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夢境成真(1 / 1)

詭行天下 耳雅 1963 字 2個月前

展昭為剛剛的夢所困擾,總覺得是不祥之兆,但又聽人說夢是反的,還聽說夢到水是好征兆。白玉堂則是因為剛剛聽了人魚的事情輾轉難眠。大半夜的,兩人就在房中翻來覆去。小四子和簫良一起睡在小床上,早就睡著了,展昭和白玉堂則是躺在大床上,精神奕奕地各自想著心事。也不知到了什麼時辰,就聽展昭突然問,“你怎麼還不睡?”“睡不著。”白玉堂嘟囔了一句,“你呢?”“我剛剛睡醒了……”展昭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就是夢到你被女流氓抓那會兒……”“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聲。“你剛剛除了拿包袱還去哪兒了?”展昭問“貓……”展昭輕輕一撇腿,踹了白玉堂一腳,“誰是貓!”“你對魚應該比較有研究吧。”白玉堂自顧自接著說。展昭沉默了半晌才問,“西湖醋魚還是清蒸桂魚啊?”……“海人魚,聽過麼?”“海人魚?”展昭側身,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枕著胳膊麵向白玉堂,“你說鮫人啊?”“是啊。”“我聽過,沿海一帶似乎有人買賣,還有捕魚的時候誤抓的。”展昭想了想,“不是說,海人魚的肉吃了能長生不老麼?”“還有這種說法?”白玉堂笑了笑,“說法真不少啊。”“江湖傳聞而已……而且,聽說出海的漁民其實很怕看到這東西,因為看到了都會遇到風浪。”“也就是說,海人魚真的存在啊?”白玉堂想了想,問,“那它究竟算是魚還是人?”“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還在在意之前在馬腹祠後院池塘裡看到的那東西?”“嗯……還有之前那瘸腿老捕快說的話。”“我剛剛讓小良子在衙門裡找了找,那瘸腿老捕快沒在了,問人,也是一問三不知。”“哦?”白玉堂也側過身,麵對展昭,“衙門裡的人故意隱瞞他的事?”“可能吧。”展昭覺得這事情蹊蹺,“對了,那你查出什麼線索沒有?”白玉堂搖頭,“都是傳聞,就和馬腹一樣,全部都是……”“啊……”白玉堂話沒說完,突然,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這一聲叫得極響,而且毛骨悚然。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生生將床上早已睡熟的小四子和簫良都驚醒了。小四子鑽進簫良懷裡,“小良子,什麼叫啊?好嚇人。”“沒事,估計是起夜的遇到強盜了。”簫良趕緊拍著小四子安慰。白玉堂和展昭已經一個翻身下床,到了門口,白玉堂道,“聲音是衙門裡麵傳出來的,我去看看。”展昭點頭,知道白玉堂讓他留下照顧小四子,他當然也想跟去,但是這大半夜的也沒個聲音提醒,畢竟不方便。白玉堂追了出去。展昭在房中焦急等候。……不多會兒,就見白玉堂回來了。“怎麼樣?”展昭問。白玉堂匆匆跑回來,到桌邊倒了杯水趕緊喝,壓下那陣陣作嘔的感覺。“出什麼事了?”展昭覺得莫名。“魚不見了!”白玉堂回答。“哈?”展昭吃驚,“這麼大一條魚,怎麼會不見?”白玉堂擺擺手,“彆提了,聽著邪性。”“你……看到什麼了?”展昭覺得白玉堂似乎狀態不對。“死老鼠。”白玉堂定了定神回答,“滿滿一地。”展昭沉默了片刻,伸手過去,拍拍白玉堂的背,“白兄,你說著衙門裡的水有沒有怪味道?”