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領班女鬼倒是識相,他正想把女鬼送去超度,沒想到女鬼補了一句:“反正你們找田光太君都是死路一條,告訴你們也省得你們鬨事。”閻寧臉上的笑容一滯:“你什麼意思?”領班女鬼聳聳肩:“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像你這樣的小道士,遇上田光太君,橫豎都是死!”“哥你讓開,這臭女人居然看不起你,就衝她向著日本人,我怎麼也得揍她一頓!”閻寧還沒開口,猥瑣男就撩起了袖子,閻寧頓時對猥瑣男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家夥還挺愛國,可閻寧等了半天,也不見猥瑣男下手,於是說道:“你怎麼還不動手?”猥瑣男老臉一紅:“太醜了,下不去手。”“你說什麼!”領班女鬼一聽,這可比揍她還難受,頓時變得凶神惡煞,就想撲向猥瑣男。閻寧見此,大喝一聲,將猥瑣男推到一旁,自己挨了領班女鬼一口,手臂上頓時鮮血淋漓,這可把閻寧惹毛了:“天地玄宗,乾坤鎮法,依律奉令,神功帝宣!敕!”隻見一根銀針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帶著金光刺穿了女鬼的腦袋,女鬼慘叫一聲,便化作青煙消散。“我去,哥你這是啥法術?碉堡了!”猥瑣男誇張地大喊道。閻寧白了他一眼:“少廢話,先幫我包紮一下。”像領班女鬼這樣的厲鬼,鬼牙中多半有毒素,要是長久不治,陰氣入體,早晚命喪黃泉,好在閻寧血脈特殊,不怕這毒。猥瑣男見識了閻寧的飛針,眼中的神色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了,如果她是女人,或許現在就寬衣解帶,求閻寧給他一條大腿一抱。“哥你能收我為徒不?”“哥你是哪門哪派的呀?”“哥你尊姓大名啊!”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閻寧腦袋都快炸了,但他轉念一想,眼中頓時露出狡黠的目光,對著猥瑣男笑道:“吾乃茅山吳門弟子,收你為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們吳門有規矩,入門需要一個小小的考核。”猥瑣男猴急道:“啥考核?”閻寧笑道:“你剛才也聽到了,待會兒我要去抓一隻日本鬼,到時候你必須協助我,我讓你乾啥你就得乾啥,要是成功了,我就收你為徒,要是失敗了……你知道後果會是怎樣。”猥瑣男嚇得渾身一顫:“剛才那個死肥婆說,之前也有一個小道士來殺那隻日本鬼,下場好像很慘。”閻寧瞪了他一眼:“我是誰?茅山吳門第十三代單傳弟子,豈是那些小道士能夠比擬的?”猥瑣男想了想,最終狠下心咬牙道:“得!為了學兩招,我拚了!”閻寧一副孺子可教地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喲!”其實猥瑣男的慧根極差,這些年來縱欲過度,身體也如朽木一般不可雕琢,根本不適合修道,但閻寧也不能因此打擊人家的熱情不是?咳咳,才不是因為閻寧需要一個炮灰呢,絕對不是!說話間,電梯已經到了頂樓,隨著一聲鈴響,閻寧和猥瑣男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閻寧手中甚至出現了五根銀針,隨時準備殺出一條血路。電梯門開了,閻寧手中的銀針已經舉過頭頂,但下一刻他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電梯後麵,居然是一張巨大的床!沒錯,一張足足有三百平米的床!床上躺著十幾隻穿著暴露的女鬼,她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兩眼放著金光,像是一個個倒在地上的醉漢。“這是咋回事?”猥瑣男愣道。閻寧也一臉懵逼:“難不成這些鬼嗑藥了?”“花姑娘!……花姑娘在哪兒呢!”大床中央,有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男子正蒙著眼睛,跌跌撞撞地左右亂抓,正在玩捉迷藏呢!閻寧一看便知道這家夥就是久保田光,隻不過他沒想到期待了這麼久的敵人居然是這幅模樣。閻寧想了想,突然一針刺在猥瑣男的後腦勺,猥瑣男隻感覺一陣刺痛,而後睜開眼睛,卻發現居然看到了自己,頓時嚇得大喊:“你做什麼?”閻寧嘿嘿一笑:“彆擔心,剛才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是不是死了?”猥瑣男緊張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說道。閻寧說道:“放心吧,我隻是暫時把你的魂魄給勾了出來,待會兒你去扮女鬼,跟久保田光玩,給我爭取點時間,我先把這些女鬼都超度了。”猥瑣男打了一個激靈:“不是吧?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扮女鬼?”閻寧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現在蒙著眼睛,看不到你,放心吧!”閻寧說著,狠狠地朝猥瑣男屁股踢了一腳,猥瑣男連滾帶爬地來到了久保田光身邊。久保田光聽到動靜,哈哈大笑起來:“花姑娘!你滴原來在這裡!”猥瑣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個驢打滾往一邊躲去,久保田光頓時撲空,但久保田光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開心了:“花姑娘滴,真會玩的乾活!”閻寧在一旁笑得肚子疼,但很快便正經起來,飛快地將滿地的女鬼超度,也不管這些女鬼到底是好是壞。好不容易把女鬼超度了,閻寧鬆了口氣,再看向久保田光,發現他正與猥瑣男玩得不亦樂乎。猥瑣男向閻寧投來求救的目光,閻寧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在堅持一下,自己則從海綿寶寶書包裡拿出了五麵小旗子,分彆插在了大床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獨留最後一麵黃旗在手。“花姑娘,我滴抓到你了!”閻寧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聽到久保田光一聲大喊,他趕緊一看,發現猥瑣男的魂魄正被久保田光抱在懷裡,閻寧還沒來得及出手,久保田光就已經親上了猥瑣男!“我去你媽的!”這回猥瑣男實在忍不住了,使勁推開久保田光,還不忘補上兩腳,久保田光被踢得嗷嗷直叫,猥瑣男越打越起勁,一時忘了他腳下的可是堂堂鬼王。“彆打了,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