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依靠的感覺真好,什麼不安,緊張都丟之腦後。也許是當初她一腳踏上緹羅城的土地時,命運的齒輪就緩緩啟動,在最幸福時給你痛苦,在最絕望時給你期盼。若是沒有經曆過那些悲歡離合,柳真真如何才能再見到顧風,兩個年少經曆如此相似的人如何才能在漫漫人海裡相知相許?柳瑩瑩是柳真真同母異父的妹妹,下了學堂便來這裡等姐姐,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及父母之事,都圍繞著顧至禮說些家長裡短。夜裡將要舉行的是對亡者的火葬,大祭司念完長長的祭文,親自登上高高的石台點火,柳真真看著火焰吞沒那具枯瘦的身體,那個自己總以為永遠高大健壯的繼父不到五十歲就驟然過世,真的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好像又回到了爹爹和娘親才剛剛成婚那日,也是這般多的人,這般明亮的火光。榮安王和十六公主的婚禮是在日落時開始舉行,新城城中點起高高的火盆,嘹亮的歌聲響徹天際,依次祭天,祭地,祭祖後,新娘跨過馬鞍,紅碳,水盆,高高拋起手裡的柳枝,榮安王站在百步之外,接過了象征著男性生殖器的箭,挽弓如滿月連射三發,每一支都插入一片喻意女性生殖器的柳葉內,此乃大吉!隨後兩人攜手再拜海神,向著那個龜蛇交歡的神像求多子多孫,王妃親手將一個完整的龜殼放入自己跨過的紅碳上,負責占卜的年邁合薩將當眾起卦揭示新人的未來。片刻後龜殼裂開落地,在所有人幾乎屏息而待時,大合薩抬眼看著十六公主低沉緩慢的說道:“大善。”一連兩個吉兆,讓榮安王不由大喜,親自為王妃打開了三隻巴掌大的生牡蠣浸了烈酒後,喂她吃下一半,自己吃掉了另一半。大婚時能得夫君這般相待的多是情投意合的年輕眷侶,眾人心下都覺得看來榮安王是迷上這個天都的美人了。被桃知抱著旁觀的柳真真吃飽喝足,新鮮勁也過了,就開始不住的張著小嘴打哈欠。摟著王妃接受眾人敬酒的榮安王留意到了這邊的情形,就讓桃知先抱小郡主去內殿歇息。念及柳真真年紀太小,又是一直同娘親睡,榮安王並不急於一時將她與王妃的寢宮分開,在自己寢宮的側邊也開出了一間耳室,專門將楓璃殿裡屬於柳真真的布偶,小床全部都運回了緹羅城,並且命人另尋了些北方特有的小玩意,擺放其間,布置成精致的小房供她歇息。桃知扶著已經困得閉上眼睛的小郡主,讓梅知幫忙更衣,替她換上了柔軟的棉布小袍後服侍她睡下。不知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的柳真真隱隱聽到了奇怪的動向和男女隱約的說話聲。她揉著眼睛,抱住兔子布偶醒了過來,聲音似乎從外麵傳來的,柳真真爬起來站在床上,去推牆上那扇未鎖的窗,她力氣小隻打開了一條細縫,卻能看見燭火通明的內殿,北方四州崇拜白色,故而內殿四麵也垂著紗幔,中間的華美大床就是新婚的王爺和王妃共度良宵之處。半透明的繡金絲蔓紋紗幔內,有一對重疊的身影躺在厚實華麗的地毯上,在上麵的那個人不斷前後搖擺著腰和臀部,身下的那人長腿盤在上麵之人的腰上,身子一同搖擺著,細的幾乎要折斷的腰肢以上還有兩團抖動的圓球,上下拋落沒一會上麵的人就把頭埋了進去。破碎的細鳴從裡麵飄出來,聽在柳真真耳裡卻辯不出屬於誰,她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甜得妖媚,又帶著一絲痛苦,還夾著幾分愉悅。伴隨著突然的安靜,底下那人弓起背遠離了地毯,緊緊貼著上麵那人,雙手牢牢抱住對方的脖子,兩條腿繃得直直的,接著好似被抽光了力氣一般又癱軟下來。就好像在看宮裡偶爾會有的皮影戲一般,柳真真抱著自己的布偶兔子,就這麼看著那兩張剪影徹夜演著百般戲法,沒有大段對白,沒有奏樂,也沒有人告訴她這折戲在講什麼。隻能靠她認真的聽和看去猜測。偶爾會傳來隱約的私語,諸如女子的“不。。”,“饒了我啊。。”,“輕些。。。”,“不要了啊。。”,“救我。。。”或是男子的“乖”,“夾緊”,“騷貨”,“還說不要”“操死你。。”等等,沒有一句是她能弄懂的,其他的聲音就是嗯嗯啊啊的低吟曼呼或是一兩聲低吼。剩下的就是大剪影下身抖動時發出的啪啪聲,或是咕嘰咕嘰的聲響,有時也有大剪影的頭放到了小剪影脖子下麵,等看不清兩團晃動的小圓影後就會有嘖嘖的水漬聲。謝幕時,大剪影抱著小剪影先四下走了一圈,期間臀部還在不停前後動著,當兩人靠近柳真真的小窗時,終於能讓她聽清楚了一段對白:“皇叔操得你爽不爽?”“嗯。爽的。。恩。。。慢些啊。。”“喜歡這麼被插嗎,恩?這個姿勢,皇叔可以進的更裡麵,把你裡麵的小嘴也頂開,是不是?”這般說著,榮安王又大力挺動了下插進宮腔的肉棒。“啊。。。輕些啊。。恩,喜歡。。。恩。。恩。。。”“寶貝被灌滿了沒?要不要皇叔再來一次?”“不,不要了。。那兒都要脹壞了。。。皇叔,你灌了那麼。。。唔。。那麼多。。。可撐死若語了呢。。。”“誰叫你這騷洞又細又緊,皇叔以後每天都灌上你十幾次,非得把這小騷撐得鬆垮垮才行,你說好不好?”“唔,皇叔好壞。。。這樣的話好羞人啊。。”“這話怎麼了?皇叔還有更壞的話呢,寶貝兒想不想聽?”“嗯啊。。恩。。想,想聽啊,回床上啊,彆吵醒了真真。。。嗯啊。。輕。輕些啊。。。”隨著兩個剪影漸漸遠去,柳真真還在想這出戲演的是爹爹和娘麼?外麵沒有了兩個剪影,大床卻開始劇烈抖動起來。滿心疑問的柳真真終於重新感到了困意,抱著布偶乖乖睡下,連夢裡都隱隱回響著撩人的低吟。☆、5西風愁起碧波間H5西風愁起碧波間次日早上,柳真真正睡得朦朦朧朧時又被夜裡那種的聲音吵醒了。小姑娘嘟著小嘴爬起來,手裡拉著布偶兔子,透過昨晚開窗留下的縫往外瞧,皮影戲又開始了嗎?陽光透過雙層的白紗花格窗,將那繁複華麗的紋案印照在青灰色花紋的地板上,整個內殿被照得通透亮敞,即使籠罩著半透明的紗曼,也能將內裡的情形看個七八分清楚:長絨地毯上的花紋,散落一地的男女衣衫,還有落下紅綃的大床。新戲就在紅綃後開幕。相對而坐的兩個影子一高一低,嬌小的那個仰起臉,高大的那個低下頭,兩人抱在一起相擁相吻,如枝頭交頸鳥兒般纏綿悱惻。隨後嬌小的身影略抬起身子扶著高大的身影似是費了好些力氣才重新坐下,然後就突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