……白玉堂抬起頭一臉無奈地看了看展昭,歎氣放下杯子,轉身快步出去了。展昭笑著搖了搖頭。簫良自言自語,“哦,果然跟師父說的似的,白大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臟……”過了很久,白玉堂才回來。小四子仰著臉看他,“白白,你臉好白哦!”白玉堂輕輕擺了擺手,回去上了床躺下,“睡。”展昭在他身邊躺下,問,“唉,你剛剛還沒說完,怎麼樣了?”白玉堂翻了個身,笑著看展昭,問,“你想知道?”“嗯。”展昭點頭。白玉堂伸手,輕輕地點了點展昭的鼻子,“我好像不記得了,等我什麼時候想起來再告訴你。”“你……”展昭知道他報複自己剛剛故意惡心他,但是也沒辦法,是自己失策,剛才應該先問了具體情況再惡心他。“對了貓,你夢裡那女流氓長什麼樣子?”“你問來乾嘛?”“我下次看到的話,好避開。”白玉堂蓋好被子,選擇個舒服的角度躺好。展昭忍不住好奇,問,“那麼大的魚,怎麼不見的?”白玉堂隻是笑著回答,“明天告訴你。”……展昭就聽到另一頭的小床上,小四子認真對簫良說,“小良子,不可以欺負人喏,這叫做現世報。”“嗯嗯。”簫良也點頭。展昭悶悶地趴在床上,他也看不見,剛剛又睡了一覺,這回更加無聊了。正睡著,就感覺白玉堂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腰。“喂,你手彆亂摸!”白玉堂此時已經有些睡意了,被展昭一推醒了,不太明白,“嗯?”“手拿開!”展昭說了一聲,就要去扒拉身背後白玉堂的手,但是手腕子讓白玉堂一把抓住了,“彆動!”展昭愣了愣,抓著自己手腕的是白玉堂的手,那麼自己腰背上的是什麼“呼”一聲。展昭正覺得全身寒毛直豎,身背後就有一陣風過去……石頭一爪子拍下了展昭背上的東西。簫良起床點上燈眾人定睛一看——就見是一條蛇。那蛇樣子甚是古怪,有小孩兒胳膊那麼粗,乳白色,很乾淨漂亮,不算粗,就是一條普通的蛇而已。唯一奇怪的是,這蛇皮膚柔軟,並不見什麼鱗片,難怪爬進來眾人沒聽到聲響。“什麼東西?”展昭看不見,但是感覺鐵定不是好東西。“是蛇。”簫良回答。展昭一個激靈。“死了麼?”白玉堂蹲下去看,隻見那怪蛇張了嘴一口咬住石頭的爪子……爪狸的爪子如同黑金一般剛硬有力,另外爪狸本身也具有毒性,所以這一口並沒有咬疼石頭,倒是把石頭惹了。它歪著頭瞅瞅那小白蛇,突然……啊嗚一口,嚼嚼嚼,吞下。……“啊!”小四子大叫了起來,“石頭你怎麼亂吃東西啊!”“就是啊,都不知道那是什麼。”簫良也急。石頭眨眨眼,還伸出舌頭舔舔嘴巴,像是說——味道還不錯。“吃了不要緊麼?”白玉堂也有些擔心,“不知道有沒有毒。”“石頭。”小四子揪住石頭的耳朵,“吐出來!”石頭吱吱叫著跑去睡覺了。“剛剛看清楚是什麼了沒?”白玉堂無奈,隻好問簫良再確定一遍。簫良搖搖頭,“就像是一條普通的白蛇……嗯,應該還是換皮的那種。”“換皮?”白玉堂琢磨了一下,似乎聽過一個什麼典故,說是白蛇換皮預示著什麼,可他向來都不太相信這些,因此沒記住。隻好等公孫來的時候,再問問他。讓這白蛇一鬨,再看,外頭的天空都有些泛白了,白玉堂想著還是睡吧,都折騰一宿了。剛躺下,展昭拍拍他,“唉。”“嗯?”白玉堂有些睡意了,“還不睡?”“那個……還有沒有蛇了?”白玉堂愣了愣,突然一挑眉,“對了,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什麼了?”展昭不解地問。“那蛇叫美人蛇,沒毒的。”白玉堂說著,伸手輕輕一抹展昭的下巴頦,“你這貓不是剛剛做夢讓女流氓調戲麼,應驗了。”“你……”展昭氣壞了,白玉堂笑著搖頭,翻身蓋被睡覺了。