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蘭西冷笑著,又說道:“你們兩個不要以為能欺騙我。”伸手指了指張生:“張先生是來自東方的魔法師,也是我的新合夥人,你們的新老板,你們的行為,對他是一種背叛。張先生擁有神奇的力量,一個小時前,就是張先生破壞了你們的詐術,他利用隔空控物的能力把你們的牌換掉,所以,你們的騙局沒能繼續下去!在張先生麵前,你們最好實話實說,他能看穿你們的內心!”被克蘭西拉出來嚇唬這兩個小女孩兒,張生不禁有些無奈,又見黛妮和莎妮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滿是驚懼,更有著隱隱的氣憤和不甘,張生咳嗽一聲,拿起了茶杯,此時自然不能拆克蘭西的台。克蘭西附在張生耳旁,低聲問:“張先生,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們說真話?”張生無奈,但此時隻能按照克蘭西的節奏進行下去,打量了兩個女孩兒幾眼,張生說道:“黛妮,莎妮,你們兩個,咖啡喝的太多了,其實沒必要這麼擔心的,糖放太多了對身體也不好。”黛妮和莎妮立時滿臉驚恐,對望一眼,都是同樣的心思,他怎麼知道自己剛才喝了挺多咖啡?因為知道大BOSS懷疑她們兩個,在史密斯打電話叫她們來安全中心後,兩人喝咖啡商量怎麼辦,而神思不屬下,莎妮加了太多糖進去。但是,他是怎麼知道的?供員工臨時休息的房間是沒有攝像頭的,當時,也沒有任何其他員工在場,難道,真的跟大BOSS說的一樣,這位新BOSS具有神秘的力量?是來自東方的巫師?可以用巫術看到自己兩人在做什麼?又驚又懼的看著張生,黛妮和莎妮都駭的說不出話來。克蘭西和史密斯也都愕然看向張生,從兩個女孩兒的表情,他們知道張生說的沒錯,兩個女孩兒來這裡之前喝了太多糖分很高的咖啡。但是,這位來自東方的神秘人物又是怎麼知道的?張生自然不是真的巫師,不過和奧爾芭**之後,他便好似開了七竅,近來修為突飛猛進,凝神下,幾米外的莎妮和黛妮身上任何細微的氣息都逃不過他的鼻目,而這些氣息,可以幫助他了解很多事。其實在和鷹鉤鼻同台賭錢時,張生已經仔細考量過黛妮和莎妮,畢竟,老千對牌盒裡的牌序一清二楚,首先有嫌疑的就是荷官。不過看黛妮和莎妮對鷹鉤鼻種種行為的反應,以及鷹鉤鼻離開賭台時兩人的如釋重負,當時兩人的心跳自己一直凝神在聽,也可以確定,她們兩個,和詐騙集團並沒有什麼關係。隻是如果自己直接就說內鬼不是她們兩個,怕克蘭西會不怎麼信服,所以,作出某種神秘感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還是很有必要的。“好了。”張生慢慢坐直了身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她們兩個也是受害者,湯姆,我們還是從洗牌機的來源查起吧,你的洗牌機從買入到保管我想都有嚴格的程序,誰能接觸到它們想查清楚也很簡單。”克蘭西愕然,但是,這位東方合夥人有種種神秘的能力,他的結論不容人質疑。史密斯說道:“我查過了,這一批洗牌機都被安裝了遙控的攝像頭,平時攝像頭不工作的話,我們的儀器很難檢測出它們的問題,而如果說能同時接觸到這批洗牌機又能安裝攝像裝置不被人懷疑的,隻有我。”說著話,他坦然麵對張生:“我們的BOSS也沒有這種機會。”張生微微頷首,問:“那麼,這批洗牌機是從什麼渠道來的?”史密斯看了克蘭西一眼,說:“是BOSS的好朋友安德烈夫人代理的產品。”從史密斯的表情,張生便知道,史密斯可能一直在注意安德烈夫人,隻是礙於克蘭西的麵子,不好說破。克蘭西沉著臉,一口一口吸著碩大的雪茄。或許,他的心底深處早就有了懷疑,隻是他自己不想去相信。人,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矛盾,明明換個角度可以想明白的事情,但就是自己麻醉自己,不願意去多想。……黑色轎車隨著車流緩慢駛出光怪陸離的拉斯維加斯大道,分流後,車輛漸漸稀少,車速也快了起來。開車的司機是一位白人大叔,滿臉的胡子,顯得很滄桑,但是,目光很慈祥,看起來就是位善良的好人。張生和潘牡丹坐在車後座,小聲聊著天,張生給她解釋今天的事情。自己能做的事已經告一段落,至於安德烈夫人是誰的棋子來算計克蘭西先生,就需要克蘭西和史密斯去查清楚了,畢竟,這不是幾十年前黑吃黑的年代,很多事情,放在了陽光下,交給法律解決,便是那個幕後黑手有多大的權勢,現今也不好再對克蘭西和SHELL下手,甚至,分分鐘可能惹火燒身。張生沒有如老媽所說留在酒店住,雖然最豪華的套房可以為客人提供嶄新的床上用品和睡具,但是,畢竟是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住過的房間,張生便不喜歡。“現在累了吧?”張生笑著問潘牡丹。潘牡丹輕輕搖頭,又好奇的追問,“你還沒跟我說呢,你的氣功到底是什麼功法?修煉到幾層了?”看著潘牡丹眼裡隱隱的笑意,張生無奈,說:“葵花寶典。”潘牡丹咯咯的笑,笑了幾聲,小聲說:“我不知道怎麼說,雖然是和你開玩笑,但是,你明白嗎?……”張生微微頷首,輕輕拍了拍潘牡丹嬌嫩小手,說:“我明白的,放心吧,我不是什麼怪物,也不會走火入魔,我吧,從小跟著一位奇人學醫術,他教給我的吐氣納息之法,但一直沒感覺到有什麼用,直到我被人打斷腿,突然就好像開了竅,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好像,還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挺混蛋的,大家都說我變了,我覺得也是。”潘牡丹恍然,說:“原來還真有這樣的奇人,你現在也算繼承那位老先生的衣缽了。”張生點了點頭。潘牡丹卻又輕輕歎口氣,說:“不過人骨子裡的性格,不是說變就能變的,也許,你本來就是一個好人,就是家庭環境身邊的朋友讓你變成了那個以前的惡少。”張生咳嗽一聲,心說你這可真冤枉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