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話音未落,包廂門被輕輕敲響,服務員冒出頭,“少爺,張總,有一位叫金岩果的先生,說約好的。”張生點點頭:“請他進來吧。”金鐵成好奇的問:“張哥,你不會真的加入大公黨吧,聽說這家夥很不地道,和緬南那邊眉來眼去的,為了所謂的民主,祖宗都不要了。”張生笑了笑,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正和緬南方麵有來往的是以果邦商會副會長馬博文為代表的一個官商集團,軍情臨江站的主要任務之一便是分析這些人的動向,而最近的情報顯示,緬南方麵在強硬派總統登差上台後,又開始蠢蠢欲動,對緬北各自治民族政府虎視眈眈,果邦首當其衝,馬博文集團最近也比較活躍。至於大公黨,因為自己是其幕後最大的金主,對其動向自己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說話間,金岩果微笑走了進來,微微抱拳:“張先生,好久不見。”張生笑著起身和他握手。“您考慮好了?”金岩果有些興奮的問,前幾次和張先生談話邀約張先生加入大公黨,甚至自己代表黨執委會全體委員的意見承諾,如果張先生加入大公黨,大公黨將會給予名譽主席之地位,而張先生想在果邦從政的話,大公黨會全力協助張先生參加議會選舉。大公黨在果邦議會有七八個席位,這個承諾也代表張生在果邦從政的話,可以輕輕鬆鬆進入議會。但是前幾次盛情相約,都被張生婉拒,為這個,他和張生還曾經不歡而散。不過今天張總竟然主動和他聯係,說要和他聊聊在果邦從政的事情,金岩果自然興奮無比。所以一見麵,金岩果便迫不及待的進入了正題。張生笑了笑,說:“老金,我問你,如果緬南方麵突然進攻果邦,你怎麼辦?”金岩果一呆,說:“那有什麼說的,大公黨全體黨員一定奮死抵抗侵略者!”隨即又狐疑的問:“張先生,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傳言了?”張生笑道:“你是什麼人我清楚,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說,在果邦這種地方,有了槍杆子,才有發言權,不然不管你什麼議會議員,什麼選舉,都是形式而已。”金岩果不服的道:“所以說,我們才要在大選中獲得勝利,改造這種上世紀軍閥政府傳統的落後政權!”但是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沒底氣。張生咂了口紅酒,說:“東山縣胡東升縣長你知道這個人吧?”金岩果不明所以的點頭,一個舊軍閥的代表人物而已,手下有著幾百號人,化身成所謂的縣警備大隊,魚肉鄉裡。金鐵成也豎起了耳朵,他知道的更多一些,張哥在東山縣有一個大型藥材基地,還準備興建一座頗具規模的彆墅行宮,已經奠基開工,而且張哥曾經去過東山縣,還和胡東升發生過衝突。張生說道:“胡東升縣長準備向自治政府推薦我為新的東山縣縣長人選。”金岩果和金鐵成都呆住。金鐵成雖然知道張哥早就萌生了在果邦謀得一官半職的想法,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途徑,原本還以為張哥會進入自治政府谘詢參事會之類的機構掛個名呢。“胡東升能同意把縣長讓給你?”金岩果隨即知道,這位金主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為什麼要去東山縣啊?”金岩果實在不理解,滿心疑惑。張生笑笑,說:“防範於未然嘛,萬一緬南軍打過來,我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也可以第一時間離開果邦。”金岩果無奈,但是張先生不準備解釋的事情,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希望你能支持我,聯係你在政府內的朋友,為我說說好話,等胡東升下野後,早點下公文任命我去做這個七品芝麻官。”張生又笑著對金岩果說。金岩果點點頭:“您放心吧,我會儘最大努力幫您謀求這個職位。”不管張先生是什麼想法,這也是自己分所當為,不過內地商人,倒是有在果邦議會做議員的,也有做署長、局長的,可一市四縣的行政長官,卻沒有由內地人擔任的先例,畢竟剛剛趕走緬南人,這一市四鎮的諸侯都是曾經和緬南人對抗過擁有自己軍隊的軍閥。金鐵成出去轉了一圈,自己在,可能張哥和金岩果一些話便不方便說。等他回來的時候,金岩果已經走了。“張哥,你真的要去東山?”金鐵成奇怪的問。張生笑笑,說:“不管怎麼說,我在果邦的生意得照看好。”金鐵成輕輕點頭,又問:“是不是緬南人真要打過來了,張哥是準備在東山做點事情,避免戰爭爆發?”緬南人準備進攻果邦中央區的話,東山是其必須攻克的屏障。聽張哥今天的話,好像緬南人那邊有異動,張哥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消息。雖然緬南人也好,果邦本地人也好,不管誰統治果邦地區,並不會影響金家的生意,當年金家賭場壯大也是在緬南人統治期間。但是如果戰事起來,戰火燒到市區,那麼不說榴彈無情可能造成的損失,就說沒有遊客的果邦,賭場又哪還有生意?至於張哥主導下的世紀家園這個浩大的工程,更會遭遇致命打擊。張哥肯定要避免形成這樣的局麵。張生聽金鐵成問笑了笑,金家長孫,倒是不可小覷,多少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不過,猜中的也隻是很小的一方麵。“哥,胡東升的警備大隊,你乾脆就地解散,我幫你招募點真正會打仗的老兵。”金鐵成突然就興奮起來,在淩雲集團穿西裝打領帶天天做辦公室OA工作實在憋得人要瘋了,現在是個機會,張哥帶自己去東山縣就好了。張生笑道:“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想的太遠。其實,胡東升隻是口頭答應我,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明天我還得去東山縣再遊說遊說他。”“我跟你去。”金鐵成立時興奮起來。張生笑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