展昭躺下,想了想,還是爬起來抖抖被子,確定沒蛇了,才躺下繼續睡。……第二天,簫良早早起床,拿來了早飯放到桌上,眾人洗漱起床。“現在能說了吧?”展昭問白玉堂,“那魚怎麼不見的?”“昨晚上大叫的是一個衙役。”白玉堂也不賣關子了,告訴他經過,“那衙役說他巡邏經過,見原本關著的,用來冷藏大魚的房門開著。他好奇,所以走了過去,卻見那魚走了出來。”“走出來?!”展昭覺得不可思議,簫良和小四子的表情也一致,叼著筷子睜大了眼睛看白玉堂。“我昨天估計也這表情。”白玉堂給展昭夾了一筷子菜,道,“他說是走出來的,乍一看嚇得他魂魄都飛出來了,所以大叫了那一嗓子,不過那大魚沒傷害他,匆匆跑到井邊,跳進去了。“然後呢?”展昭問。“我到了井邊看,井水還在攪動,然後到了放冰塊的房間裡,看到了一地的死鼠。”白玉堂說著把早飯放下了,問展昭,“是不是很詭異?”“大魚怎麼可能走?!”展昭搖頭,“難道說這就是海人魚?”“海人魚不說人身人頭,而且嬌豔無比麼?”白玉堂似笑非笑,“那可是一整條魚,我在陷空島住了那麼久,從沒見過會走路的魚。”“吱吱。”這時候,就見聽到石頭叫了起來。眾人低頭看,隻見它已經將自己的早飯吃完了,站在門口蹦躂,時不時地嗅嗅地麵。“地上有一條白道啊。”簫良走過去蹲下看。“會不會是昨晚上那條蛇弄的?”白玉堂也走了過去。就見那白道從屋外一直延伸進來,似乎明確地指出了昨晚上那蛇的遊動路徑。“去看看吧。”展昭拍拍白玉堂說,“有些蹊蹺,為什麼突然來了條蛇。”白玉堂覺得可行,就帶著眾人一起沿地上或淺或深的白道尋了出去……白道從衙門的後門過,曲曲直直蜿蜿蜒蜒,拉出了老遠老遠,直到了衙門後頭一座小山坡的西南麵山坳處才停下,還打了個轉,留下了一個白圈。“就是這裡麼?”簫良問。白玉堂蹲下看了看,“是誠心引我們來這兒,還是偶然?”眾人正在疑惑,石頭唰唰唰地刨起了地來。“土質很鬆啊。”白玉堂蹲下看,就見石頭已經挖得挺深了,一個大坑之中……出現了一些灰白色的東西——骨頭!“像是人的手骨頭!”小四子眼尖,伸手一指,吩咐石頭,“石頭慢慢挖!”石頭就放緩了速度,簫良也幫著用樹杈將灰土扒出來。不久,出現了一具人形的骸骨。“是個女人呀。”小四子看了看腦袋,“很年輕哦,二十多歲……”他邊說邊仰起臉,就看到白玉堂一臉驚異地看著那具骸骨。白玉堂向來是個處變不驚的人,遇到什麼事情都很少動聲色,小四子也頭一回見他這麼費解的神情。展昭隻聽到沒了聲響,就問白玉堂,“怎麼了?”“呃……”白玉堂搖了搖頭。“這個女人懷孕了呀!”簫良指著她腹腔裡麵那一具黑色幼小餓骸骨,“至少六個月了!真可憐呀。”“槿兒。”簫良拍拍他肩膀,“你……再往後看看。”小四子轉臉過去一看,也驚得一蹦。“喂。”展昭有些急了,拉住白玉堂,“看到什麼了?”白玉堂沉聲回答,“魚尾巴!”“嗯?”展昭覺得自己沒聽清楚。“這屍體是人身魚尾巴!”簫良對展昭說,“展大哥,這是條懷孕了的海人魚!”“什麼?”展昭吃驚不已。“似乎還是死與非命。”白玉堂說著,指了指那具頭骨的眉骨處,那兒有一個大洞。小四子也點頭,“還有她的脖頸骨頭也斷掉了,死得很慘哦。”“那蛇想要我們來看海人魚的身體麼?”簫良問。“或者說……”白玉堂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展昭。“嗯。”展昭也點頭,“我更相信有人想要那條蛇,帶我來看海人魚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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