員送到派出所。派出所調查了一番，也查不出問題。現在不同往日，派出所抓好人可能不要證據，但是抓壞人是必須要證據的，詢問了一回，便直接將人給放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幾回，護村隊這邊也變聰明了，抓到了人也不送派出所了，直接給揍一頓。然後趕走。反正他要告狀，也找不到證據。來旺在趙生財家吃了晚飯，才吃完飯，護村隊的隊長張科成便趕了過來。“趙書記，我打聽到了。今天四方組那邊，有人開了場子。還沒天黑，我就看到四毛那狗日的在山頭上望風了。”張科成沒看到來旺，一走進屋子，就大咧咧地說了起來。“開場子？開啥子場子？”來旺有些疑惑。“賭場。現在年輕人都回來了。有好處也有壞處。有些人到外麵混了這麼些年，本事沒漲，倒是養成了一身壞毛病。好些人沾上了黃賭毒癮了。我們護村隊抓了好幾回，這群狗日的每次都隱蔽得很。來當莊莊家的。都是鎮上過來，有些賭徒也是鎮上過來的。又是賭，又是賣碼。甚至還有賣白粉的。這還了得。這樣下去。咱們村裡的小夥子都要給他們帶壞去。”趙生財說道。“有沒有咱們福旺集團的員工參賭？”來旺問道。“也有個彆的參賭。”趙生財說道。“以後抓到了福旺集團的員工參賭，直接開除。這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不過先在集團裡通告一下。”來旺說道。“對。就是該這麼做。不過一般願意紮紮實實上班的小夥子，一般不會去參賭。參賭的都是那些遊手好閒的。現在家家戶戶都種了地。有了收入來源，好些懶惰的，也不肯做事。全靠家裡種地賺錢。”趙生財說道。張科成看到來旺之後，便有些緊張，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張科成，咋的。不認識我啊？你說你，身高馬大的，怎麼看到我就像老鼠子一樣呢？不對，我們家的老鼠都比你要膽大。”來旺笑道。來寶吱吱地叫著向來旺表達它心中的不滿。張科成嘿嘿笑道，“趙，趙總。你也在啊。”“科成，你現在可是護村隊隊長。這麼大一點膽氣可不行。現在，你是護村隊隊長，來旺就是一普通村民，不管這村民是什麼身份，都得接受你的領導。”趙生財笑道。“你在集團裡做事麼？”來旺問道。張科成點點頭，“我在農場裡開農機的，上一次通過培訓中心培訓出來的。”“你以前當過兵？”來旺問道。張科成點點頭，“當了好幾年兵，好不容易轉了誌願兵，就是沒提乾。這年頭沒錢可彆想提乾。”“你乾的是啥子兵種？”來旺問道。“偵查兵。我們護村隊還有特種兵出來的。要是有關係，肯定進公安係統了。”張科成說道。“讓你們去乾種地太浪費了。我們集團越來越大了，但是連個保安部都沒有，這可不成，真要是有什麼突發事件，肯定是一團糟。讓你當保安部部長，你敢不敢當？”來旺問道。“怎麼不敢？在偵察連我當過班長，我們班在偵察連年年比武第一，不然我怎麼能夠轉誌願兵？要是部隊裡憑本事的話，我肯定轉乾了。跟我一茬的兵，有的當到營長了，跟我一個班的時候，連個屁都不算。就憑他娘的家裡有錢。”張科成說道。“我的保安部裡麵全憑本事，每個村的農場成立一個保安隊。需要多少人手，你到各個村保安隊要人，副部長、隊長都由你任命。我不管你看關係還是看本事。你必須把集團的安全管起來。上班是保安隊，下班是護村隊。把集團和村裡的安全負責起來，你能不能做到。”來旺問道。來旺也是突然出來的念頭。這福旺集團一開始就是趙家屯的農戶，出不啥問題，但是現在情況就大不一樣了。合同工加上協議工，快要囊括黃石鎮十來萬人口。集團內不可能沒有一點衝突。這要是發生了衝突，沒有保安，這損失可就大了。現在還有不明勢力覬覦，來旺自然要更加小心謹慎了。“這個絕對沒問題。要是讓我當保安部長，我會把村裡所有的退伍軍人集中起來，畢竟這些人都是經過正規訓練，隻要好好操練一番，就能夠形成戰鬥力。配備上保安裝備，和一般的地痞流氓鬥起來，應該沒有啥問題。要是再找幾個特種兵教一點招數，那戰鬥力還能提升幾個層次。”張科成說道。“你這幾天抓緊把所有已經被福旺集團並進來的村子的保安隊組建起來。那些還沒有並進來的村子，也可以預先將保安隊組建起來。加入保安隊的人絕對不能有碰黃賭毒的人。”來旺說道。“行，我知道了。”張科成說道。“等你的保安部組建起來，我還給你送一份大禮。這個暫且保密。”來旺說道。“來旺，你這樣一來，集團就要多出一大筆開支來。”趙生財說道。“生財叔，這個是不能省的。咱們花得多，賺得也多。但是必須居安思危。不然一旦等事情發生了，我們的損失更大。”來旺說道。趙生財點點頭，“我跟你們比起來，確實老了，這眼光也不行了。科成，來旺既然讓你們搞保安隊，你就要搞好。那些年輕人，就是要好好操練，不能每天有氣沒力的樣子。把你們在部隊的那一套拿出來。”張科成點點頭，“生財書，你就放心吧。”等到夜色降落下來，護村隊十幾號人全部集合完畢。還有幾號人推脫有事不肯去巡邏。張科成沒有告訴護村隊事情，隻是說晚上例行巡邏。其實這幾個人由於今天晚上不來，浪費了一次極佳的機會。要知道，將來的保安隊，每天是不用做事的，待遇還比一般乾農活的工人要高。到後麵都是擠破了腦袋都搶不到了好差事。等快到四方組的時候，張科成說道，“大家快把手電給關了。不然讓防風的看到了。強子，你跟我過去，把那兩個放風的控製住。”來旺也跟著護村隊之中，湊熱鬨的事情，自然少不了他。來福也跟了過來。“待會大夥注意了，一定要把他們賭博的證據抓到，要是能夠捉住他們聚眾販賣毒品的證據，就可以一次性將他們製服。有了這一次，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就不敢到咱們村裡來了。但是，也要注意安全，這些人手裡有家夥。”趙生財說道。“生財叔，你放心吧。咱們這裡有幾個都是特種兵出來的。一般幾個人攏不了邊。我們手裡的扁擔也不是吃素的。”說話的叫趙茂安，以前是個特種兵。“還是要多注意的好。”趙生財還是有些擔心，尤其今天晚上，來旺也跟了過來。來旺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黃石鎮將來十幾萬人指著他吃飯呢！四方組的小山頭上，四毛跟同村的一個年輕人吳多義叼著煙在那裡閒聊。“其實根本不要這麼小心。在咱們這山衝衝裡，警察才不會過來哩。”吳多義說道。吳四毛點點頭，“就是啊。這黑天黑地的，誰會過來啊。”“四毛，你狗日的抱怨個啥？不想要工資了吧？”張科成突然出現在吳四毛身後。“我沒，哎，你。嗚嗚……”吳四毛一下子被張科成捂住嘴巴，然後製服住。強子也同時將另外一個控製住。整個過程一點大的動靜都沒有。奇怪的是，四方村的狗也沒發出什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