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佳和管家南樹旺不緊不慢地走到大門口,見到陳浩梅一家子站在外頭,陳泰佳語氣極為冷淡地說道:“你們回來做什麼?”由於陳泰佳在家中以及在公司內的地位,軟弱的陳浩梅和無能的張海峰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倒是年紀輕輕的陳雲娜微微不滿:“回家需要理由嘛?我想外公了。”“錢沒賺幾個,三天兩頭往家跑!”陳泰佳冷笑道。陳浩梅和張海峰聽了,心中一陣難過,他們自從放棄遺產之後,就徹底搬出陳府了,至今幾個月沒回過家,沒想到依然要被大哥嫌棄。張海峰硬著頭皮說道:“老爺子身體不好,孩子想他老人家了,我們就帶他來看看,大哥你若是忙,不用管我們。”“我可不是閒人,當然沒時間陪你們!”陳泰佳轉過身說道,“南管家,你帶他們去看老頭子吧。”南樹旺點頭。陳雲娜心中一陣不岔,他們一家在陳府的地位越來越低了,怎麼說她也是從小在陳府長大,老爺子住在哪兒,她怎麼會不知道?可自己的大伯卻讓一個外人來給他們帶路,難不成是怕他們一家子會碰壞陳府的東西?“哎!”陳浩梅重重地歎了口氣,麵帶愧疚地看著張海峰和陳雲娜。張海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畢竟,自己確實沒本事,否則自己的女兒也不會跟著陳家姓,誰讓他當初是上門女婿呢?陳泰佳走後,南樹旺說道:“五小姐,咱們走吧。”連一個管家說話,都如此不卑不亢。一家人跟在南樹旺身後,朝陳府走去。路上,陳雲娜低聲說道:“這都日上三竿了,表哥好像還沒過來,他不會還在睡覺吧?”張海峰說道:“他是不是怕了,臨陣逃脫回建州去了?”“如果是這樣也好,否則我們真的保不住他。”陳浩梅說道。正在領路的南樹旺並沒有聽到陳浩梅等人的話,他還在奇怪,為什麼江項虎到現在也沒與自己聯係,陳蔣黎派他去殺人,按照以往的情況,江項虎當晚就會回報情況的。可是到現在,南樹旺也沒有收到江項虎的消息,難不成他陰溝裡翻船了?不會的,江項虎雖然弱,但在普通人麵前已經是超人了,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幫馬仔,不可能失手的。……閻寧確實睡過頭了,誰讓小世界裡沒有正常的天氣,閻寧睡下的時候,特意讓小世界換上了一片星空,醒來時候還沒轉變,讓他產生了還是夜晚的錯覺,如果不是藥老叫醒他,他恐怕會一直睡下去。離開了小世界,回到酒店裡頭,閻寧一看時間,好家夥,竟然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江項虎鬨事的緣故,閻寧退房的時候,前台的小姐竟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甚至多找了閻寧一百塊錢。離開了酒店,閻寧心道:反正到了午飯時間,不如直接去陳府蹭蹭飯。給茶莊打了個電話,黃東東很快就給閻寧查到了陳府的地址,閻寧打了一輛的士,結果遇上一個坑人的司機,繞了大半個神山市,這才停在陳府外頭,而下了車的閻寧一看地圖,竟然不過與他的酒店隔著兩條街罷了……懶得與那黑心司機計較,閻寧看向陳府,也不由得小小吃驚一把。但也隻是“小小”的吃驚罷了,畢竟茶莊可是一片彆墅群,雖然不比陳府地理位置好,但論麵積和工程也要大得多,所以陳府的彆墅,並沒有把閻寧給唬住。“小子,看夠了沒有?”這時候,陳府外的一個看守說道:“看夠了就走遠點,這裡不是你能進去的地方!”閻寧一愣,自己還沒打算進門,隻是站在外頭看看,這守衛就要找自己的茬兒。“這是陳府沒錯吧?”閻寧問道。守衛不屑地看了閻寧一眼,又指了指腦袋上的牌匾:“上頭這麼大兩個字不認識?”“那就沒錯了,”閻寧大步上前,“我要找的就是陳府。”守衛臉色一變,急忙上前將閻寧攔下:“小子,彆怪我沒提醒你,這裡不是你能進來的地方!”“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進?”閻寧問道。“你家?”守衛不由得多看閻寧幾眼,但確定閻寧長相陌生,絕對不是陳府中人的時候,語氣變得更加不客氣起來:“少給老子裝蒜,老子在這裡看了十年的門了,從來沒有見過你!”“因為我不與看門狗說話。”閻寧淡淡地說道。“你!”守衛怒急反笑,心想閻寧這小子準是來鬨事的沒跑了。陳府的守衛,地位比普通的警察還要高,在神山市打人,誰都管不著!見閻寧執意要往裡走,守衛冷笑著拿出了甩棍,毫不客氣地朝閻寧腦袋上招呼過去。就在這一瞬間,閻寧猛地抬起了手,精確地抓住了甩棍,那守衛一愣,隨後用力掙紮,可閻寧的手就好像鐵鉗一般,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你小子……”“你要是再逼我出手,下場會很可憐的。”閻寧冷聲說道。守衛感覺自己蒙羞,忍不住怒吼道:“我殺了你!”閻寧眼神一冷,毫不客氣地一腳踢在守衛的肚子上,那守衛哪是閻寧的對手,瞬間被踢飛幾米遠,直接撞上了牆角,哀嚎連連。“怎麼回事,吵吵鬨鬨的!”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閻寧轉身看去,一個將近五十歲、兩鬢已經微微發白的中年男子站在裡頭,看模樣,竟然與閻寧的父親陳為生有些相似!“大老爺!”守衛見到陳泰佳,連忙喊道:“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聲稱自己是陳家人,非要闖我們陳府,小的上前攔他,他竟然出手傷我!請大老爺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閻寧笑道:“怎麼,打了你們家的狗,主人出來報複了?”陳泰佳上下打量著閻寧,竟然越看越心驚:“小子……你叫什麼?”閻寧微笑著說道:“我叫閻寧,閻王的閻,哦對了……我還有另一個名字,陳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