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征戰(1 / 1)

遮天 辰東 1768 字 2個月前

葉凡神會何其強大,縱然若大古皇築成的殿宇布下了無儘符文也不能擋住他,瞬息就洞悉了裡麵是何人。“一彆多年,兩位可好?”“葉兄真的是你?”那座古殿的門被推開了,走出一個男子,雄姿挺拔,肌體矯健如龍,呈古銅色,長發披散,很是濃密,但是當中夾雜上了幾縷白發。“妖神?”龍馬吃驚,當年在星空古路上見到過。“南妖。”黑皇一歎,當年北鬥的幾位天驕之一,一彆這麼多年,而今才再相見,讓人感歎歲月啊。那個時候,南妖風華正茂,朝氣蓬勃,現在雖然血氣依舊旺盛,成為了一位絕世婁者,但是已經六千多歲了。葉凡也是心有感慨,星空古路上最後一彆,直到今日再相逢,一晃就是數千年啊,若是乘早已成塵。南妖極其強大,堪稱這個世間的頂級戰力,也是一位另類成道者了。在他的後方,還有一人,她身段挺秀,窈窕美麗,可滿頭青絲已化成了白發,雖然以法力保持容顏青春依舊,但顯然在歲月中遭受了衝擊。正是當年的齊禍水,南嶺的齊郡主齊琪。再次相見,讓人久久無言。韶華易逝,紅顏易老。當絕代佳人抵不住歲月,在風霜中老去,對於她們來說這是最殘忍的事,看著青春遠去華發生根,那種心情誰能理解?“葉凡。”齊禍水輕輕一歎,想說什麼,可卻再也開不了……她沒有南妖實力強大,六千多載的歲月,在她身上的痕跡相對更為明顯血氣不是那麼的旺盛了。南妖兄妹二人過來相見。葉凡拘禁來一顆隕星,削石成桌與石墩,取出美酒在此與兩位故人把酒敘舊。“你成為了大帝?”南妖驚異而後又釋然。他們被困於此很多年發生了太多的事,竟不知葉凡已然成為天帝,古殿可與世隔絕。可南妖是非乘,自不會失態。“一彆這麼多年,能見到你們,這種感覺很好。”葉凡道。隨著熟悉的人會越來越少,終將敗在歲月中他很珍惜每一個故人,不願他們發生意外。“這是不死天皇遺留下的神魂潭。”“我已經知道。“葉凡點頭。南妖講述了經過,當年他們在宇宙虛空中發現那座古殿,進入當中,竟發現是不死天皇曾經悟道閉關之地,讓他們震撼。兄妹二人在此修行,可是不曾想隨著修為加深,激活了古殿神魂潭破碎虛空而來,且魔鬼霧亦出現,將此地包圍,困住了他們。好在古殿特彆,可阻止腐氣接近。隨著南妖修為日漸深厚,到了近年他覺得有把握離開了,但是卻感應到了神魂潭的妙處不願輕易離去。葉凡輕歎,這裡的腐氣極其厲害,可傷至尊,南妖修到這一步真是很驚人了,已然另類成道。正如黑皇推測的那樣,神魂潭是不死天皇的靈魂殘留物,為蛻變後所留。葉凡在潭前站了良久,而後又在古殿中轉了一圈,深切感受到了不死天皇的可怕,是難以想象的大敵。他們在這裡相聚良久,齊禍水很沉默,曾經的絕代天女,青春漸逝,令她傷感,再見故人難以言語。直到離彆時,她才輕歎道:“你沒有怎麼變。”葉凡目送他們離去。即將消失在星河中時,南妖回首,道:“葉兄,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保重!”葉凡默然,一聲歎息,若無意外,南妖選擇了自封,千百世後才會再現了。“再見!”在回歸的路上,葉凡很沉默,很久後黑皇才道:“再走走吧,反正也無事。葉凡點頭,尋求長生法不是靠閉關就能悟透的,古來那麼多的人傑都被卡住了,他自然也不認為埋頭悟道就能破天。這一走就是大半年,他們途徑過很多星係,引發大轟動,天帝巡遊,令各族敬畏,不少大族都出來迎接,請他入內,不過都被婉拒了。這一路上,他們見到了很多,心有感歎,這個輝煌的大世到了末期,真的要結束了。張百忍、太初等早已消失不見,據傳已然自封,要將希望與此生誌向留在將來,希冀逆天歸來。隨後,他們看到了一些驚世血脈已經走向了衰敗的人生晚年,還有更多的人也開始老去,露出了疲態。“我們的青春啊,終於要在這場盛世中結束了嗎?”“哈哈,最璀璨的一世,最輝煌的時代,我看到了什麼?不過如此,什麼都沒有留下,我們終是這樣匆匆而過,一個過客,僅此而已!”有人在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秋風起,黃葉調零,一場盛世終是要結束了。群星璀璨,曾經耀的人睜不開眼,那麼多擁有帝姿的人爭霸,到頭來隻有一位天帝屹立在九天上,俯視諸多將星。群星暗淡,諸雄黯然。自神話時代就有預言,真正的仙路要在這一世開啟,光輝大道通向另一岸,直達一個長生不老的世界。可是,這同樣成空了,留給了人們太多的遺憾,仙界是那麼的高遠。至尊血淚,人傑悲慟,所有這一切都在個當世的神話時代終結,無數的強者於大世爭霸中血濺星空、死去。