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這個院子似乎很久沒人踏足了,所以當“仙人”推開院門的時候,木門都發出了抗議聲。“不好!”閻寧麵色大變,這下完了,要被抓包了,閻寧拿了仙人這麼多寶貝,仙人怎麼會輕易讓他離開?不對,白胡子一口一個“仙人生前”,那所謂的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那麼郝建在外頭喊的仙人,又是稱呼誰呢?閻寧沒有注意到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啊嗚仿佛沒有聽到聲音一般,默默地爬上了藥鼎。“啊嗚!”閻寧發現啊嗚不見了,頓時心慌,好不容易發現她在藥鼎上,連忙跳上去,拉著她的手說道:“有人來了,我們快躲起來!”“啊嗚!”啊嗚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手指頭指著藥鼎裡的白色小人,眼裡露出懇求的意味。“你要救它?”閻寧問道。啊嗚點點頭。這時,仙人和郝建已經走進了院子裡,隻聽仙人大喊起來:“這是什麼情況?!”郝建弱弱地說:“是不是寶貝生出了器靈,長腿自己跑了?”“胡說!”仙人怒道,“就算長出了器靈,也不至於偷本座其他的寶貝吧?”郝建哪敢與仙人頂嘴,被仙人這麼怒斥一下,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默默地跟在仙人身後。仙人左右看了一眼,所有的屋子門鎖都遭到破壞,隨後他臉色一變:“糟了!世界本源!”郝建還沒看清楚,仙人就已經一閃而過,出現在了第四間房外,郝建連忙跟過去,卻嚇得魂飛魄散!“閻……閻寧?你怎麼會在這裡!”郝建震驚地喊道。閻寧和啊嗚站在藥鼎上方,啊嗚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藥鼎,而閻寧則是抱著啊嗚的腰,將啊嗚整個人都提起來了。仙人和郝建的闖入,頓時讓閻寧的動作停頓,啊嗚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回頭疑惑地看著閻寧,那意思好像在問:你怎麼不繼續拉我了?閻寧這才看清楚所謂的“仙人”,竟然就是閻寧他們一開始所見到的白胡子老頭,此時白胡子老頭換了一身白袍,腦袋上還戴著帽子,看樣子倒有點仙風道骨。並且,白胡子老頭不再像之前一樣雙目無神,相仿,他的眼神非常犀利。白胡子老頭第一注意的,不是閻寧,而是被閻寧拉著的啊嗚,在見到啊嗚的時候,白胡子老頭的眼神竟然露出了懊悔之意。而啊嗚看到了白胡子老頭,竟然如老鼠見著貓一般,直接躲到了閻寧身後,瑟瑟發抖。“咳咳,那個啥……既然瞞不住了,我就坦白了吧,”閻寧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和啊嗚都是器靈!”郝建和白胡子老頭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著閻寧。“快下來!”郝建催促道。他生怕閻寧已經先他一步拿到造化玉碟。閻寧歎氣:果然騙不過他們。白胡子老頭冷聲說道:“本座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從藥鼎上下來,否則本座會立馬讓你死在這裡!”閻寧聽了白胡子老頭的話,頓時猜到了白胡子老頭似乎非常看重這座藥鼎……不對,一座藥鼎沒什麼,他看重的應該是這座藥鼎裡的白色小人。啊嗚也在這宮殿中生活過,連她都要打開這座藥鼎,更加說明這藥鼎裡的小人非常重要。於是,在白胡子老頭和郝建近乎呆滯的目光中,閻寧一手將藥鼎的蓋子掀開,嬉皮笑臉道:“你倒是殺我試試,看看是你殺我快,還是我把這裡頭的小人放出來快!”說話間,九十根金針已經出現在閻寧麵前,閻寧沒有妄圖用金針對抗白胡子老頭,但拖延一點時間,卻是綽綽有餘!“你敢威脅本座?”白胡子老頭眼中殺意浮現,就連站在他身邊的郝建都感覺到有些扛不住了。仙人難道真的如此強大嗎?郝建本來以為自己的修為還算不差,但在這個白胡子老頭身邊,一個眼神就足夠讓自己失去戰鬥的**。而被白胡子老頭瞪著的閻寧更是臉色煞白,但他也明白,此時要是退縮了,等待他的一定會是死亡,所以閻寧硬著頭皮,伸手往裡頭作勢一探:“那我就把它放出來了!”“住手!”白胡子老頭果然臉色大變,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閻寧也很想擦汗,但還是裝作一副冷靜的模樣:“不想我放它出來,你們就給我老實一點!”白胡子老頭聽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但最終還是退後了幾步,退到了屋外。仙人都退下了,郝建更不敢多待,也走了出去。見白胡子老頭退下,閻寧更加相信這個藥鼎中的小人對白胡子老頭意義非凡,於是他計上心頭,直接坐在了藥鼎上,問道:“老頭兒,你不是仆人嗎?怎麼又變成仙人了?”白胡子老頭感覺一陣憋屈,但還是答道:“這秘境裡頭也就我一個人,帶著無聊,時間久了就人格分裂了。再說了,這麼大的宮殿,要是沒個下人,我這個仙人不是很沒麵子?”閻寧和郝建都有些無語,看來這仙人不是待久了精神分裂,而是待久了精神失常……“所以,前麵的三關你都是鬨著玩的?”閻寧問道。“那倒不是……”白胡子老頭猶豫起來。“說!不說我就把藥鼎裡的小人放出來了!”閻寧說著,又要伸手抓向藥鼎裡的小人。“停!我說!”白胡子老頭恨不得將閻寧碎屍萬段,“秘境和造化玉碟都是幌子,我騙你們進來,隻不過是想找個伴,找個下人來服侍我罷了。”郝建的臉色也變了,他們努力了這麼久,卻被這個挨千刀的仙人這般玩弄,說好的造化玉碟,怎麼變成了競選仆人了?白胡子老頭繼續說道:“我平常也沒啥愛好,就喜歡下下棋,所以第一關考了你們的棋藝,棋藝太爛的人,是沒資格待在我身邊的;第二關考的是廚藝,既然要服侍我,至少做出來的飯菜要入得了我的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