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個月,張生在幫孟所成站台和異見人士對話之餘,便是和緬南方麵曠日持久的秘密談判,在此期間,緬南政府軍襲擾東山縣境邊民的情況明顯的減少。在飛了趟美國後,時隔幾個月,張生再次回到了石頭寨,這次下鄉,張生是代替“二夫人”出席二夫人捐建的石頭寨中心小學建成典禮。現今從張生的衛隊到警備大隊,裝備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張生去石頭寨,衛隊有十人隨行,那些兩輪摩托三輪摩托也早不見了蹤跡,而是變成了兩輛國產軍用越野防彈車,造價百萬元左右,雖然價格不高,但其功能卻十分強悍,在各種複雜路麵的行駛能力絲毫不遜色於國外頂級軍用越野車。第一輛綠色軍車上載了七名士兵,張生在第二輛,陪坐在後廂的是衛士長羅三棒和兩位特殊的客人。來應聘石頭寨鄉小學校長的內地教師劉玲和現在已經兼任東山縣署教育科總顧問的顧燕妮。東山縣最近擴建及新建了數家學校,待全部建成後,整個東山縣將會擁有兩所初級中學和八所小學,經費雖然不成問題,但師資力量上便很匱乏,需要聘請大量的教師,張生就把這件事交給了私人團隊中最能張羅事的顧燕妮,給她了一個教育科總顧問的名頭,主要工作就是保障這些學校建成後能順利運行下去。劉玲是顧燕妮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回到老家農村,但是現在內地教師隊伍也特彆不容易進,兩年過去,劉玲還是個代課老師,解決編製遙遙無期。而顧燕妮就不一樣,人是城市人,聰慧漂亮,雖然和劉玲讀的同一所大學,但兩人的境遇便截然不同。劉玲來果邦也是在顧燕妮攛掇下,聽聞這邊民風淳樸,孩子們雖然貧困但學校條件還可以,而且工資不遜於內地教師還包吃包住,過個幾年還能有個援外誌願者的資曆,對於回國轉正大有裨益,她便說來看一看。現今坐在防彈軍車裡,劉玲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問道:“張縣長,用得著這麼誇張嗎?”顧燕妮知道老板不喜歡多嘴的人,是以給劉玲介紹張生時,隻介紹了張生是果邦東山縣縣長及同樣是內地人的身份,並沒有提及其他。看劉玲態度有些輕佻,羅三棒眉頭一擰,甕聲甕氣道:“誇張什麼誇張?三個月前,縣長就在這裡,打死了三十多個想綁架他的老緬兵!”劉玲一呆,看了眼文質彬彬的張縣長,有些不相信,可是看著這個說話的粗壯黑漢子惡狠狠的神態,又不覺有些懼怕,偷偷看了顧燕妮一眼,不敢說話了。張生笑著擺擺手:“你呀就是誇張,彆嚇壞劉老師。”又對劉玲說:“劉老師,這裡雖然偏僻,條件不怎麼好,但安全還是有保障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可以問問顧燕妮,我有沒有說過瞎話?”顧燕妮急忙說:“劉玲,你放心吧,我能坑你嗎?再說了,張縣長說什麼,你就聽,保管沒壞處。”劉玲哦了一聲,從見到張縣長第一麵起,劉玲就很奇怪顧燕妮對這位張縣長的態度,那種刻意的討好在自己麵前都從不掩飾,甚至讓人感覺,她就是條張縣長跟前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可是,這到底怎麼回事?顧燕妮上大學時就心高氣傲,去年大家還都傳她嫁給了**,但對這個張縣長,怎麼是這個樣子?……石頭寨小學建在石頭寨村口,磚瓦結構的十幾間校舍,完全可以容納全鄉適齡兒童入讀。石頭寨鄉鄉長陳阿吉早就候著呢,滿麵殷勤的陪著張生、顧燕妮、劉玲等人在學校裡轉了轉。劉玲來之前倒沒想到,學校條件真的挺好,遠不是印象中的貧困山村學校。陳阿吉說起,學校建成典禮下午舉行,先請張縣長、顧科長、劉校長用中午飯,在鄉公所都準備好了。聽陳阿吉稱呼顧燕妮為顧科長,張生不由奇怪,但見顧燕妮好似頗為享受陳阿吉的巴結,便也不再理會,本來還有點擔心顧燕妮這個嬌嬌女對自己分配她的新差事不滿意呢。顧燕妮不是第一次來石頭寨了,她現在確實很享受在東山縣呼風喚雨的感覺,很多東山縣的乾部,包括陳阿吉在內,好像都誤會了她和縣長的關係,把她供的跟菩薩一樣。顧燕妮剛剛來到東山時確實覺得晦氣,但久而久之,在這裡漸漸找到了在內地從來沒有過的人上人的感覺,就說她在東山縣分配的住房吧,還配有一個小保姆和女勤務兵,都是千依百順特彆聽話,她下鄉的話,則是由縣裡派車,巡警護送,小女勤務兵陪同,各鄉鄉長對她都尊敬的不得了,有時候甚至令她產生一種錯覺,她是這塊土地的女主人。這種感覺,食髓知味,令她最近反而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東山縣,看在張生眼裡,卻是極為辛勞了。鄉公所臨時擺的“餐廳”,圓桌上擺滿雞鴨魚肉,在鄉下來說,都是最硬的菜肴。陳阿吉頻頻舉杯敬酒,他雖然對辦學不辦學的並不上心,但張縣長雷厲風行,說把學校蓋起來就蓋起來,而且是自掏腰包,雖然讓人不怎麼理解,但祝酒時自然諛詞如潮,陳阿吉幾乎將新縣長比喻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張生笑著和他喝酒,又說:“多敬顧小姐和劉老師幾杯,尤其是劉老師,現在還沒答應做咱們這個校長呢,隻是過來看看情況,能不能留住可就看你的本事了。”陳阿吉就忙按照縣長意思,敬顧燕妮和劉玲的酒。外麵好似有人喧鬨,羅三棒蹙眉,出去看了看,回來在張生耳邊說:“有很多村民呢,都想來感謝您,又不敢。”張生點點頭,說:“你替我出去敬鄉親們一杯,叫他們散了。”“是!”羅三棒打個立正。在國內某秘密基地三個月的特種訓練,令他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他們本來就多是百戰老兵,在內地特訓,主要還是一種思想上的淬煉和對新式裝備的認知,所以張生定了三個月的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