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回到驛站的時候,驛站內的狐妖已經全部被清理了,驛站的大院裡正燃著烈火,所有屍體一並被焚燒,曹鹿還在僵屍的屍體中發現了呂泰老祖宗的屍體,不過也沒有留下來,而是一口氣全燒了。“怎麼去了那麼久?”莊小雅見閻寧回來,連忙迎上去,檢查閻寧有沒有受傷。“咳咳,我半路肚子疼,耽擱了一下,”閻寧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又問道,“你們這兒怎麼樣了?”莊小雅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閻寧,但她並沒有說破,而是笑道:“嘻嘻,這群小狐狸精,哪是咱們的對手,我的禦鬼術一出,它們跑都來不及!”閻寧笑了笑,捏捏莊小雅的臉蛋,說道:“行行行,你最厲害!”莊小雅驕傲地翹著小嘴,仿佛很享受閻寧的誇獎。走進大廳,杭萬宗正坐在四方桌旁喝茶,他的傷口被莫雨辰重新包紮了一下,看樣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一番詢問才知道,杭萬宗回來後直接告訴大家,長生教來人接應,他們沒能抓住白桐,讓她給跑了。這樣也好,省得閻寧再去解釋那麼多。喵大寶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大小,唐子軒正繞著喵大寶左看右看,見閻寧回來了,激動地問道:“閻寧,這是招財貓嗎?!”閻寧一愣:“你自己問它不就得了。”喵大寶打了個哈欠:“怎麼?你以為招財貓都是黃色的?”“嘿嘿,沒有,”唐子軒笑道,“我隻是第一次聽說招財貓而已,有些好奇。”喵大寶給了唐子軒一個白眼,絲毫不鳥他。此時呂泰才悠悠轉醒過來,他茫然地捂著腦袋,看著眾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咦……我鞋呢?”眾人不由得捏住鼻子,曹鹿連忙跑到門口把呂泰的鞋子撿回來,一邊與他解釋剛才發生的事。呂泰聽後,不由得後怕道:“媽的,原來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事,還好你們沒有丟下我自己跑了……”曹鹿聽了,乾咳兩聲,那意味好像就是“我剛才怎麼沒有想到”的意思。“泰哥,你的老祖宗……咳咳,已經被燒了。”郝建尷尬地說道。“唉,算了算了,反正也就是一具屍體罷了,我老祖宗應該早投胎去了,留著屍體還影響我的氣運。”呂泰倒是豁達,毫不在意地說道。他這話倒是說得不錯,閻寧和眾人閒聊兩句,杭萬宗忽然喊住閻寧:“閻寧,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想問問你。”杭萬宗畢竟是前輩,如今又受了傷,閻寧自然不會計較,乖乖地走到杭萬宗身前,問道:“怎麼了?”“我問你,那長生教,究竟是什麼邪教?他們有什麼目的?”杭萬宗問道。閻寧想了想,答道:“長生教的勢力在沿海地區挺廣的,前輩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杭萬宗老臉一紅,解釋道:“我這老家夥十幾年沒下過山門了,這次如果不是我的師兄忙不過來,我也不會帶著他們三個下山……唉,沒想到我們已經準備回去了,還遇到這樣的事情,智宇的死實在是太冤枉了。”閻寧聽了,一陣愧疚:“長生教是衝著我來著,牽連到你們……”“唉,命由天定,也怪不得你們,我會將智宇的骨灰魂魄帶回龍虎山,到時候請師兄替其超度。”閻寧點了點頭,又說到長生教的事:“我和長生教也鬥了大半年了,但至今沒能調查清楚長生教的幕後主使,他們的教主一直未曾露麵,但卻有八大勢力,一直做著傷天害理、草菅人命的勾當,如今有四個勢力已經被我鏟除,今晚的這些人,也正因為如此才要來殺我。”杭萬宗聽後,感慨道:“看來我真是在龍虎山上呆太久了,如今世道竟然比過去還要險惡!”閻寧站在一旁,心中也不由得唏噓,其實不管在那個年代,總有邪惡的勢力,區彆不過是強弱罷了。莊小雅扯了扯閻寧的衣袖,閻寧好奇地回頭一看,隻見莊小雅悄悄地指了指杭萬宗的手臂,意味再明顯不過。莫雨辰看到莊小雅的小動作,不由得對她報以感謝的眼神,隨後請求道:“閻寧,我聽說你們茅山鬼醫,可醫天地,我師叔的手臂……”“雨辰!”杭萬宗忽然出聲,打斷了莫雨辰的話,“閻寧不欠我們的,要醫還是不醫,他自有打算!”莫雨辰立馬閉上了嘴,水靈靈的眼睛裡有幾分委屈。閻寧啞然失笑,這老頭倒是性格剛烈,不過先前的一場鬨劇下來,也算不打不相識,更何況今晚的事還是因他而起,閻寧自然不會拒絕,當下說道:“前輩,斷肢重生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需要的藥材有些難尋罷了,若是你們能夠找到,我閻寧自然不會推辭。”杭萬宗點了點頭,感激道:“若你真能醫了我的手臂,龍虎山便欠你一個人情,我這個老家夥在龍虎山上還是有一點說話的地位的!”閻寧心中一喜,龍虎山的人情,這福利可就大了去了,將來閻寧要是和長生教對抗,龍虎山若是能出手,勝算又大了不少!沒有絲毫猶豫,閻寧報出了無上孕骨蓮藕的名字,當初閻寧幫助依依恢複手臂的時候,便是用了這一味仙藥。無上孕骨蓮藕的名字才說出口,莫雨辰便麵露喜色,當下在杭萬宗耳邊說道:“我們山門的珍寶閣裡有……”杭萬宗也不由得開心起來,隨後問道:“閻寧小友,你何時有空,不如隨我回龍虎山看看?”閻寧心中暗暗吃驚,無上孕骨蓮藕可是仙藥,沒想到龍虎山說有就有,看來千年大派的底蘊果然不是他們這樣的散人可以比擬的,他想了想,自己應該先幫助呂泰解決他公司的事情,於是說道:“晚輩最近還有些事情,恐怕得過段日子才能去龍虎山做客了。”“嗬嗬,無妨!”修道之人豁達之心乃是常態,杭萬宗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想了想,說道:“子軒,離羅天大醮還有多少時日?”唐子軒一愣,隨後掐著手指一算,答道:“正好一個月的日子,師叔,您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