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的法術打在梅放身上,居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閻寧在微微吃驚後,也很快想通。大多數法術隻針對鬼魂、僵屍這樣的邪祟之物,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梅放,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身上有濃鬱的陰氣,還是沒能改變其本質,所以閻寧的法術,對梅放來說並不能構成什麼威脅。隻是,能把自己的腸子掏出來,還算是普通人嗎?梅放的肚子上還有一個窟窿,腸子在她手中揮舞得如範無救的勾魂鏈,閻寧感覺後背發涼,一時失神,居然被梅放正麵擊中!“嘶……”閻寧被打了一鞭,居然翻了兩個跟頭,他扯開胸前的衣服一看,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在他的胸前!“哼,終究不過是一個未出道的毛小子!”梅放冷笑,再次揮起腸子,朝閻寧打來!“住手!”這時候躲在床底下的莊小雅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從床底下跳出來,一道掌心雷正好打在梅放的後背,梅放吃痛,轉身見莊小雅在身後,便直接放棄閻寧,想先解決了莊小雅!“小雅小心!”閻寧忍著疼痛爬起來,可哪裡追得上飛在半空中的梅放,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利爪不斷接近莊小雅!“酆都號令,萬神鹹聽。上至九天,下至幽冥。吏兵猛將,有令敢停。拒逆違命,法有常刑。急急如律令!”隻聽門外忽然傳來口訣聲,莊小雅的身前猛地出現了一隻身穿黑袍的陰兵,陰兵藏在頭套下的眼中寒芒微閃,驟然舉起手中的鐮刀,將梅放給擋了下來!“大膽降頭師,休要鬨事!”閻寧抬起頭,卻見張權手中捏著手印,與騰毅喵大寶一起撞門衝了進來。“原來如此,你是龍虎山的道士。”閻寧恍然一笑。騰毅連忙將閻寧扶起,喵大寶瞬間變身成兩米巨大的猛獸,眾人冷冷地盯著梅放。梅放見情況不妙,朝莊小雅虛放一招,實則準備跳樓而下,閻寧麵露寒光,從牆上取下冥破,冥破出鞘,一道寒光閃過,那梅放的身子便停在了半空中。“玉皇幾敕,演法群真。金光交結,照耀乾坤。吾掌斷魂,製禦萬靈。千魔萬穢,神形俱滅!”義堂白虎斬的咒語這時才從閻寧口中吐出,那梅放的身子晃悠了兩下,居然手腳並斷,從空中落下,倒在了地上。莊小雅長籲了一口氣,美目看向閻寧:“你什麼時候偷學了我們義堂的刀法?”“這哪是偷學,你是哥怕我實力不濟,保護不好你,偷偷教我的。”閻寧咧嘴一笑。騰毅說道:“你們沒事吧?”閻寧將莊小雅拉到身後:“沒事了。”張權卻神色緊張,朝梅放的身體走去:“彆高興得太早了,趕緊把這女人的腦袋砍下來!”騰毅一愣:“砍斷手腳還不夠,還要砍腦袋?張權,看不出你居然有這種傾向……”張權還未來得及解釋,異變突起,隻見原本一動不動的梅放,脖子上忽然出現了裂口,隻是眨眼的時間,梅放的脖子居然齊根而斷,連著肚子裡的腸子,猛地騰空而起!“抓住她!”張權麵色一變,連忙喊道。閻寧再起拿起冥破,可梅放的腦袋飛行速度極快,眨眼間就飛了出去,消失不見。“這、這是什麼東西?鬼還是妖怪?”騰毅被這一幕嚇到了。張權歎了口氣:“是泰國的降頭師。”閻寧恍然大悟:“我說怎麼能淩空飛行呢,原來是那玩意兒!”騰毅對泰國的降頭師早有耳聞,但是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還是有些不解,閻寧看向喵大寶:“大寶,你應該懂,解釋給騰毅聽吧。”“降頭師,顧名思義,就是使用降頭術的人。降頭術是一種咒術,流傳於中國與東南亞,其中屬泰國最流行。降頭師的咒術暫時不提,剛才那女人使用的,是降頭師的絕招,也就是降頭。他們可以控製自己的腦袋與身體分離,而不會死去,據說過去戰亂時期,這些降頭在夜深之時便會施展降頭,讓自己的腦袋連著腸子騰空飛去,吸食彆人的腦髓,以壯大自己的道行。”喵大寶說完,看向了張權:“這小子也深藏不露,居然連陰兵都能召出來。”說話間,張權將手中的法印撤去,那站在一旁的陰兵也消失不見。張權麵色有些不太好看,問向閻寧:“你們究竟來港門做什麼的?閻寧,你不是普通人,來港門不隻是抓嫌疑犯這麼簡單。”閻寧點點頭:“當然不簡單,我們是來拯救世界的。”張權無語:“我本來不想出手幫你,因為我感覺你會帶壞我。”“帶壞你?”閻寧哈哈大笑,“你是指下午賭錢的事情?”“幫助你,我可能會遭報應。”張權點頭。閻寧想了想:“放心吧,在我身上,沒有報應可說。”剛才張權召喚陰兵的時候,閻寧便已經知道張權的身份,這家夥原來是龍虎山的弟子。龍虎山也是道家名門,與鼎盛時期的茅山有得一拚,他們的道術與義堂相似,也是霸道無比,但有一些不同的是,龍虎山弟子與陰間關係更好,所以借陰兵這種道法,也隻有龍虎山的弟子才做得到。“你還沒說你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張權防備道,“剛才那個降頭師,為什麼要殺你?”張權是李木易指定的人,閻寧對他也沒有多大戒心,於是將楊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權。張權身在港門,對長生教並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從閻寧口中聽聞了長生教的所作所為,也恨恨道:“我們道家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敗類!”“剛才那位降頭師,估計是曾藩派來殺我們的。”閻寧分析道。“可惜她已經跑了,否則還能抓起來審問幾句,”騰毅歎氣道,“她的身體如何處理?”張權說道:“降頭師沒了身體,光有腦袋也活不過一天,我們隻要守著屍體,她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