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最初就明白逆八卦圖的重要性,所以在當初誘騙郝建的時候,就將自己手中的半份乾卷給調包了,刑正他們卻信以為真,一直以那份假的乾卷尋找秘境的入口。薑少博出馬,雖然並沒有找到真正的秘境入口,但卻意外找到了青石大門,還讓閻寧給撿了便宜,收了遠古皮皮蝦和東海象拔蚌做小弟,這機緣也真是沒誰了。雖然刑正得到的是假的乾卷,但由於海浪實在太過巨大,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秘境的入口在那兒,而在他們破開海浪後,閻寧也緊隨其後進入海浪,藏在閻寧身上的乾卷與刑正身上的八幅逆八卦圖共同作用,這才讓他們成功進入秘境。這一切,隻能用巧合來解釋。如今郝建放出百鬼,想利用逆八卦圖帶著刑正江紫桐離開秘境,更是以新茅山上下弟子的性命來威脅閻寧,卻不想他們手中得到的卻是一個假的逆八卦圖,這才沒能讓他們得逞。郝建的臉色漲紅,不敢相信地說:“乾卷……怎麼、怎麼會在你那裡?”“郝建,你難不成真的天真地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吧?”閻寧輕笑一聲,“當初你想將教主之名嫁禍給曹鹿的時候,我就徹底知曉了你的身份,如若不然,我會將逆八卦圖如此重要的東西丟在茶莊,自己卻跑到京都去?”郝建聽了閻寧的話,此時連腸子都悔青了,他自以為有刑正在他身後,就可以將閻寧玩弄於鼓掌之間。可事實證明他錯了,一直被長生教當做棋子使用的閻寧,早就已經清醒過來,並且完成了這次的絕地大反擊。如今閻寧已經是小世界的世界之主,任憑郝建道行再深,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換句話來說,他們三人已經是甕中之鱉,隻要閻寧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他們飛灰湮滅。“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刑正倒是有骨氣,知道逃生無望,便直接認命。“刑正,我若是想殺你的話,你早就已經死了。”閻寧淡淡地說道。刑正一愣,看向閻寧的眼神多了幾分彆樣的意味:“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閻寧看向杜胖子等人:“胖子、龍熙,你們先把郝建和楊柳帶下去,我與刑正單獨聊聊。”杜胖子點點頭,一把搶過郝建手中的拘魂鏈,直接將郝建的雙手捆住。郝建極為不甘地撇嘴:“閻寧,我那百鬼也不是好收拾的。”“是嗎?”閻寧笑了笑,“無恥,下流,該你們出場了!”閻寧話音才落,兩個龐然大物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自然就是冥破刀中怨靈空間的皮皮蝦與象拔蚌。之前兩位大妖不能出來,是因為前任世界之主給小世界設下的規矩,對妖物有所壓製,如今閻寧當主,自然可以解除這種限製。兩位龐然大物一出現,郝建的臉色頓時難看許多,想到剛才自己還對閻寧大放厥詞,他的臉色就像豬肝一樣。“啊!”皮皮蝦身心舒暢地說道,“還是外頭的空氣好啊……不對,我是海鮮,我要水啊!”閻寧白了皮皮蝦一眼:“無恥、下流,你們兩個去把秘境裡的鬼王都給收拾了,東邊有水,但要收拾之後才能去。”“咦?”象拔蚌驚奇地看著閻寧,“主人,你成為這個小世界的世界之主了?”“你們沒看到之前三天發生的事嗎?”閻寧詫異地問道。“沒……我和下流太困了,所以就睡了一覺,醒過來就發現我們在外頭了。”象拔蚌最圓滑,知道閻寧成為小世界的主人後,頓時一陣馬屁拍得閻寧飄飄欲仙,但閻寧知道它們倆打的是什麼主意。無非是不想待在怨靈空間裡頭,希望閻寧把青石大門和它們倆都留在小世界裡。可閻寧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小世界裡不出去,外頭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兩隻大妖可是閻寧最大的助力,閻寧怎麼會放任兩個家夥在這裡頭享福呢?拒絕!果斷拒絕!皮皮蝦和象拔蚌嚷嚷著閻寧虐待下人,還說要罷工,閻寧直接將兩個萬年海鮮拉進冥破刀裡一陣蹂躪,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兩位海鮮就鼻青臉腫地再次出現在大家麵前,一聲不吭,屁顛屁顛地去收拾百鬼去了。這下,郝建是真的服了。在小世界裡閻寧是世界之主,殺他一萬次都不帶眨眼的,在外頭閻寧又有兩位大妖當仆人一樣護著,郝建想動閻寧,恐怕得再修煉個幾千年才夠格。輸了,徹底輸了……郝建和楊柳被帶走以後,閻寧直接帶著刑正出現在宮殿的一個小院中,院子裡有一片小湖,裡頭幾條金魚暢遊嬉戲,邊上種著翠竹,翠竹下便是一張石桌。閻寧坐了下來,隨手指了指對麵的座位,刑正會意,坐在了閻寧對麵。從須彌戒中拿出茶水,閻寧自嘲一笑:“當初我們最常坐在一起品茶聊天,刑隊還記得?”刑正聽閻寧稱呼自己為刑隊,不由得一愣,隨後笑道:“你小子……”閻寧將杯子放在刑正麵前,一招手,水壺中的水就滋滋燒開,熱水衝茶,茶香四溢。“其實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刑隊竟然是相心靈宗的人,不知道刑隊是否認識我的師父方士天?”刑正搖了搖頭:“百年禍亂之後,茅山四分五裂,很多弟子尚在人間時都不敢拋頭露麵。”“為何?”“要知道,我們茅山當年在道門的地位……即便是魔頭夫婦已死,可依然有許多邪魔外道、甚至人麵獸心的名門大派,在暗中打著我們茅山五術的主意,”刑正歎氣道,“茅山任何一脈都是絕學,如果不像公良一脈那樣有足夠的實力,單憑一人之力,根本難以守護。”閻寧點點頭,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回想自己那般高調,最初也被長生教安排在方家的那個姓宋的老頭盯上,要不是自己命大,手裡撿了幾顆從葉念春醫館裡得到的算珠,恐怕自己早就死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閻寧微微歎氣,眼睛盯著刑正,認真地問:“百年前,你究竟做了什麼,給茅山引來滅門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