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現在娶了倆媳婦兒?”高天娥終於尋思過來味兒,這時薩莎端來兩杯咖啡,高天娥便住口不語,雖然看來這個“洋媳婦”不懂中文,但正因為她不懂中文,當著人家的麵談論這些就更顯得沒禮貌。“您需要什麼就叫我。”遞過咖啡後,薩莎對高天娥說,她顯然知道自己在這裡不便,見高天娥對她微笑點頭,便沿著長長走廊去了後麵的生活區。張生母子所在的區域按照總統套布局來說是會客廳,會見來訪客人用的,和後麵的生活區隔著走廊和厚厚金色大門,顯得內外有彆。高天娥喝了口咖啡,說:“挺香的,是我喜歡的火候。”張生笑笑,說:“我還是第一次喝她泡的咖啡。”高天娥若有所感的點頭,“事業型女孩兒,又是白人,也沒大包大攬做家務那一說。”旋即覺得不對,打住話頭,問道:“那邊是什麼風俗我不管,我就希望你呀,和陸家那丫頭好好的,彆拿婚姻當兒戲。”張生忙點頭,岔開話題,問道:“媽,我爸身體現在挺好的吧,打電話聽著中氣十足的。”高天娥輕輕歎口氣,說:“你爸現在也就是硬撐著,聽說本來是要上部長,但是,攻擊他的人也就多了,也不知道誰放出去的風,知道你和我都是外籍了,現在就有人拿裸官說事兒,你爸壓力很大,我正琢磨著,重新加入中國國籍呢。”張生皺眉道:“我爸的裸官和那些裸官能一樣嗎?”不說老媽了,就自己的事情,陸書記還有軍情的大佬都知道。但是隨即張生搖搖頭,攻擊父親的人哪會在乎這些?而且確實,裸官就是裸官了,理由並不重要。“你要真再回中國國籍,可也是第一人了。”張生苦笑著說。高天娥笑道:“當初是怕你爸在國內有個閃失,我一直想帶你出去,現在你有著落了,我呢,回不回來的都沒什麼,為了你爸,我總得做點讓他舒心的事兒。”“對了,你是不是該去看看陸書記呢?”高天娥問。張生其實早有此意,現在成了陸書記的女婿,聽陸書記提點幾句,對自己必然大有裨益,隻是現在坦尼克局勢微妙,陸書記好像在刻意讓人淡忘他和陸小姐之間的關係,現在去拜訪時機不大對,隻能以後再說。“等陸書記安排吧,他想見我的話,會叫人傳話。”張生說。高天娥歎口氣,“也對,人家……”不再說下去,旋即一笑,說:“你呀,現在可也算一號人物了,坦尼克是個中等國家吧,你將來要正式來中國的話,估計你爸這個級彆的都靠不上前去。”張生笑笑,老媽對國際局勢不怎麼關心,剛剛建國時,坦尼克本來是中國在非洲最重要的盟友之一,但是當權者畢竟是白人利益集團,女王和中國的淵源雖深,但個人的感情代替不了國家利益,現在坦尼克的政策還是比較傾向歐洲的,也更認同歐洲的價值觀,和歐盟關係密切,就算聖巴倫赫公主殿下繼承了王位,這個政策也不會輕易改變,在歐洲和中國之間能保持微妙的平衡就算不錯。不過在歐洲價值體係的國家中,坦尼克可能是和美國關係最為疏遠的,甚至為了非洲大陸的主導權暗中較量過。現今任何國家希望在非洲實現自己的戰略意圖保護自己國家的利益,都不能忽視坦尼克這個非盟中最具影響力最強大的國家。當晚,和老媽聊到深夜,第二天一早,張生陪老媽吃過早餐,又趕緊說送老媽去機場,就怕出什麼變故。可怕什麼偏偏來什麼,送老媽下來大堂,正話彆之際,玻璃轉門轉動,從外麵進來一位身著中國紅繡花布衣布褲的精致美女,這種融合現代元素的複古風,身材稍差一點的,穿起來也會顯得土氣,但穿在這位美女身上卻極為驚豔,襯得她特彆高佻性感、時尚靚麗。便是高天娥,也禁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張生卻是心中苦笑,這可全亂套了。來者不是彆人,正是潘牡丹。潘牡丹見到張生、高天娥和薩莎三人,腳步並不停留,直奔服務台,看來是要房間入住去了。老媽坐的出租車一溜煙走了,等張生再回到大堂,潘牡丹已經消失不見。手機叮咚一響,卻是老媽發來的信息,“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孩兒,和你一起去過拉斯維加斯對吧?”張生撓撓頭,回了聲“是。”知道老媽可能早認出來了,但這筆糊塗賬,老媽不想摻合其中,當著薩莎就裝作了不認識潘牡丹的樣子。“你呀,好自為之吧。”這是老媽最後發來的信息。回總統套的時候,張生撥了潘牡丹的號兒。很快那邊就接通,潘牡丹笑吟吟的:“怎麼個情況?看著好像一家三口呢?”張生笑道:“來這麼早?我媽也是突然襲擊。”潘牡丹笑了聲,說:“總統召見,我特意一大早來的,不過是我不懂事,來早了。”聽話茬不對,張生咳嗽一聲,說:“你來頂層的總統套吧,來了我跟你說。”“我去方便嗎?可彆攪得你不安生,我怎麼都好說。“這話,潘牡丹卻也不是什麼氣話了。張生笑道:“沒什麼不方便的,你來就行了。”“好,那出了事兒你可不能賴我。”潘牡丹狡黠一笑,一副準備給張生吃點苦頭的意思。張生笑道:“你沒摸清情況,所以,出不了什麼事兒,快點來吧,等你。”頓了下,問:“姍姍彤彤呢?沒和你一起?”“我和她倆聯係少,我從北京過來的,怎麼,你也叫她們來了?”潘牡丹有些疑惑的問,真有點摸不清狀況了。張生這才省起,在潘牡丹眼裡,曾經在一起生活過感情特彆好的三個小丫頭,姍姍彤彤和奧爾芭是一夥兒的,她自己則形單影隻,好像為這個牡丹還挺上心的。“嗯,一大家子的事,當然都要來,你上來吧,見麵再說。”張生笑著說。“誰和你們一大家子?!”潘牡丹嗔了一聲,掛了電話。