太多的天驕葬在了星河中,六千年大戰,六千年輝煌,也許還會延續,湊足一個萬年,但落幕終究是要落幕誰也擋不住。“我以血寫下鏗鏘戰歌,我以生命綻放光彩,最後聆聽一曲大世悲涼,這就是結局嗎?”許多人仰頭問天。當年的人傑,一個個朝氣蓬勃,而今都已經是白發生根而且死了很多人,餘者也都已染滿歲月風霜。“就這樣……結束了嗎?我不甘啊,黃金盛世怎能怎樣!”長歌當哭英雄淚流。怎能忘記怎能釋懷一場大世就這樣要結束了,風華正茂的人傑都漸漸老去,他們就要落幕了!曆經一場大世,看一世繁華,如煙花綻放,要這樣調謝。葉凡行進,話語越來越少所見越多他越發的沉默,終是要送走這一世了嗎?“看,天帝在為我們送行,哈哈……”有人龘大笑,淚水早已長流。“是啊,天帝在我們踐行,他曾經與我們同代競逐,嘿哈哈……彆了這一世!”悲笑蕩長空,哴蹌遠行。葉凡他們一路走下去,來到了昔日曾經征戰過的古地,那是黑暗動龘亂年代打碎過的星域,一片殘破。那個時候,葉凡還不曾成帝完全是以一腔熱血去戰,懷著必死之心如飛蛾撲火般投入戰場。再回首,一路血跡斑駁。這裡殘跡成片,星墟無數,各種生靈血染紅古地,依舊不曾乾涸。夢斷星土啊,曾經的人再也回不來了。“姬子,我是多麼希望你能活著,你我還有聖皇子共飲一杯。”葉凡低語。他想到了很多,還有如父如師的白衣神王,更有蓋世無雙的病老人蓋九幽,他們付出了太多。“怎能忘記,太陽聖皇在動龘亂中,縱隻剩下了一張人皮,也逆天歸來一戰,直到血流乾。”龍馬也輕歎。當年,紫微星域,人皇之皮再現,縱死去了也要護住一顆古星的生靈,最終眼中流下最後一滴血淚才墜落。“還有虛空大帝,一生都在平動龘亂,直至戰死。到了這一世,依舊要流儘最後一滴血,最後隻有半麵殘鏡相伴。”談及過去,他們一陣唏噓。就是葉凡也有大悲,難以自抑。忽然,黑皇止步,龍馬也側頭,唯有葉凡不駐足,沿著這片染血的戰場繼續向前走去,那裡有一道人影。“是你。”葉凡認出了她,是蓋九幽老人唯一的弟子夏九幽。昔日,她是一個天才少女,十三四歲就足以與金翅小鵬王、搖光、葉凡等人分庭抗禮,震驚了東荒。過去,她曾任性而刁蠻,結果敗在了葉凡手中,被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多年過去了,這個天才少女大變樣,她早已長大,一身白衣似雪,臉上寫滿了淒傷。夏九幽美麗動人,她早已達到準帝境數千年,實力極其驚人,不過秀發中還是有那麼一兩縷白發了。“你……怎麼在這裡?”見到她,葉凡不可避免的想到蓋無敵,心中大慟,猶記得當年病老人挺直腰背,光輝萬丈,大喝“誰敢與我一戰”的悲壯場景。“我在尋找師傅……”夏九幽說道,臉上掛著淚滴,很是淒迷。這麼多年來,她竟然一直在宇宙中尋找,不相信師傅死去了,那是她唯一的親人,想要把他找出來。葉凡心中苦澀,鼻子發酸,縱然為天帝也難以掩住這種情緒。昔日,黑暗動龘亂結束三百年後他蘇醒,曾經發了瘋一般尋找,但終究沒有所獲。想不到,還有一個人比他還要執著,一尋就是五千多年,而今還在找!“老人家不希望你這個樣子……”葉凡心中難受的勸道。“師傅與我在一起,他會回來的,我找到了一部分。”夏九幽淒傷的說道。“你……”“可惜,我隻找到了師傅的一滴血。”夏九幽眼中滿是淚水,小心的捧起一塊神晶,當中封印有一粒鮮豔的血滴。“真的是蓋前輩所留?!”葉凡大慟。他看了良久,而後走向破碎的戰場深處,忍不住仰天長嘯,心中有著太多的無奈與不甘。不止蓋九幽,還有那麼多的人,一一浮上葉凡的心間,太多的人與事,就那樣的逝去了。前塵往事,一朝朝,一幕幕,恍若就在眼前。葉凡展動帝拳,在這破敗的戰場中,上擊九天,發出隆隆雷鳴,且有悲歌動星漢。“荒古後,天地動。北鬥烽煙濃。歲月斷,古族人間亂。劍氣衝霄漢,血染的江山。琴鼓響,鐵戈鳴,寒光爍爍照星空。鐵骨錚,問天下誰是英雄。仙雲起,至尊現,長生路上萬世戰。戰,戰,戰!星空塌陷,眾生的淒顫。白發染血,屍首萬千,少女血泊中的哀怨,塵世的亂與戰。血濺天穹,劍衝霄漢,萬古的紛亂,末世的悲歎。如血的山河,誰能來挽?眾生呼喚,人皇逆戰,血與淚乾,永世暗淡。虛空難見,曇花調與現,一曲悲歌,葬不下萬古英雄,半麵殘鏡相伴。歲月如刀斬天驕,長生路上歎妖嬈,血與骨的開篇,一世悲涼的畫卷。多少英雄埋骨他鄉,多少燦爛再難一現。九龍拉棺,擾起了一世的紛亂,白發嘯狂歌,天路上尋不到終點。帝血灼星空,仙路話永恒。紅顏一歎,英雄暮年,人間萬載,仙路不見。征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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