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姍姍興致勃勃的提議三個人一起去吃飯時,何光臉色頗不好看,顯然,又沒他的份。張生自然無可無不可,花桂蘭看來也想把山地車的事情搞清楚,答應了下來,又給什麼人打電話,可能是她借車的人,但是一直電話沒打通。出了網吧,何姍姍說:“哥,你請小蘭吃好吃的啊,小蘭喜歡吃肉。”花桂蘭小臉微微一紅,但是拿何姍姍也沒辦法,她人就是這麼單純,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好像根本不會有什麼秘密。張生笑著說行,看看表,說:“先喝點咖啡吧。”還早呢,剛剛十點多一點。在附近隨便找了家咖啡屋,這邊的商鋪主要麵對滇大、煤醫等大學的學生,自然不會多麼高檔,但裝修很精致,消費水平卻不太高。饒是如此,花桂蘭看來也沒進過這種咖啡屋,看到幾十元一杯的咖啡直皺眉頭。張生看得出來,花桂蘭平素的生活應該很清苦,看她用的百餘元的簡易手機就知道了,想也是,她屬於被果邦自治政府流放送到了滇大學習,果邦方麵負責她的學費和一點點生活費而已,她又和家裡斷了聯係,沒有經濟來源,何況,就算有錢,她肯定也會省吃儉用後交給組織。就算花桂蘭背後的組織還沒有達到某種“革命黨”的規模,但肯定也是一個不算小的**組織。姍姍和她交朋友,可不大安全,張生喝著咖啡琢磨。“你叫張生是吧?姍姍,他是你男朋友?”花桂蘭審視的打量著張生。張生笑著點點頭,說:“是。”花桂蘭正想說什麼,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看號,便起身走到了包廂門前接電話,聲音壓的很低。張生刻意沒有去聽她說什麼,畢竟是王校長的孫女,自己知道她的事情太多幫不幫的都不好,這個從小就習慣戰爭生活的小姑娘,不是那麼好駕馭的,和她牽涉太多說不定會影響自己在果邦的布局。回來後,花桂蘭說:“我借來的山地車也是他從彆人那裡借來的,今天回去後我一定把事情查清楚。”張生點點頭:“到時候你和姍姍聯係吧,晚上我要去南邊了。”聽到張生說“去南麵”,花桂蘭詫異的看了張生一眼,但沒有多問什麼。……張生坐晚上七點的高鐵回的果邦,剛剛上高鐵時接到堂兄張小雄的電話,問張生晚上有沒有時間,想請張生吃飯,張小雄被安排進了臨江城管局,當然,是臨時編製,不過顧燕妮的社會活動能量也可見一斑。張生笑著說自己上了高鐵,張小雄好像猶豫著想問什麼來著,但最後沒有問,掛了電話。張生心說不會他還對顧燕妮念念不忘吧,像堂兄這樣比較淳樸沒見過多少世麵的小男生,錯誤理解了顧燕妮釋放的溫柔信號後,才不管顧燕妮是不是已婚呢,現在看,隻怕他理解的顧燕妮是自己的情人,都沒能徹底斷絕他的念想。到了果邦車站,張生坐上來接的防彈越野車,風馳電掣般駛向東山,出果邦中央城區後不到半小時,越野車便駛入了東山縣城。苗老刀開車極穩,他也是服用過“龍虎丸”的衛士之一,從他的動作,張生隱隱能感覺到他體質的變化。在大宅的書房,張生第一個見了王校長,王校長先彙報了法院建製情況,在原軍法科科長董長貴被抓捕後,張生向自治政府寫了書麵報告,請求裁撤軍法科,另組法院來行使軍法科的職權。按照張生的提議,軍法科將會一分為二,拆分為軍事法院和縣法院,軍事法院的作用自不待言,縣法院則管轄境內非軍籍居民的民事和刑事案件。自治政府已經同意張生的建議,昨天下文,軍事法院院長由張生兼任,縣法院院長人選由東山縣公署擬定上報特區高等法院批準。顯然張生的提議拖了如此長時間突然得到批準,同張生與四夫人利益捆綁有著直接關係。除了法院的建製,王校長又說起,過幾天緬南軍政府的督導員將會來東山,還需要為其在縣公署提供辦公室。按照幾年前果邦特區和緬南軍政府(緬南中央政府)簽訂的和平協議、特區綱領等一係列自治和解協議,緬南軍政府應該在果邦安插官員以體現緬南對果邦的主權統治,一市五縣公署安排督導員,此外在自治政府的教育、邊防等部門安排官員,同時在果邦市區建設一座緬南語學校等等。不過前幾年這些協議一直沒有得到貫徹實施,緬南官員也不願意到北方來任職,條件艱苦而且太危險。但是現在緬南軍政府強硬派漸漸占據上風,幾年前的協議又被提了出來並開始實施。張生聽著王校長說不由一笑,說:“來就來吧,好吃好喝好招待。”王校長會意的點頭。王校長走後,大花進來通報,胡大壯在外麵等了好久了。張生笑著說叫他進來,隨即見大花欲言又止的樣子,笑道:“你有事吧?有事情就說,不用怕,說吧。”看大花樣子,很為難而且略有些怯意。大花低著頭不敢看張生,小聲說:“先生,現在東山缺教師,我和小花想下去做教書先生,您說,行不行?”張生就笑:“你們有誌氣,這是好事兒啊!有什麼不行的?”說起來,大花小花也是果邦師範學校畢業的師範生,東山缺老師,還真把她們倆給忘了。大花小花也是因為生活貧困才去內地給大戶人家做保姆,跟了自己也一年的光景了,生活自然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小姐妹倆自然也會想以後的出路,跟著自己賺錢固然多,但小姐妹倆這個年紀,還是比較理想主義,自然覺得少賺點,教書育人更有成就感。“您,您真同意啊?”大花驚喜的抬起了頭。張生笑道:“當然了,你們這是幫我解決難題呢,我得謝謝你們,明天我就叫顧燕妮安排你們,想在城裡想去鄉下都可以。”“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心裡一塊大石落地,大花的喜悅溢於言表。張生笑著擺擺手:“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