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張生越是不理會他的挑釁,李博雲愈是鬱悶,瞪著張生,李博雲幾乎都有殺人的念頭,這個家夥,搶走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公司,還有自己的自信和驕傲,在祥雲集團大股東的眼裡,自己已經被扣上了失敗者的標簽,未來接班的阻力越來越大,甚至變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害得自己落到如此地步的這個人,表麵看起來,卻是人畜無害與世無爭,裝的大度的很呢,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李博雲在那個叫朱妍的小明星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後便起身向外走,保鏢忙跟在他身後。“李總,要不要我修理修理他!”保鏢看出來了,主子認識同車的這個年青人,而且,對這年青人極為不爽,但是這個年青人並不怕自己的主子,估計也是很有分量的富二代,所以,話也就是說說而已,真打了人家,到時候主子或許沒事兒,背鍋的是自己。李博雲沉著臉並不說話,隨後便靠在了包廂外麵。保鏢不敢再多說什麼,乖乖閉了嘴。等了幾分鐘,李博雲臉色更沉,聽著包廂內的動靜,罵道:“******,乾什麼呢?”保鏢一呆,隱隱便知道,李總可能是叫朱妍作出戲陷害那個年輕人。又是幾分鐘過去,包廂內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李博雲想進去看,可又怕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氣得一直低聲咒罵,根本用不了一分鐘的事兒,叫那小****自己撕了衣服拉張生滾床單順便喊救命而已,雖然不能把張生怎麼樣,惡心惡心他也好,而且聽說張生和北京一個官宦家庭的小姐訂了婚,說不定就能給他攪合黃了。又過了十幾分鐘,李博雲實在等不及了,也不管屋裡是什麼狀況,推門而入,隨後便是一呆,卻見張生自顧自在手機上打字,朱妍則坐在自己的鋪位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怎麼回事?”李博雲走到朱妍身邊,壓低了聲音問,眼裡全是怒火。朱妍躲開他的目光,低著頭,不吱聲。“媽的,我看你也是瘋了!”李博雲本來想劈手給朱妍一個耳光,最後終於忍住,回頭對保鏢道:“給老劉打電話,叫他跟機場聯係申請航線,我要馬上去北京。”保鏢忙拿出電話撥號。李博雲冷哼兩聲,說:“潘星微博上不是說去北京拍廣告片嗎?咱們就去北京,我要見見她,看看她到底值什麼價!不過我家老爺子玩剩下的貨而已,現在倒拽上了!”他刻意提高了音量,故意令張生聽到。張生還是不吱聲,自顧自在那裡擺弄手機。李博雲心裡稍稍舒服了些,心說你就裝深沉吧,有你哭的時候,女明星,哪個沒有個價兒?老子今天就非得給你戴個綠帽子不可。張生終於不再劈裡啪啦的打字了,他突然對著朱妍招了招手,說:“你過來。”李博雲一呆,氣極而笑,“你他媽神經病吧?”誰知道話音未落,朱妍就起身,乖乖走了過去。張生將手機拿給朱妍看,說:“看看材料對不對,對的話,你自己填一下舉報人信息,看到沒,帶星號的都是必須填的,政治麵貌可以填也可以不填,你先看看吧。”說著,將手機交給了朱妍。李博雲腦子都短路了,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而現在才發現,好像張生剛才手裡一直擺弄的是朱妍的手機。瞠目結舌的看著朱妍在手機屏幕上敲字,李博雲突然清醒過來,罵道:“媽的!你中邪了啊!給我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張生笑了笑,說:“朱妍小姐現在是我的朋友了,你就不用操心了。”“放你媽什麼屁?!”李博雲走上兩步就想去拉朱妍,卻被張生伸手一格,便覺身子一木,踉蹌兩步,險些摔個跟頭。李博雲的保鏢也衝了過來,但被張生如法炮製,伸胳膊架了一下,李博雲的保鏢踉蹌後退,驚恐的看著張生,再不敢靠過來。“張總,提交了。”朱妍將手機屏幕給張生看。張生瞄了一眼,微微頷首,說:“做的不錯。”隨後看向李博雲,說道:“李公子,我看你也彆去北京了,剛才朱妍小姐已經在省紀委舉報網站實名舉報了鄭鞏,你介紹朱妍小姐和鄭鞏認識並陪過他幾次是吧?朱妍小姐手機裡還有證據,嗯,床照。所以說,接下來,可能省紀委也會找你調查核實情況,我看,你是不是要先和你父親還有鄭鞏局長談談呢?”李博雲呆若木雞,腦袋實在轉不過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鞏是臨江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長,在李家的關係網裡職務算是低的,但是李博雲的父親李洪昌淘的第一桶金和當年任臨江建委副主任的鄭鞏關係匪淺,何況其在祥雲集團大本營所在地擔任著重要的職務,可以說,是李家最親密的盟友之一,其重要性倒不是職務級彆可以體現的。如果鄭鞏出了事,更是因為李博雲的紕漏出了事,那麼不說祥雲集團會不會受到牽連,首先,李博雲父親的震怒可想而知。李博雲也很快的意識到這一點,幾乎都要瘋了,對他的保鏢喊:“把手機給我搶過來!”那些舉報網站暫時就能上傳文字材料,照片證據之類還需要後續調查時提供。保鏢硬著頭皮走上兩步,但還是沒敢靠近張生,這個人,實在很邪門。張生笑笑,說:“彆白費力氣了,那些照片早上傳雲盤了,你搶了手機也沒用。”李博雲腦袋完全成了漿糊,實在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他眼睛都紅了,盯著朱妍:“張生給你什麼好處,給你賬戶打了一個億?!媽的,你等著,你是要錢不要命啊!”朱妍驚懼的低著頭不敢吭聲,二十多分鐘前,她本來按照李博雲的吩咐準備陷害這位張總,誰知道,她剛剛起身還沒走到張總身邊,突然身子就不能動了,張總好似鬼魅一樣到了她身後,在她的脖子上插了一根銀針。然後,她經曆了這輩子從來沒經曆更沒來沒想象過的痛苦,全身劇痛的,令她覺得還不如死了,但是想叫,又喊不出聲。張總叫她交代一些李博雲的違法行為,她幾乎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和鄭局長的關係,本來拍了照,是準備留個後路的,現在,疼的她根本什麼都顧不上,如果能自殺,那種痛楚,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殺。這個張總,太可怕了,真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鬼。但是現在,李博雲的威脅令她想到了現實的問題,李博雲也好,鄭局長也好,可也都是很可怕的人物。張生聽李博雲威脅朱妍的話,笑了笑,說:“博雲兄,還是現實點吧,鄭局長就算被定罪也罪不至死,但是你要是胡來的話,我怕你父親也擔待不起。”李博雲就覺得腦子嗡嗡的,朱妍這個小****為什麼突然就成了無間道?本來正羞辱張生過癮的時候突然就變成自己甚至自己家裡需要應對的危機?這些,都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李博雲就覺得,自己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