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的時候,秦玉霞和李老三兩口子已經在等他呢,李老三來的挺早,還不到八點就到了。按照張生的吩咐,李老三拍了片做了核磁,又驗血驗尿做了很多檢查。等各種檢查結果出來後已經快中午了,李老三的情況很不樂觀,因為手術後沒有良好的環境恢複,導致右部運動神經出現壞死的現象,肌肉萎縮,長此以往,隻怕李老三半邊身子就癱了。“這樣吧,我給你紮紮針,但是理療你每天必須堅持來醫院做,每天半個小時針灸,三個小時理療,理療雖然枯燥痛苦,但不能偷工減料,能恢複到什麼程度,僅僅靠我不行,還要看你的毅力。”在李老三和秦玉霞期待的目光下,張生隻能實話實說,說著歎口氣:“早半年前的話,我可以聯係六零一幫你做手術,我自己給你做,加上針灸法,有八成把握幫你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現在的話,手術是不管用了。”秦玉霞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她了解李老三的疾患,基本是沒有希望了的。不過聽到張生說做手術什麼的,秦玉霞微微有些吃驚,主任不是中醫師嗎?張生好像看出了秦玉霞的疑惑,說道:”我上學學習的是神經外科,也有西醫執照。”秦玉霞恍然,但又有些不解,神經外科醫生那肯定比中醫師賺錢多多了,社會地位也高,不知道為什麼主任會堅持用中醫師的身份下來行醫。李老三卻是沒想那麼多,雖然張生說的很困難,但在他被張生製伏時感覺到的那陣陣熱流,令他對張生充滿了信心,甚至偷偷問過秦玉霞,小主任是不是氣功大師,結果被秦玉霞給訓斥了一頓。“我都聽你的!”李老三嗬嗬的傻笑,不管張生說什麼,他就覺得這個小主任能治好自己的病。張生笑著拍拍李老三的手,又抬頭道:“對了,秦姐,我行診的房間跟總務說了吧,就在二樓,給我找一間,掛中醫內四的牌子,主要中藥治療糖尿病及並發症吧,這是我主攻的科目,當然,一些疑難雜症,想看中醫的,我都可以看看。”內科幾位醫師各有分工各有專長,張生也不好搶他們的飯碗,就選了個比較大眾的科目,現在中藥治療糖尿病也很風靡。前世張生給皇族中人治療過幾例特殊的血瘀症,當時通宵達旦的研究病情,終於找出了應對之法可以緩解其病情,而和今生知識對照,那幾位皇族的特殊血瘀證其實就是糖尿病引發的血管病變,前後印證下,對糖尿病及並發症,張生更有了新的認識,雖說這類病人大多年事已高,根治可能性很低,但最起碼可以減輕病人的病患和痛苦。不過有幾味藥卻是不好找,用彆的藥材可以代替,但效果未免大打折扣。張生正琢磨呢,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接著,被人推開,從外麵走進來兩名穿警服的民警。“誰叫張生?”說話的是一名大腹便便的胖民警,態度很不客氣。秦玉霞皺眉:“你們誰啊?”心裡納悶,不知道什麼事,下麵警務室也沒打來電話。現在各地大型醫院紛紛設立警務室,青陽中醫院也不免俗,醫生護士倒是和民警時常打交道了。胖民警瞪起三角眼:“你甭管我是誰,問你們話呢,誰是張生?”哎呀,小樣,秦玉霞正想說話,張生笑著站起來,說:“我就是,你們有事?”心裡,隱隱猜到了一種可能。“那行,跟我們走吧,昨天你喝多了酒意圖強奸,受害人已經報了案。”胖民警說著話,就往張生辦公桌這邊走,看樣子張生要不跟他們走,他就能動粗。秦玉霞呆了呆,昨天主任確實喝酒了,但是意圖強奸?不可能,這不可能吧?怎麼看,主任也不是那種人,何況以主任的人才、身份地位,用得著強奸嗎?科裡小護士隻怕他招招手,都自動送上門。“請問,你們是縣局的?警務室小李警長,就是李曉雷,你們認識不?他和我熟著呢,親姐弟似的,這兩天他沒在,聽說是去市裡學習了。”見來者不善,秦玉霞語氣就加了十分客氣。胖民警雖然不知道小李警長是哪個,但聽麵前護士認識縣局的人,臉色稍微鬆了鬆,說:“我城關所的,姓周。”“啊,周警長,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們科主任,也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他怎麼可能?”秦玉霞陪著笑,“您說,是不是?我看是誤會吧?”周警長聽到麵前這個年青人竟然是中醫院的副院長,不禁有些吃驚,來之前,王所兒可沒有交代。不過看看這個年青人的麵相年齡,周警長又冷笑一聲,看來,也是有點根的人,現在年輕乾部到處都是,一個個狂的不得了,不過得罪了那位,管你什麼中醫院副院長?都得白饒。“副院長怎麼了?有人就是道貌岸然,背地有特殊癖好,這種人我見多了。”瞪著張生,周警長提高了音調:“你走不走?”張生慢慢起身,說:“我跟你走可以,不過這樣,鄙人在軍籍,你們想抓想拘,是不是給人武部打個電話,問問程序該怎麼走?”周警長一呆,“軍籍?”秦玉霞趕緊幫腔:“對啊,我們副院長是市裡大醫院下來的軍醫,掛職醫援。”剛才一著急,倒是把這茬忘了。周警長和同伴麵麵相覷,一時都沒了主意,現役軍人,那派出所是沒有依照治安條例直接進行處罰的權力的。“好,你等著。”周警長有些狼狽的,和同伴往外走。秦玉霞追了出去,眼看他們下了樓,鑽進了樓下停著的黑色轎車,打電話都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好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