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是大白天,可山間小路裡卻因為茂密的樹木而顯得有些幽靜,特彆是這條小路,陽光幾乎都被樹葉遮擋住,顯得有些陰森恐怖。即使是在酷暑時節,穿過這條小路的時候,盧誌明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閻寧聞言看去,在小路中央,的確擺著一口棺材,這口棺材通體呈現深紅色,而正常的棺材顏色應該是深褐色才對,紅色的棺材裡頭,躺著的大多是枉死或暴斃之人,總之絕對不是正常死亡的人。“咦,棺材居然打開了?”莊小雅驚訝地問。經曆過這麼多,莊小雅再見到棺材,也不會有半點害怕。邪真和百裡小風隻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沒有什麼興趣了。“前頭就是我的老家,善水村了,我們村子裡的人一向長命百歲,身體健康,很少有出人命,可這棺材……”王大麻子眉宇間有些擔心。“下車看看。”閻寧和莊小雅一同下車,莊小雅懷裡抱著喵大寶,自從盧誌明在車上以後,喵大寶就沒有開口說話了。盧誌明有些緊張:“老板,這馬路上突然放一口棺材,實在有些晦氣,要不咱們繞路吧?要不了多長時間的。”小小的棺材,哪能讓閻寧害怕?閻寧揮了揮手,便走上前,不知為何,那棺材的蓋子已經打開了半邊,仿佛是刻意引閻寧去看它似的。死在閻寧手下的鬼王都不計其數,哪怕這棺材裡真的有鬼,那也是送上門來給閻寧屠殺的,所以他根本沒有半點猶豫,走到棺材旁看了一眼,可這一眼,卻讓他有些發愣。見閻寧麵色古怪,盧誌明還以為閻寧中了邪,連忙從車上跑下來,抓住閻寧的衣領,伸手就要按他的人中,閻寧立刻清醒過來,一把推開盧誌明:“你做什麼?”盧誌明解釋道:“老板你沒事?我以為你被迷了心智,想來救你的。”“你往棺材裡看一眼。”閻寧說道。盧誌明此時就站在棺材旁邊,經閻寧提醒,不由自主地往棺材裡看了一眼,頓時嚇得屁股尿流,說不出話來。王大麻子滿臉好奇:“司機師傅,你看到什麼了?”盧誌明後退兩步,用顫抖的手指著王大麻子說道:“我看到……我看到你躺在棺材裡!”“我?”王大麻子嚇了一跳,“不可能,我活生生地站在這兒呢!”閻寧開口道:“麻子,你過來看看,這棺材裡的人長得與你很像。”王大麻子聽了,也壯起膽子下車,來到棺材旁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隻見棺材裡躺著一位和王大麻子長得有七分相似的男人,這個男人臉色發青,雙目緊閉,眉頭擰成一團,似乎死得非常痛苦,即便陽光照射在他的額頭上,也隱隱可以看到一團揮之不去的陰氣。王大麻子頓時麵色一變:“師祖,這是我的堂哥,名叫王友強!”聽說棺材裡躺著的人隻是王大麻子的堂哥,盧誌明才勉強鬆了口氣:“嚇死我了,你堂哥的棺材,怎麼好好地放在大馬路上?”“我堂哥一向身體健壯,怎麼會突然死了?”王大麻子在悲傷之餘,也發覺不對勁。棺材橫著放在馬路上,閻寧看著棺材,皺起了眉頭。就在這個時候,山上突然傳來一陣動靜,便見兩個年輕人慢悠悠地走了下來。見到閻寧等人,兩人怪叫一聲,連忙喊道:“哎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哥倆上山解手,就先把棺材放在路上曬太陽了,這條路很少有人走,不小心嚇到大家了。”盧誌明有些生氣:“大馬路是放棺材的地方嗎?趕緊挪開!”兩個年輕人連忙準備去抬棺材,王大麻子忽然喊了兩人的名字,兩人這才注意到王大麻子。“咦,麻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咋也不說一聲呢?”“我靠,還是開車回來的,可以啊你小子,這車得十幾萬吧?”兩個年輕人用羨慕的眼光打量著王大麻子。盧誌明冷笑道:“十幾萬就想買這輛車?這輛車價值兩百多萬!”“我哪有這個能耐,都是我師祖的本事!”王大麻子有些自豪地說道。兩個年輕人頓時看向閻寧,見閻寧不過才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甚至比他們還要小得多,不由得開始猜忌起閻寧的身份來。莊小雅問道:“麻子的堂哥是怎麼死的?”兩個年輕人注意到莊小雅,頓時眼前一亮,村子裡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身材走形,皮膚發黑的,莊小雅卻保養的很好,手臂上的肉好像能捏出水來似的,皮膚更是白的如同雪花,和村子裡的女人好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似的,隻是看一眼,兩人就無法移開目光了。“咳咳!”閻寧有些不快地咳嗽,將兩人驚醒。一人說道:“說起你堂哥,要不是咱們倆和你堂哥關係好,說不定他的棺材都沒人抬!”另一人說:“是啊,昨天晚上你堂哥不知怎麼的,突然好像中邪似的,跑到村口又是跪又是拜,我們拉都拉不住,後來他又拚命往嘴裡頭塞石子,把肚子塞得好像皮球一樣大,最後沒幾分鐘就斷氣了。村裡人都說他惹了山鬼,被山鬼索命去了,沒人敢抬他的棺材,也隻有我們倆和你堂哥關係好,才趁著大白天把他抬去下葬。”王大麻子聽後,臉色難看,他望向一旁的閻寧:“師祖,我們村裡恐怕有邪祟作祟了。”邪祟?閻寧已經瞧不上這種東西了,鬼若是沒有修煉成鬼仙,在閻寧眼中都完全不值得一提。閻寧看了一眼棺材裡躺著的王友強,他的肚子果然如同兩個村民描述的那般,他的肚皮甚至也棱角分明,隱約可以看到石頭的形狀。“是不是邪祟,我們過去看看便是。”閻寧說道。王大麻子點點頭,他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特彆重情重義,村子裡的那東西已經害死了他的堂哥,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